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他们看了慕流苏给了他们那一沓朱庆福与北燕二皇子的得力副将孟添之间的书信逼来往之后,他们便是知晓,原来朱庆福这个人竟然是个背叛了他们北燕军队的叛徒,一个该死的卖国贼!
既然是身为卖国贼,自然是其罪当诛,但是,慕流苏这般嚣张的杀了一个人之后,又全身而退,让他们北境大军半点不得法惩治的样子,实在是太过欠揍。
北境军队的人对这位率领援军而来的少年将军的印象委实是差到了极点,甚至当真是不愿意再与镇北军打了交道。
昨日慕流苏走了之后,他们就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目的就是去探讨一下如何和镇北军相处,其实说实话的话,他们也是慢慢开始觉得镇北军的这位少年将军并非如同传闻之中那般,只是依靠他的生父慕恒帮衬才能得来了如今无敌的声望,这位少年张嘴分明也是一个心有丘壑之人。
奈何昨日一事儿,他们北境军队和镇北军的梁子已经算是结下了,即便是慕流苏,昨日杀的是个该杀之人,但是北境军队中的人心中到底还是有些不舒服,若是真的这么不计前嫌的,轻而易举的与镇北军合作,未免也会让人觉得太过怄气了一些。
毕竟慕流苏昨日那般行为,虽然算得上是是替他们对北境大军清理门户,但是到底还是以一介外人之身,插手了他们北境大军的事情,再加上慕流苏做事的举动又是那般嚣张至极,实在是让他们想要好生相处都觉得咽不下这口气。
也就是因为如此,他们昨日虽然会议开了许久,也商讨了许久的办法,但是到底没有说出一个该怎么和镇北军相处的具体的结论来。
虽然照着如今北燕大军与他们隔河相望的战事局面,他们的确应该是早先两军联手,再来处理好这件事情,可是他们北境大军一个受了慕流苏气的军队,自然是不愿意低头向着那所谓的镇北军示好。
本来昨日就没有商议好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如今又面临了这么一个困境,实在是让他们有些头疼。
毕竟在这些人的眼中,虽然这事关着家国大事的事情极为重要,但是他们北境大军的颜面毕竟也是不可轻易折损。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宋寒闵的方向,很显然也是知晓这件事情比较麻烦,所以不愿意去思考这件事情,反而是将这件事情留给了身为少将军的宋寒闵去定夺。
此时此刻,宋寒闵倒是没有半分慌乱之意,他目光静静落在北燕大军那黑压压的人马身上,却是毫不犹豫的转头对着众人沉声道:“来人!立马派人去镇北军的营地一趟,若是发现了北燕大军的足迹,立马通知镇北军警醒,要是没有发现,并让他们赶紧查一下军中是否已经混进了北燕大军之人。”
宋寒闵这话说得一气呵成,但知识毫无半点拖,也是看得他手底下的人一阵错愕,主要是他们这邵将军可是被慕流苏吓得从椅子上滚了下来,如今竟是半点没有记仇,反而还要去告诉镇北军北燕大军混进来的消息,未免让人觉得太过大跌耳目。
“少将军,镇北军的那位少年将军那般嚣张的对待咱们镇北军,不妨让他们吃吃苦头的好,大不了他们镇北军应付不了的时候,咱们北境再去替他们解决的干干净净便是。”
宋寒闵话音刚落,军中的另一位小将却是有些有些不赞同地阻止道,他义正言辞的说了几句之后,见着宋寒闵的神色越来越冷,心中竟是升腾起些许畏惧之感,声音也是越来越小,最后索性也是换成了极为细微的嘀咕声音。
“毕竟经过了昨日一事,咱们却还要赶着去讨好镇北军的人,这未免也太过容易让人笑话了一些了吧……”
“那本少将军倒是想问一下,到底是我大楚的将山社稷重要,还是咱们北境大军的颜面重要?”宋寒闵微微眯着眼睛,一双眸子却是锃亮得惊人,哪里还有半分昨日摔下椅子的狼狈之样。
他此话一落,那人顿时心中也是知晓自己犯了什么样的错事儿,他竟然是为了顾及北境军队颜面,就想要罔顾大楚的江山社稷,甚至是想要知情不报,让他们大楚朝廷之中派来的援军陷入被动状态,如今被宋寒闵亲自点醒,心中也是觉得有些难为情。
所幸还有宋寒闵这位少将军在,将他给一语点醒了,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自己会惹出什么样的祸事来,这人背心已经沁出了一抹冷汗,也是连忙道了一声:“属下知罪,少将军教训的是!”
宋寒闵脸上的神色这才收敛些许,他的确是被宋老将军纵容得自由惯了,原本对着这所谓的北境的军事也的确没有什么打算,然而昨日慕流苏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给了他太大的震动,他自认圆滑至极,也从未在任何人手中吃过亏,谁知道竟然会栽到了一个比她年纪还小的少年将军手中,实在是激起了他的好胜之心。
而最为重要的是,慕流苏虽然也是手中执掌着军事大权,身为一军将领,平时让他觉得他活得比他还要潇洒至极,这般模样,也是让他心中又是羡慕,又是不服,既然他们两人一人是慕老将军嫡子,一人是宋老将军嫡子,同是的将门之后,那么慕流苏可以做到如此,他又岂会差了去?
既然慕流苏如此锋芒毕露,都可以活的如此潇洒至极,那他为何还要为了这些个世俗之事儿去故意隐藏自己的实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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