孟添笑道:“于老将军,你是什么意思?这可是咱们之前就商议好的事情,但凡是大楚那边的援军到来,咱们必须派人过去探探虚实,更何况现成的船筏都已经备好了,难道还能用来平白浪费了吗?你莫不是这几人看着手底下的人砍树砍多了,就以为自己不是将军而是个木匠头子了吧?”
他这话说得实在是有些不尽人意,那老将军也是被,说得有些胀红的脸,而营帐之中的其他人,很显然都是站在孟添一个派系的,毕竟孟添在这位二皇子跟前的确是个当红得宠的人物。
况且在他们眼中,孟添说的也没什么错,不过是派几千人去打探打探着镇北军的虚实罢了,也是为了明日的正式出战做个准备,不过是几千人吧,不用这么放在心上。
所以此时此刻,他们自然是不会选择站在这个迂腐至极的老将军这边,也就跟着孟添一起大笑起来。
那老将军虽然被笑的脸色胀红,但是很显然,还是惦记着那几千将士的性命,人就是有些固执的开口道:“莫副将此这话怕是言之差矣,虽然是几千人,但是到底也是我北燕的儿郎啊!”
那老将军看了一眼营帐之中,所有人脸上都满不在意的神色,也是露出些许绝望的神色,她颇为无奈的感慨了一声,脸上也是分外愁苦,
“本来我们北燕儿郎就是不熟水性之人,夜里使用船筏渡河过去就已经极为危险,若是再碰上了镇北军有所察觉,那更是死无葬身之地—……咳咳……”
许是因为说的有些着急,呛住了,那老将军咳嗽了两声,一张面容越发红润了些许,他却是顾不及顺口气便急急忙忙继续劝说出声。
“既然孟副将已经传信沪州那边的援军,想来最迟明日午时就可将咋们的船只运送过来了,那还有什么可着急的呢,到时候咋们这十万大军与沪城的四万大军得以会合之后,大可一起直接渡船过河,如此更是稳妥之极,又何必再让我们几千北燕儿郎去涉足险境呢?这难道不是在多此一举吗?”
老将军这话落下,孟添的脸上的神色顿时更加不快了,他眸光一转,脸上已经露出些许不郁之色。
“于老将军这是何意?咱们之所以会派出这八千人,通过流沙河去探一探那镇北军的消息,无非就是为了让明日开战时候能够做出一个更好的取舍决定罢了,正如你所言,这镇北军极有可能并是一只毫无用处的援军,那咱们更是需要打探清楚他们的底细才行,否则就算是沪城那边的援军到了,咱们也不一定好拿捏呀?”
“孟副将所言极是,于老将军,你就不要再多虑了。”一侧有一个难得好心的小将见着这老头,被呛得脸红的神色,也是有些不忍的开口做了一个和事佬。
“怎能不多虑呀”!那老将军听见孟添和这位小将的话语,脸上的神色越发激动了一些“那可是我们北燕儿郎整整八千条性命啊,怎能如此草率的就做了决定?”
那老将军见着劝解这些个人压根儿不起作用,也是眸光一转,直接将视线落在了燕长风的身上,他大步跨过去,直直跪在了燕长风的身前,拱手作揖道:“殿下,这毕竟是咱们北燕将士的性命,还望殿下不要听信孟副将的话,切莫如此草率啊!”
见着这老家伙如此给脸不要脸,不但听不进去半句话,反而还如此明目张胆的敢诋毁自己,孟添顿时唬了一张脸,恶狠狠的瞪了过去,脸上也是再也抑制不住的露出几分凶神恶煞之意。
他瞪着于老将军,语气极为不善道:“于老将军,你这是在说本副将蛊惑殿下胡言乱语吗?!”
本来就是语气极为不善的一句话,再配上他那凶神恶煞的神色,自然更是让于老将军都惊了一惊,脸上露出些许惊恐神色,只是孟添又岂会轻易放过他?
“咱们派出这些人,无非是去打探打探镇北军的消息罢了,又不是非要这八千人去和人家三万镇北军打一场,若是纳镇北军是一些草包,咋们的人今夜在那粮草之中动些手脚岂不是更好?若是那镇北军还有那么几分意识,不是个能够轻易上当的家伙,那咱们直接撤军回来便是,何苦被于老将军你说得像是咋们故意让他们是有去无回一般?”
孟添本来心中就极为谨慎,生怕镇北军出了差池,自然不可能不派出人去打探打探消息,如今被这个老头这般指着鼻子骂,也是让他气愤不已。
“而且就算是这几千人折在了那镇北军中又如何,若是镇北军当真敢动手,那咱们更能直接摸出他们的手段,明日等到大军到来之际,才能够商议出更好的解决办法,这难道不是为我们,明日的战争增添了几分胜算吗?你却是如此拖拖拉拉的,到底是何居心?可是想要扰了咱们西伐楚地的计划,”
“属下怎可怎敢扰了北燕西伐楚地的计划,无非是觉得……”毕竟还是一个老将军了,比起这年轻人的气势来,到底还是差了一截,于老将军脸上那惊惧却又无奈的神色越发深了几分。
他正欲解释,然而却没有想到孟添又直接把他的话截了下来。
“本副将先前听闻于老将军先前城里太子殿下有些交际,难不成于老将军是害怕咱们二殿下得了这了不起的功勋,损毁了太子殿下的威风,所以才会这般阻阻挠挠二殿下的计划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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