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司马家和贺家人都不知道?包括姓易的也不知道吗?”司徒昭问。
“不知道。”司马君泽肯定的说:“我原意只是不想让关心我的人知道这事后会更为我心疼,所以才瞒着,没想到……”他嘲讽的笑了一笑,没再往下说了。
“帮你做事的人难道不是司马家或贺家的人吗?”司徒昭不解。以他的状况没有帮手是不可能的,但他身边的人不全都是与那家有关系的人吗?
“他是我一起长大的奶兄,不过在五年前奶娘因犯事受杖责一病不起死后,就离开了司马家。”
“意思是他对司马家有恨?”
“奶兄是个遗腹子,奶娘是背着克夫的罪名被赶出婆家与娘家的,后来遇见我娘才得以捡回一命。奶兄是在司马家出生长大的,在奶娘过世后,对司马家应该是爱恨情仇都有,因为这种感情太过痛苦复杂了,我会希望他能离开司马家。可是他无处可去,对未来又茫然无头绪,我便请他帮我做事,不帮司马家与贺家,只帮我。”司马君泽简单的说明了一下两人合伙做生意的来龙去脉。
“所以这回大树那小子才没跟咱们块回黄土村?你派他去找你那位奶兄了?”司徒昭恍然大悟。
“嗯,我发现大树真的很机灵,是个可造之才。”司马君泽点头道,一顿后又说:“况且我现在也不是什么少爷了,身边不需要有人服侍,带大树一起去黄土村也无用武之地。”
“你还真是提得起放得下。”司徒昭也不知是佩服还是揶揄的看了他一眼。
司马君泽扯了扯唇,勉强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微笑。
“笑不出来就别笑了,难看。”司徒昭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司马君泽又笑了一下,这回的笑容倒是真心了不少。
马车内的乔雨青因为坐得比较靠前,将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全听了。
关于司马君泽的奶兄,于她其实也是个大熟人,因为上辈子便是此人带着司马君泽的遗书与遗产交付给她的。
司马君泽的这位奶兄姓江,名诚朴,人如其名的真诚质杜,与她熟识之后还携着妻儿举家搬迁到她居住的府城、到她身边来帮她。
后来她都叫他江大哥,唤其妻田氏一声嫂子,而他们也待她如亲妹妹一般的关照,直到她老了死了也是由江家子孙为她养老送葬的。
回想起来,她上辈子真的很幸运,遇见的几乎全都是好心人。
“姑娘,黄土村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啊?您突然带这么多人回家,乔老大夫会不会不高兴啊?”小彩又好奇又期待又有些担忧的问。
“你这丫头又不是没见过我爷爷。”乔雨青白了小彩一眼,爷爷那大好人的性子遇到这种事只会欢迎,不会说一句不好的。
“姑娘,您没听懂奴婢的意思。”小彩摇头叹息道。
看小丫头装大人般摇头晃脑的叹息,乔雨青忍不住轻笑出声,伸手点了点小丫头的脑袋瓜子。“有话就直说,谁叫你拐弯抹角着说话了。”
“奴婢是在为乔老大夫担忧,为姑娘担忧。”小彩认真的说道。
“担忧什么?”乔雨青愣了一下。
“担忧家里没地方住,没粮食吃啊。”小彩满脸忧虑道。“奴婢小的时候也是住在村子里的,村子里的房子矮矮小小的,都是一大家子住在一块,根本没有多余的房间可以待客,粮食更是缺乏。姑娘自个儿回家也就罢了,还多带了三个人回去,奴婢能不担忧吗?”
“你这丫头,年纪小的想得倒多。”乔雨青失笑道。
“放心吧,虽然住的地方是小了点,但还不至于住不下,以后看是要扩建还是搬到镇子上住,到时再做打算。粮食就更没问题了,咱们到时候顺道从镇上买些回去就行了。”
“姑娘有银子?”
“我没有干爹有啊,干爹没有司马公子有啊,他们俩都还欠着我诊费没付呢。”乔雨青说得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坐在马车前面驾车的两人闻言不由自主的侧头看向对方,然后,都默默苦笑了。
马车愈接近村子,乔雨青愈是归心似箭,满脑子想的都是不知道爷爷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在家,突然见到她回家会不会高兴坏了?肯定会的,呵呵呵……这类的做法。
黄土村地处偏僻,少有马车出现,因此马车远远的还没进村里就已先引起了轰动。村子里的人家,有一户算一户,,只要有人在家的无一不跑到家门来看热闹。
然后,待马车终于驶进村子里,看清楚坐在马车上的人是谁之后,村民们无一不露出了震惊与难以置信的神情。
“是雨青,是雨青那丫头!”
“真的是她!”
“难道乔大夫说的都是真的,那丫头真是外出去给人治病去了?”
“不管是不是,能坐着马车被送回来那是多大的面子啊?”
“哎呀,这下子真是便宜了邱田村了。”
“就是说啊,娶了一个懂医术的小媳妇不说,还能有一车嫁妆。”
“你也看见了?”
“你也看见了?刚刚马车车帘被风吹了一下,我看见车上堆满了东西,那些肯定都是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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