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们手中的这些武器刚才方才拿起来,楼上的那些镇北军将士们的长箭同样也是悉数搭在了他们手上,所有人目光凛然的看着他们,俨然一副即将对战的模样。
而此时此刻,底下的蒲州城的将士们见着慕流苏不过是眨眼的时间便已经到了城门之处,也是越发急促的齐刷刷冲了过去,而后排处的射击小队也是箭在弦上,俨然快发。
慕流苏仍旧是不管不顾的朝着城门之处的人齐齐看了过去,甚至是半分没有转头看着自己身后的场景。
眼看着成千上百的蒲州将士们手中长枪已经齐齐刺了过去,后排的长箭也是俨然一副万箭齐发的模样,任谁都觉得,方才那从城门之上一跃而下的少年将军压根就如同一个傻子一般,这不是准备将自己的小命给张送在这千枪万箭之中吗?
偏生这少将军如今海还如此大意,丝毫不去看自己的身后场景,这可不就是在自寻死路吗?!
所有的蒲州城将士们都是如此想着,况且在他们看来,有一句话说的可不就是叫擒贼先擒王么,虽然如今镇北军占领了他们的城楼上方,看样子暂时是他们这边处于优势。
但是其实这也没有关系,只要将镇北军中的领头之人,这位少年将军给抓住了,那么必然是会让整个镇北军都束手束脚,甚至是军心涣散的。
如此一来,加上他们人数上面的优势,这一站,其实他们是有极大的希望能够翻盘,最后拿下胜算的。
蒲州城的城主将手高高的举起来,只消他这一支手直直挥下,那么便是会有着千万支长箭朝着城门之处的慕流苏齐齐射杀过去。
就在此时,城门之上一侧的颜繁之却是手中一动,一阵强悍至极的内力便是暴涌而出,即便是隔了城楼上下如此遥远的距离,却仍旧是一刹便是将那站在万军之前,正欲挥手的蒲州城城主王光辉的身子给猛的一阵暴击,强悍的内力震得他整个人都是接连往着身后退了数步,捂着胸口面容痛苦至极。而他那一声正欲吼叫出来的“放箭”声音,也是一刹那之间便卡在了喉咙之中。
而此时,天地之间却是忽而传来一道极为清澈逶迤,却是透着几分说不出的冷寒之意的惊艳声音。
“若是让这城门打开,本世子便给你们一个机会,许你们一场公平之战,倘若你们不愿如此,非要去动了镇北将军半分汗毛,那本世子今日——势必也会屠了这蒲州满城。”
这一声逶迤之音轻轻松松的悠然落下,听着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然而那言语之间隐藏着的凛然杀意,却是无论如何都忽视不了。
众人听见这番声音,下意识的朝着让人看去,只见那一身雪色衣衫,站在高高的城楼之上,散落的青丝混着长衫迎风猎猎,在蒲州城的万千万盏灯火之下,当真是是美得惊心动魄。
王光辉见着这么一个美艳男子,眼中也是闪过些许说不出的畏惧之色,他并不知晓自己心中的畏惧之意是从何而来,但是单单只是看着这么一个惊艳至极的男子,看着他那迤逦凤眸之中透出来的凌然杀意,他当真便是被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心中也是极为好奇,这天地之下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一个人物,看他站在这城楼之上,却如同是站立在天地之间一般,这般气质,瞧着分明就像是一个帝王之家的风度。
可是这天地之下,他也的确是从未见过如此惊才艳绝的人物啊,这人竟然是跟着慕流苏而来,那么必然便是大楚竟然无疑了,而他方才自称自己为本世子,也就是说,难不成这是大楚的那位与镇北将军定了亲事儿的荣华世子?
可荣华世子在传闻之中不是一位废物吗?北燕对于大楚这边的形势,其实并不怎么了解,尤其是那位荣华世子,更是无人关注。
其实倒也不算是真的无人关注此事儿,只是这些个消息传回北燕的时候,全都是说着当初的元宗帝是为了让大楚的那位朝中新秀镇北将军躲开那南秦战神皇子的和亲,所以才随意指责一位朝中亲王世子之子。
而在北燕人的眼中,一直都以为,这位荣亲王府的世子殿下就是当初的楚大公子,一直是后来这位楚大公子因为在国交宴之上犯下的错误,而被处以斩首之刑,用来替南秦使者进行践行的时候,他们才知晓了这位世荣亲王府的新任世子爷其实是另有其人。
但是说到底也其实这也不过只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亲王世子罢了,所以北燕之人对这人的关注度也并不如何之高,谁曾想到这人竟然是如此一个惊才艳绝的人物,瞧这一身风华,丝毫不比那少年将军逊色了去呀!
可是如此惊才艳绝的人物,怎么偏生在天下四国之中,都丝毫名不见经传呢?甚至是若非今日他自曝了本世子的尊称,他这也根本就猜不出他这人便是那位大楚之地的荣华世子啊!
当然,他最诧异的其实是方才这人说的那句话,什么叫做公平之战?难不成他们让慕流苏将镇北军之中的人从城门之处放人放进来之后,他们这些如今站在城楼之上的人,便不会对他们动手不成?
说这话谁信呀,如今占据优势地位的便是他们城门之上的镇北军无疑了,高城之上,但凡是有人射箭下来,地下必然便是一片死伤无数,而他们这些蒲州城的将士们,所拥有的还手之力必然也是极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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