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医馆例行的休业日,乔雨青正坐在妆镜前梳妆打扮,打算一会儿要和夫君约会去。
今日他们夫妻俩要去城外五峰山,听说那里风景秀丽,景色幽美,座落在半腰上的玉佛寺香火鼎盛,美味的素斋堪称五峰山一绝。
爷爷和干爹在上个休业日两人结伴慕名而去,回来之后就一直赞不绝口的,所以这个休业日就变他们夫妻俩准备慕名而去了。
只是这一早他们夫妻俩才吃完早膳,乔雨青还在考虑今天要穿哪件衣裳出门时,就有与司马君泽在生意上有往来的客人突然来访,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于是司马君泽便去了前头接待客人,乔雨青则是留在房里继续梳妆打扮等着待会儿出门游山玩水去,然后接着就有了小彩这一出。
“夫人您不知道,今天来的人还带了一个年轻姑娘一同前来,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说不定和上回那个居心不良的人一样,又是来送爷小妾的!”小彩气愤道。
“急什么,我相信你的爷不会答应的,好了,我们也出去吧。”乔雨青打扮完,准备出厅和司马君泽回合。
厅内,钟召宝压根儿没想到会被司马君泽拒绝。不过他很快就回神,恢复先前豪爽的姿态,大笑着说:“别这么说,是我不请自来,耽误了司马兄弟不少事吧,该说对不住的人应该是我。”
说完,他非常有眼色的直接站起身来准备告辞离开,却忽然看见一美人从大厅门外施施然的走进厅里。
钟召宝自诩见过的美人不知凡几,可是像眼前这般气质清丽却又自信耀眼,犹如冬日里温暖的阳光,又似夏天里炙热艳阳的美人儿却是从未见过的。
她就像穿着在她身上那一身白色织锦长衣那般洁白清冷淡雅,又像裙裾上绣着的那一朵朵怒放红梅般傲然娇美华贵。
钟召宝不由自主的看呆了。
同样的,司马君泽也被难得盛装打扮的爱妻给惊艳到了,忘情的直接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迎了上去。
“你怎么来了?”他柔声问道,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毫不掩饰脸上惊黯与喜欢的神情。
乔雨青对于自己出现所带给众人的反应感到非常满意。她娇嗔了夫君一眼,看向厅里在座的那位姑娘,怪罪般的轻声答道:“有娇客上门夫君怎不让人告诉我一声呢?害我这般姗姗来迟的怠慢了人家姑娘。”
司马君泽轻愣了一下,瞬间就明白了爱妻的来意,眼底同时漾起了浓浓的笑意。
“是为夫的错。”他立刻认错,“来,为夫为你介绍一下,这两位都是为夫在商场上的朋友。”
说着,他牵起她的手走到已然恢复正常的钟召宝和从座椅上起身的那位“姑娘”面前,开口为三人介绍。
“这位是钟三爷,城里的如意坊、万客楼、宝来当铺都是钟家的生意。这位是温四娘,俪人坊的掌事东家。这是我的妻子乔雨青,你们也可叫她乔大夫。”
“青泽城乔家医馆的女神医我可是久仰大名了,只是没想到乔大夫不仅医术高超,还是这样标致的美人儿,这也难怪司马大爷每回到我俪人坊时总是坐怀不乱了。”温四娘拿绣帕遮嘴,呵呵娇笑道。
乔雨青近距离看才发现眼前这位花枝招展的温四娘虽是“姑娘”扮相,但着实已不年轻,尤其是在她呵呵笑时,眼鱼的鱼尾纹都深得惨不忍睹了。
为此,她的心情突然整个好了起来,也就不去让较她那句什么“每回到俪人坊总是坐怀不乱”的挑衅了。
哼,她的夫君是什么样的人她会不知道吗?她认识他又不是一两天或一两年的事,而是两世的事。他若真是个意志不坚或花心滥情之人,她又怎会倾心于他,又怎会嫁给他呢?
这位温四娘跟她说这话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态,若是想借这事让她耿耿于怀,进而夫妻失和的话,那她恐怕是要太失所望了。
雨青朝她微微一笑,道:“谢谢四娘谬赞了,我不过只是中人之姿,实在是难担美人两字,不过幸好夫君与我都不太在意外貌这事,毕竟容颜会老,对我们夫妻两人来说,内涵远比外貌更重要。”
此话一出,温四娘还来不及反应,一旁的钟召宝已毫不客气的当场大笑出声,“哈哈哈……”
温四娘的脸色很难看,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小小的挑衅了一下,竟就被她这么犀利的反讽回来。
内涵比外貌更重要?这是在说她虚有其表,金玉其外吗?
乔雨青若知她心里所想,会告诉她:你想太多了,你离金玉还有些距离。
“乔大夫——”
“好了。”钟召宝倏然出声打断温四娘,对着司马君泽夫妻俩说道:“我们也该告辞了,今日很高兴与司马兄弟一晤,也很高兴能认识乔大夫,下次来访我,会记得先送拜帖上门的,告辞了。”
说完,他拱了拱手,率先往门外走去。
温四娘脸上虽闪过一抹不甘心,但还是朝他们夫妻俩点了个头后随后跟着离开。
“我去送送他们。”司马君泽对乔雨青说。
乔雨青点点头,司马君泽随即大步离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又重返大厅。
“那位温四娘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为什么我觉得她和那位钟三爷的关系好像不太寻常?”乔雨青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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