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风岭脸上倨傲而又“故作镇定”的面容,孟添脸上的狰狞笑意越发深了些许,果真是老天助他,如今天时地利人和,他已经是一一占尽,再加上这与他对战的少年将军还是如此一个不知谋划不懂策略的蠢货,他一瞬间便是觉得自己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了。
想到这里,孟添便是直勾勾的与风岭对视,那眼中的挑衅和轻蔑之意已经快要溢出眼眶,瞧着他这般模样,分明就是想要等着“慕流苏”下令,然后看一看这位“少年将军”被打脸后手忙脚乱,手足无措的神色了。
而风岭自然是不舍得让孟添失望,她那一双与孟添对视的桃花眸子带了几分锋利之意,也懒得与这北燕之中威望颇高的,什么狗屁副将军多话,半点不啰嗦的直接高高的抬起了右手,随后他的手猛的往下一劈,分明是一个极为简单的动作,但是却带着说不出的凛然之意。
“镇北军听令,”随着风岭的手这么力道凌然的直直劈下,一侧的菘蓝也是豪不犹豫的猛然喊出声来:“放箭!”
随着菘蓝的这一声令下,接近两万多镇北军士兵齐齐拉动了手中弓箭,不过是一刹的时间,便见着那流沙河境上,漫天的箭羽如同蝗虫过境一般,齐齐朝着那一百艘船上的十万北燕大军齐齐汇集而去,银白色的长箭在天空之中闪耀着耀眼光泽,银光熠熠,映射得人睁不开眼。
原本还表现得极为镇定自若,或者可以说是表现得极为猖狂自负的众多北燕将士们却是在这万箭齐发的一刹之间,立马便是变了脸色。
原因很简单,因为镇北军这边的人马分明就是压根儿不足二万人,最多也就一万七八千的人数罢了,但是如今射杀过来的箭羽却竟然密密麻麻的看不到丝毫缝隙,似乎是他们头顶整片天空都笼罩在了这一片银色箭雨之下,瞧瞧那般场景,哪里像是只有一万七八千的长箭,分明就足足有四五万多支长箭那么多。
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射箭回合,就已经看得他们所有北燕大军齐齐,感到有些头皮发麻了,很显然,这是个镇北军当真是有一手极为厉害的箭术的,这些人射箭的时候,分明就是一只弓上搭了两到三支的长箭。
原本以为不过是区区两万人,应当极好对好对付的北燕大军,见着这般场景也是一瞬间便慌了手脚,方才被孟添下令护在船只外围的盾卫军也是立马将那些个盾牌齐齐围在了众人身边,用尽全力想要将北燕的诸位将士们连带着自己保护得水泄不通。
然而他们便是发现自己想得似乎有些太过简单了,第一波四五万支的箭雨之后,很快便是第二波同样支数或者说是更多的的箭雨,密密麻麻的朝着他们射击而来,这般密集得宛若海浪袭卷而至的恐怖箭雨,让他们除了用盾牌护住自己周围之外,压根没有半丝还手之力。
孟添和燕长风以及诸多的北燕将领,原本都是抱着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笑容满面的等着看这镇北军中的两万人垂死挣扎的,谁曾想到,不过是一个区区的射箭回合,便如此厉害到让他们不能轻视。
孟添缩回了头,隐藏在北燕将士们的盾牌护卫之下,满脸的笑容都已经僵硬在脸上了。不是说东家上位也只是一群不服管教,不听指挥的废物军队吗,听说不过是个人本事强了一些,至于那劳什子军容军纪,看起来也实在是不忍直视才对。
但是如的场景今怎么和他所接收的消息完全不一样,这镇北军哪里这是什么废物无能的痞子军队,瞧着这训练有素,整齐无二的进攻方式,实在是让诸多军队都为之汗颜不说别的,只说这镇北军方才的一手出神入化的射箭之术,便已经足胜过了这天下数不尽的军队了。
若非是他们知晓度和仪式诸多困难,而准备了数不尽的护盾,只怕这一阵子密密麻麻的箭雨之下,他们早就已经命丧黄泉了。
饶是如此,如今他们北燕军队被这两万人逼得不得不动用所有的盾牌,将自己护得严严实实的模样,也的确是丢光了,北燕军队的面容了,两万人对上十万人,即便是在船只之上,也不应当这般毫无还手之力才对。甚至若是别的水情况下,他们完全可以用长箭互相射击回去,只是如今根本就不可能了。
莫说船头的方便射箭回去的最多也不过是一万多人,更糟糕的却是如今这个情况,他们但凡只要露出一个头来,绝对会被这数不尽的箭雨射得头浆四蹦便是。
如今也不要想着什么还手之力了,唯有在这船头之上,先用这盾牌好生护着,然后等着镇北军这边的箭羽用完或者是他们的船只抵达了流沙河岸边之后,才能再下船冲锋杀敌进行反攻了。
想到这里,孟添和燕长风的脸色更是齐齐的变得几乎可以滴出墨来了,他们二人悉数想着是要通过这燕楚一战建下大功立下大业来着,本来一切的筹谋都没有脱离他们的预料才对。
可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如今他们竟然会被两万镇北军在船上弄的如此狼狈,实在是让他们以后都无颜面对这十万北燕大军了,若是之后回了京城,恐怕也少不得有人会拿这件事情来调侃笑话他们二人。
而他们先前所想的要以损少胜多赢得漂亮的战术,只怕今日也是不得不要泡汤了。
别说如今这密密麻麻的箭雨,免不得会损失了不少盾牌甚至是会让他们北燕大军不少人受了伤害,便是待会儿他们不得不离开护盾下船的时候也是一个极为困难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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