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压抑至久的情愫,虽然突然是有了一个宣泄之口,但是因为心中压抑的东西太多了,所以慕流苏也是完全不知从何倾诉而起,索性也就只能将这所有的事情,都悉数化作了沉默了。
慕流苏心中想着,也是自发的认为着大抵便是她自己如今这般心情平静的原因了。
毕竟事到如今,已经是没有人比慕流苏更加清楚的知晓,她与燕离歌之间,的确已经是回不去了。
无论他们两个人之前有着多么深厚的诸多情谊,也无论他们彼此之间,当初是有多么的信任,多么的维护对方,但是那些个情谊终究还是已经付诸东流了,而今她与燕离歌之间,早已没有半分往日恩情,唯一剩下的,也就只有所谓的你死我活,还有那所谓的死网破之争罢了。
所以慕流苏见着燕离歌的眸光死死的锁着自己的时候,不仅是不曾有了半分躲避之意,反而是微微抬了抬下巴,做出了一个些许高傲的姿态,径直朝着城门之上的燕离歌直直回望的过去。
只是慕流苏看着燕离歌的这番神色,却不像是燕离歌那般带着几分好奇和打探之意,而是全然都是浓烈恨意和数不尽的肃杀之意罢了。
毕竟无论慕流苏如今表现得如何平静至极,但是在慕流苏心目之中,那些个血海深仇,灭族之恨,却终究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抹去的。
大抵是因为慕流苏的这一线目光太过灼人了一些,燕离歌俊美至极的面容之上,也是忽而露出了些许不郁之意,他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显然也是对于慕流苏用那般憎恶至极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举动极为不爽。
毕竟在燕离歌看来,两军对战虽然的确是必不可免的事情,但是他们两人作为大楚北燕的两大国度各自的将领,总归是不能轻易失了风度的。
他方才打量慕流苏的时候,即便是不愿意承认,但是楚清越心中也是明白,他对慕流苏这个大楚的少年将军,的确还是带了几分欣赏之意的,毕竟单单是她一身战甲熠熠生辉坐在那战马之上的气场,便是完全带了一股子大将之风,实在也是让人真的是忍不住的想要去赞叹一声。
然而慕流苏这个敌国少年将军却是极好,打量他的时候不仅是对他没有半分欣赏之意,反而还像是悉数带了极深的憎恶和嘲讽之情,也是看得燕离歌心中一阵鬼火直冒。
两国争锋,两军作战,本就是极为自然的道理啊,既然胜负乃是兵家常事,那又何必记仇于心呢?
不过是一场战事,再说了,他们二人尚且还未交过手啊,这少年将军便是莫名其妙的对他如此憎恶至极,倘若稍后这大楚将军落败在了他手中,那还当真不知会是如何反应呢。
燕离歌如是想着,心中也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让这少年将军知道知道他叫这个北燕太子的厉害,这少年将军可别是以为自己带着三万所谓的镇北军,赢了几场战争,连着多了北燕几座城池,便是可以这般无法无天目中无人了。
当初北燕之所以会落败,无非是因为先前是燕长风那个扶不起来的废物皇兄带兵罢了,如今既然他燕离歌已经来了这北燕边疆之地,那边他便是断然不可能让慕流苏踏足这晋州城以内的地方半步的。
不仅是如此,他还要将先前慕流苏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攻才打下来的三座城池一一收回,总之,无论如何,他燕离歌都是不可能会容忍自己输在了这么一个对自己轻视至极的少年将军手上的。
再说了,身为北燕太子,他也是绝对不会让这北燕的大好河山,被这么一个颇有些古怪极的大楚少年将军给轻易分裂了的。
想到这里,燕离歌也是静静的站在城门之上,颇为镇定的看着慕流苏和沈芝兰带着那八万人马,以一个极为迅速的速度,朝着他们城门之处攻了过来的。
起初燕离歌的反应确也是极为镇定的,然而等他见着这一群大楚军队移动的模样时候,燕离歌那张俊美至极的面容之上,本来还颇为镇定的神色,却是忽而便是立马剧烈变化了。
因为燕离歌心中也是完全没有想到,在这么一支人数如此庞大的的军队行军移动的途中,竟然还能看到如此整至极的移动场景,整整八万人马齐刷刷的行来,速度也是极为快,但是偏生这些人的步子,却是分毫不曾乱了。
总之,燕离歌,还有那晋州城城门之上的诸多将士们,心中也是怎么瞧怎么都觉得有些震惊至极。
倘若一支军队,是在慢速移动之中能够达到这样的速度,其实并不出奇,甚至还可以说是但凡是支军队,都应该能够做到。
可是慕流苏如今却是如此气势汹汹的带着大楚军队前来攻城啊,总归不可能是温吞至极的迈思移动过来,法人应当是速度极快的迅速逼近,而且这军队之中,还有那些个骑兵脚下传来的马蹄声音,也是齐刷刷的整齐一片,分毫不曾有了半分凌乱。
燕离歌看着这番情景,本来还只是有些稍微冷沉的面容,如今却是一刹那,变得有些阴沉如水了,因为燕离歌也是极为敏锐的发现,那位大楚镇北将军慕流苏手底下的那八万大楚将士,其精锐程度完全不像是一般军队。
正因为如此,燕离歌才会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匪夷所思,因为慕流苏手底下的这八万人马之中,除了她本身的三万镇北军之外,那怎么都应当是还有五万人数的北境宋家军队的人马才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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