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的目的自然是极为简单,也就是去检验检验北境宋家大军的训练成果如何了。
先前慕流苏和菘蓝二人一起商量了一些适合北境宋家军队这边的操练方式,更是将这商量出来的方式,原封不动的交到了宋老将军的手上,如今算算时间,也是已经约摸要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了,恰恰是过去检验成果的时候了。
慕流苏特意整理了一番着装,穿得精神奕奕的样子,然而就在他整装待发的时候,却是压根没有想到自己身后,竟然会如影随形的再次跟上了两道身影。
这两道身影是谁自然不用多说,赫然便是姬弦音和沈芝兰二人。
“沈相大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呀,镇北将军不过是去北境宋家大军的营地之中检验一下这大半个月以来北境宋家军队的成果罢了,那个时候沈相大人根本就没到这北燕边疆之地呢,想来这去了也是起不了什么大用的呀。”
但凡是在镇北军中,姬弦音和沈芝兰二人相见的时候,这两个人之间,必然是要争个高低之分的,再加上姬弦音本就是先行一步到了慕流苏身边,所以此时此刻,姬弦音见着后来的沈芝兰的时候,他那面容之上,也是顿时便是升腾起一股子说不出的凉薄冷意。
而姬弦音的性子呢,素来是为了流苏,他可以无论如何委屈自己都半声不吭,但是对于一个外人,不,沈芝兰可还不能只是外人这么简单,他根本算得上是仇人了,而姬弦音对于仇人,可是半点没有能够容忍下来委屈自己的习惯。
所以此时此刻,姬弦音见着如此随处可见,当真算得上是阴魂不散的沈芝兰的时候,也是分毫不客气的开口嘲讽了一阵。一阵嘲讽之后,就弦音似乎还是觉得有些不太解气,更是颇为傲娇的冷笑道。
“分明沈相你的事情,沈相偏生却是如此殷勤,非要跟着镇北将军一起去看什么检验成果,倒是让弦音好生长了一番见识!依着本世子来看呀,沈相大人还不如在这军中休整休整呢,省得到了北境宋家大军的地方,不懂装懂害一问三不知的,那可不知当是有如何尴尬呀。”
慕流苏先前对于弦音的印象,其实一直以来都是处于一个安静寡言之中,因为慕流苏一直都很少见着弦音话多的时候,所以慕流苏对这个认知,先前也是极为自信。
但是这些日子以来,弦音却是凭着自己的能力,以自己的实际行动,彻底的让慕流苏见识到了什么叫做话痨,先前弦音分明是惜金如字,别说是一句话了,就算是一个字,他都懒得多说,可是如今和沈芝兰较起劲来的时候,弦音这一身口才却是如此滔滔不绝,也是让慕流苏有些叹为观止。
当然了,让慕流苏叹为观止的人,如今显然也并不指弦音一个,另外一个,自然便是沈芝兰了。
慕流苏心目之中的沈芝兰,的确是一个权倾大楚的一代年轻权相,是个人虽少年,但是心性沉稳而且性格颇为温润之人,而慕流苏之前在帝都的时候,沈芝兰给他的印象也的确是如此,是一个温润儒雅的俊美男子,是个心性沉稳之人。
然而这才多少时日,沈芝兰从大楚帝都而来,在这镇北军之中住了如此时日,并且算得上是和自己朝夕相处之后,也是完全成功的刷新了慕流苏对沈芝兰的认知度。
☆、第一百一十七章晋城之战
原来平日里看着文质彬彬,分外儒雅的沈芝兰,原来也是一个如此话痨之人。
恰如此时,沈芝兰在听闻知弦音所言之后,面容之上也是露出了一抹视若无睹的笑意,分外从容道:“若是真要说起检验这北境宋家大军训练成效的事情与芝兰有没有关系,芝兰倒是认为,荣华世子似乎是这镇北军之中,最没资格说此话之人吧?”
微微停顿了半晌,沈芝兰温柔面容之上,也是露出几抹轻嘲笑意:“毕竟本相可是奉皇上之命,名正言顺的来此啊地帮镇北将军的,至于荣华世子你,似乎只是不请自来吧?”
这一句名正言顺,又一句不其自然,如此犀利至极的话,能够让弦音动了怒气,倒也不奇怪了。
两人一路上的口舌交锋半分未断,好在慕流苏这些日子以来,已经对沈芝兰和姬弦音二人之间的相处模式习惯极了,所以此时此刻,倒是不若先前那般头痛至极了。
北境宋家大军的人马,除了分了一部分到了北燕边疆之地和沪城的地方进行战后善尾的工作之外,悉数抵达了蒲州城之地,索性也是将浦州城中那一块占地极广的操练场,作为了他们这些日子以来训练的场地。
所以慕流苏带着沈芝兰,和姬弦音二人齐齐抵达北境宋家大军操练地方所在的时候,恰恰是见着了无数北境宋家大军辛勤操练的场景。
即便是三人站在了距北境宋家大军并不算太近的地方,但是确实不难看出北境宋家大军这些日子里来的巨大变化。
当初北境宋家大军因为北境之地多年未曾起了战事儿的原因,显得颇走几分懒散之意,再加上那个时候,北境宋家大军的将领宋老将军也是无故被人偷袭受了伤,导致整个军队之中士气不振,人心涣散,所以,当时的北境宋家大军之中,的确是没有半分像样的军队模样的。
而如今慕流苏眼前的这些个北境宋家大军的将士们,却是一个个的都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总之瞧着这变化,当真也是大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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