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夫妻俩回房休息时,乔雨青好奇的抓着司马君泽问:“你怎么有办法让官役们过来抓人,还听你号令?”
“他们不是听我号令,是听谢知府谢大人的号。”司马君泽为自己倒了杯水,然后抬头问她,“要吗?”
乔雨青摇头,不解的问他,“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和知府大人扯上关系?”
谢知府这个人她不熟,上辈子她来到这个青泽城时,这里的知府大人是姚大人,一个正直清廉的人,不过她好像曾听城里的老人家提过,姚大人之前的那位知府也是位好官,那位会是这位谢知府吗?
“大树得到消息说医馆有人来闹事时,我正在和谢知府事情,他见我事情没谈完就突然要告退,问我发生了什么事,之后就派了张捕头来帮我,说随我来后一切都要听从我的命令。”司马君泽简单的告诉她前因后果。
“这个谢知府是不是有求于你,不然怎会这样帮你?”乔雨青一点就通。
司马君泽朝爱妻竖起一根大拇指,道:“娘子真是聪明。”
“别给我戴高帽,我再聪明也没有夫君你聪明。快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乔雨青迫不及待的催促他,对此真是好奇极了。
他都抛弃司马家的光环成了一个平头百姓了,怎么还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与官老爷混在一块呢?这事似乎不是寻常人能够办得到的,他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其实说起来也只是个巧合,正好遇到今天我和谢知府有事相商——”
“喂,你明知道我问的是什么,别闹!”乔雨青忍不住伸手打了他一下。
司马君泽忍不住笑了出来。“没想到娘子的好奇心这么重。”
“你没想到的多的是,快点说。”她瞋他一眼道。
“过来。”司马君泽先将爱妻拉过来,揽坐在他腿上之后,这才缓声开口为她解惑。
“这些日子我不是都在忙生意上的事吗?商场和官场虽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道,但财与权这两个字却是向来都分不开来的,其中的人际关系更是错综复杂。”
略微停顿了一下,他接着又说:“这回与我谈生意的人之中有个人和谢知府的关系密切,无意间提到谢知府最近心烦的事,我顺口给了点意见,没想到他便将这事告诉了谢知府,谢知府听后觉得我的意见可行性极高,便借那个人私下约了我见面深谈,结果便遇见今天这件事。”
乔雨青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转头问他,“你真的只是顺口给意见,真的是没想到那人会将这事告诉谢知府吗?”
司马君泽笑着倾身吻了她下,“所以我才说娘子真是聪明。”
“你早认识那位谢知府?”乔雨青好奇的问他。
“不认识,但在京城时曾听过他的大名。”司马君泽轻轻地摇了摇头。“谢知府名希召,是玄扬二十四年出了名的探花郎,当时他被右相家相中想招为女婿,怎知却让当时已娶妻的他直接以“糟糠妻不可弃”的理由给拒绝了,把右相闹了个没脸,也把自己原本可以在京城任职的官运给闹没了。所以这些年他才一直被外放,始终进不了京做不了京官。”
“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乔雨青点头道,怎知却突然听见夫君嗤笑了一声。她不解的转头看他,“难道我说错了?”
司马君泽没说她对错,只道,“听说右相想嫁给谢知府的那个女儿长得极丑,到了高龄二十二岁还嫁不出去。”
“哎,真的假的?”乔雨青忍不住喷笑了出来。
“虽然我没见过那位相府千金,倒是有缘见过那位右相一面。如果那位千金小姐长得像她爹的话,这个传言八成就是真的。”司马君泽一本正经的点头答道,乔雨青瞬间更是笑得不行。
“那位右相长得很丑?”
“尖嘴猴腮。”一言以蔽之。
“难怪那谢知府要拒绝,哈哈哈……”乔雨青笑了一会儿之后,又自我检讨道:“不过以貌貌取人这样不好。”
“也不全是以貌取人,右相那个人在朝廷上的所做所为,原就往奸臣之路靠拢,谢知府当初拒绝也是有些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意思。”司马君泽拥着她说。
“你不是一直都待在内宅里养病吗?怎会知道这么多事?”她不解。
“就是因为只能待在内宅里,除了养病和看书之外什么事也不做,才会对外面的事特别的感兴趣,不管是朝堂上的事或是内宅妇人们的八卦,能听不能听的,荤素不忌的全听进耳里。”司马君泽淡笑道,现在回想起来,他真的很有八卦精神——这词是跟雨青学,她别爱听这种小道消息。
“所以你知道很多京城里名门贵胄的八卦喽?”乔雨青转头看他。
“可以这么说。”司马君泽点头道。
“哇!”乔雨青双眼发亮的发出惊叹之声。
“这句“哇”是什么意思?”司马君泽失笑的看着她。
“跟我说、跟我说,我想听八卦。”乔雨青也很有八卦精神。
司马君泽忍不住笑出声来,觉得眼前的妻子特别有趣,因为从他认识她第一天起,这个年纪比他小了好几岁的姑娘就特别冷静沉稳,表现出来的行为完全是超龄的成熟。可是这样的她现在却对八卦双眼放光,这叫他怎能不觉得好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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