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寻常人士,他自然是早就选择去暗中解决了他,但是这个人目前他却是无论如何也动不得的。
叶子生这个人是在寂流苏死了之后才出现的,他先前根本没有见过这个人,别说是见过了,就是连名字也不曾听过。
谁知道这人会在寂流苏死了寂家又满们抄斩之后就突然冒出来,而且对他先前的所作所为还那般清楚,也正是因为如此,叶子生对他多有仇视。
当时欧阳昊见着这个知晓了他曾经诸多事宜的人之后,就想过要杀之后快,谁曾想到他竟然是太子殿下跟前的红人,根本就动不得。
太子的确是一心系于寂流苏身上,所以对着这个当年受了寂流苏恩惠的少年也是诸多照顾,即便是叶子生与他这个同样是太子手下之人诸多矛盾,也仍然是没有半分缓解的余地。
当然,其实依着叶子生如今的身家底细,也不用如何照顾了。
沪城境内白手起家的北燕富商之家叶家嫡子叶子生,叶家手中掌控着北燕经济命脉,稍微动一动手指,都能让北燕朝廷震动一阵,如此富商家族嫡子,当真不是他一个城主之位,能够轻易动的。
本来两个人互不对盘,都是见面就恨不得掐上一架的人,偏生那叶子生就是和他作对,怎么让他不快便怎么来。分明是北燕首屈一指的富商子弟,偏生要跑到沪城的军营之中插上一脚,实在是让他极为气大。
这人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他先前在寂流苏面前立下保证不会踏足沪城的话,所以对他如今担任沪城城主的事情,百般追究,百般不满,不分时宜,不分场合的找他作对,实在是让人心烦不已。
只可惜欧阳昊动不得这叶家,更动不得太子燕离歌的人,自然也就只能放任这么一个碍眼的人在他跟前晃来晃去了。
“叶公子,若是出了什么误会,咱们不妨以后再说,即便是叶公子你当真是有什么要事相商,总也不能耽误了这北燕的军政大事?无论是二皇子殿下,还是太子殿下,总归是不愿意看着明日燕楚一战陷入劣势吧。”
然而无论如何,叶子生提及的这件事情,的确是让他极为理亏,然而欧阳昊心中也是知晓,此时此刻实在不是什么争论的时候。
他深呼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愤怒和不满之情全部压在心底,尽量放松了表情看向叶子生,更是拿出了太子殿下压在了他的头上。
果然,叶子生一听见太子殿下的称呼,顿时便沉默了下来。目光虽然还是那般直勾勾的瞪着他,但是到底没有再说话了。
见此情况,欧阳昊心中也是情不自禁的冷笑一声。叶子生一直以为,燕离歌对寂流苏当真是好到了极点,所以才会对燕离歌如此百依百顺,但是他却是不知晓,当初系流苏的惨死,其实与燕离歌也脱不了干系。
……
再怎么知恩图报,不忘恩情又如何,到底不过是个无用之人罢了。甚至是将害死了寂流苏的燕离歌也是如此视做恩人,也不知这流苏若是泉下有知。又当是如何看待叶子生这个蠢得要死的人。
如此想来,欧阳昊心中也是瞬间平衡了些许,很显然他如今也是懒得再与这个人计较,所以便故作镇定移开了目光,转而将视线落在了那1万人的身上,朗声道:“将士们,本群主如今命人将你们半夜唤醒,的确是事出有因。诸位不妨先静下来听本群主把话说完”。
这是个将士们闻言顿时也是闭上了嘴巴,倒不是因为他们听了欧阳昊的话如何,主要是因为叶子生方才已经,将他们心底的愤怒说了出来,而如今这个沪城首富之子都已经闭上了嘴巴,他们这些个小兵小将然也是不得不安静下来了。
欧阳昊见着这一万人的乖觉模样,脸上也是露出明显的满意之色,果真站在权势顶端的人就是不一样手,一人发号施令,千万人都得听他一人之言,这样的感觉果真是极为舒适的。
“将士们,想来你们也是知晓二皇子殿下那边传来的任务的,就是让你们将咋们城中的船只悉数送到边疆之地。本来依着原先的任务,的确是应当凌晨起来将船只送过去的,只是咱们这一万人是护送船只的人,并非是与其他三万人一块儿轻装过去,所以今夜咱们不得不提前出发,赶紧连夜将这船只运送过去才行。”
下面的军士听见这个动机,明显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所以有些情绪躁动起来。欧阳昊见着这般动静,倒也不慌,抬起手来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复又开口道。
“当然,本城主也是知晓这件事情对于你们来说,任务繁重了一点,但是一万人运送一百巨轮说起来倒也不算太过费力,无非是牺牲牺牲你们今夜睡觉的时间罢了。二皇子殿只想你们今夜的劳苦,所以也是说了,等你们到了边疆之地之后,就不用跟着一起渡河过去厮杀,只需要守在这边负责守卫咋们营地便是,等着燕楚一战大胜之后,已经缓过气来的你们再去大楚边境验收成果也不迟。”
欧阳昊此话说完,果然如他所料一般的见着这一万人的神色有了一个极大的转变。
若是说这些个将士们知晓了他们需要连夜疲惫的运送船只过去的事情之后有些反感,如今一听欧阳昊所说这句话之后,顿时便是心情激昂了些许,不需要过进去厮杀便意味着他们没有半分的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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