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号声猛一顿,那群闹事者呆愣了一下之后终于有人迅速回神,接着便是夸张的坐在地上哭天抢地了起来,“你们医馆医死人不承认,竟然还出手打人,这天底下到底还有没有王法啊?”
“你们说我们医馆医死人有什么证据?”乔雨青从司徒昭身后走出来问道。
“我兄弟就是吃了你们的药丸才死的?”
“你兄弟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何时来医馆治病拿药的?你把话说清楚,不然空口白话就把你兄弟的死赖在我们医馆头上,凭什么要我们医馆认罪?”乔雨青一脸镇定,不慌不忙的说道。
围观群众觉得她说得有道理,纷纷出声来声援她。
“就是说啊,哪能你一张嘴说什么就是什么。”
“没错,乔大夫开的药丸我也吃过,我吃了就没事。”
“我也吃了,不仅没事,身上的病痛还好了大半,今天就是再来请乔大夫开药的。”
“对,我也是。你快点把话说清楚,不能没凭没据就诬赖乔大夫他们。”
“我没诬赖他们,我兄弟明明昨天到这里来看病,拿药回家吃后才出事的,就是他们害死我兄弟的!”闹事者大声嚷嚷。
“你先告诉我死者姓名为何,家住哪里?不说就代表他根本就不是我们医馆的病人。”乔雨青再问道。
“我兄弟叫张樵,家住坡角村。”闹事者大声道,没注意乔家老大夫闻言之后便转身进了医馆。
闹事者继续大声嚷嚷,“我们村里人都知道他昨日进城到你们这里来看病,而且你们看,我把我兄弟剩下没吃完的药都带来了,这就是最好的证明!谁说我没证据的?”
闹事者说着就从怀里掏出油纸包着的药丸用力扔在地上,五颜六色的药丸子立刻散滚落一地。
围观群众见状顿时都噤了声,如此色采缤纷的药丸是乔家医馆药丸的特色,别的医馆都没有,根本不会错认。
闹事者眼底闪过一抹得意,指证历历的质问道:“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乔雨青没急着否认也没承认,却是走上前将地上的药丸一一捡起来放到鼻子前嗅闻了一下,遇到有疑惑的,甚至拿到嘴边伸舌轻舔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抬起头来开口道:“这些药丸子并不是我乔家医馆所出的药丸。”
“你还想抵赖!你以为这样说大家就会相信你们医馆没医死人,药丸子没吃死人?”闹事者大声嚷嚷“我有证据可以证明。”乔雨青平静道,然后没理闹事者,直接对着四周围观的群众道:“太家都知道我们医馆药丸五颜六色,但肯定不知道这颜色并不只是噱头,而是为了辨其药性。”说着她转头交代小彩,道:“小彩,你去把咱们医馆里这些颜色的药丸分别拿一些出来。”
“好。”小彩飞也似的应声而去。
乔雨青继续对着大家说:“我能一口咬定这些药丸并非乔家医馆所出,并不只有药丸颜色对应其药性不符这一点,还有更简单、在场人都能轻易辨别其真伪的方法。”
此话一出,围观群众各个好奇不已,立刻有人出声叫道:“乔大夫,您说的是真的吗?那您教教我们怎么辨别,我们也害怕吃到假药啊。”
“就是说啊,乔大夫,您快点告诉我们大家。”
“大家先稍安勿躁。”乔雨青抬了抬手。“这事关系到我们医馆的声誉,就算大家不问我也会说。不过在此之前要先解决眼前这件事。”说着她看向去而复返的爷爷,朝他唤道:“爷爷。”
乔蓟堂走到孙女身边,将刚进屋里翻出来的病患病历交给孙女。
“谢谢爷爷。”乔雨青对爷爷咧嘴笑,神情轻松自在,一点慌乱担忧的神色都没有。
此时此刻乔蓟堂对孙女真是倔服到五体投地,也不知道她脑袋是怎么长的,竟然早就对这些事有了防范与准备。有色药丸是其一,病历是其二,他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三,但以他对这丫头的了解肯定是有的。
“夫人,药丸拿来了。”
小彩也回来了,所以万事俱备,就只欠她这个东风来开讲解惑,证明他们医馆的清白了。
“各位。”乔雨青扬声道。“我手上现在拿的就是死者昨日来我们医馆看大夫的病历。我们乔家医馆为了对每一位前来治病的病患负责,都会当场记下当日的诊断结果,在下回病患回诊又或者身子再有不适前来看诊时,我们医馆也能从中寻出一些蛛丝马迹有助于治疗。”
“这病历上记录,昨天确实有这么一个同名的患者前来我乔家医馆看病,但是——”乔雨青看着四周对于她的做法或讨论或点头的百姓缓声往下说:“这病历上写着,死者因发热、恶寒、头痛前来治病,此乃常见之伤寒症的一种,有药丸可以治病,我便配了三天的药量给死者。”
一顿,她突然在人群中看见一位锦衣黄衫的老爷子,并朝对方招手叫唤道:“李老爷子,可否麻烦您过来一下?”
突然被叫住的锦衣黄衫老爷子愣了一下,才不解的从人群中走出来,走到乔雨青面前。
“我记得李老爷子半个时辰前才在我这儿看过病,是否?”乔雨青微笑的朝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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