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长风这一番话说的那叫一个掷地有声,听着那般大的声音,这次会让人觉得有些底气十足,然而无论是其余听着的人,还是燕长风自己,都是觉得有些心虚至极。
慕流苏本来就是北燕之人,且之前又担任过北燕的女相一职,自然对这边的事情极为清楚,慕流苏一直都知晓,燕长风的确是个资质平庸到可以说算得上有些愚笨的人了,然而但是能够愚蠢到这种地步,她也实在是有些服气了。
如今已经过了就过了整整两年了,人家都已经夺成功登基太子之位,混得风生水起了,他堂堂一个皇室长子,却是如此愚笨到连一个,竟然还是这么一个愚蠢模样,实在是让他太过失望了。
果然就北燕皇帝昏庸一世,连他自个儿的儿子也是完全养成了一群是扶不起来的阿斗,
除了一个燕离歌外,这北燕皇室之中,哪还有一个人有什么足够挑起大梁的本事。
其实这北燕皇室若是将整个北燕交到了燕离歌手上,让他作为掌权之人的话,想来也是能够有一些起色的,再加上听闻北燕的那位摄政王殿下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奇才。
若此人当真如传闻所说是个惊才艳绝的人物的话,那依着燕离歌的本事,两人联手想来北燕也是能够繁盛一时的,至少不会弱,北燕皇帝如今掌权一般内政凌乱便是。
若燕离歌这太子之位是他名正言顺得来的话,慕流苏倒是不会有任何异议,可惜这太子之位是她当年呕心沥血,费尽千般心思,才助他得来的。
当初看着燕离歌以成年皇子之中最小的一个皇子成功继承太子之位时,慕流苏甚至还觉得这是民心所向,仁君归至,谁曾想到她跟着师傅学了如此之久的谋人谋心之算,却是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燕离歌的确是在她的辅佐之下,成为了整个北燕最为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然而还不等慕流苏歇一口气气,燕离歌转身便弄出了一出狡兔死走狗烹的大戏。
若是燕离歌因为记恨自己的实力,将自己陷害至此的话,慕流苏其实还是能够接受的,毕竟如此多年的友情到底在那里,况且愿赌服输,没有什么可说的。
而且要怪就怪燕离歌太过心狠,他难道一钯陷害自己将自己残害致死也就罢了,竟然还会如此丧心病狂的害得寂家满门抄斩,整整一百零七口人,无论老少妇孺,通通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如此深仇大恨,慕流苏岂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仇人借着自己昔日的劳心劳力之能登上这所谓的九鼎之位,尚未登基,燕离歌便有着有着如此狠辣之心,若是登基之后,只怕除了内政有些许起色之外,整个北燕百姓也是会陷入一阵一阵水深火热之中。
况且,暂不论这天下大势,而是单单就论这灭门之仇来看,此仇也是不得不报,如今她要做的可不只是她重生之后想的将这些毁了北燕寂家的人轻易杀了这么简单,为今之计,慕流苏绝对不可能再次眼睁睁的看着他登上帝位,而是要覆了这北燕皇朝,给寂家满门冤魂一个交代!
想到这里,慕流苏看着燕长风这一张和燕离歌颇有几分相似的面容,眼中也是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厌恶之色和仇恨之意,虽然这一抹厌恶之色和仇恨之意很快的便被慕流苏掩饰了过去,但是这一幕却是毫无偏差的落在了与慕流苏面对面对视着的燕长风眼中。
燕长风自认为自己看得清清楚楚,一时之间也是愣在了原地,毕竟他也是实在想不通,除了这两军交战之外,这远在大楚之地的少年将军,怎么会对她有着如此大的敌意和恨意!
方才的目光虽然只有一刹那,但是那般模样看着也的确是泛着凌然杀意,自然是将燕长风这个贪生怕死的皇子殿下给吓得半死,嘴唇,都走了半天,一句话不敢多说。
慕流苏也没有和这位愚蠢皇子再打交道的兴致了,如今北燕大军,这些个还在水中漂浮着的残兵败将,实在是不足为惧,如此而来,她又何必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呢?
慕流苏也不废话,朝着青花使了一个眼色,青花心中会意,凌空一个飞跃,跃出数米之远,然后手中的洛神鞭也是长鞭一甩,直直落在了扒拉在船舶之上分外狼狈的燕长风身上。
燕长风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只觉得腰间一紧,便已经被青花手中的洛神鞭整个缠覆上了,燕长风只觉得喉咙一哽,一道惊呼声都没有来得及说出来,便是整个人都被青花凌空重重的直接甩落在了流沙河的河岸边上。
而青花的武功力道在荆棘门中都是数一数二的翘楚,如今狠了心的折腾燕长风,自然不可能下手过轻,所以也是闹出了好大一番连锁反应,就连着被那燕长风用来作为保命凭借之物的船阀,也是没有得到丝毫幸免,直直的被青花给掀翻,猛的甩在了流沙河水之中。
而那简要船阀之上,负责替长风划船前行的二人也是没有丝毫反应也齐齐落入了流沙河水之中,两个人猛的掉下去,溅起来一堆不小的水花,更是呛了好大一口水,浑身扑腾着想要从水中上来。
只可惜如今这个局势下,没有任何人舍得去替他们搭一把手,镇北军既然是故意看着这些人遭罪的,那就绝对不会伸出半分援助之手,而北燕军队的人,虽然的确是有些人抱着其他的木板,还漂浮在水面之上,离开二人似乎也并不远,若是当真想要拉上一把,也许还能住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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