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算自己不提,别人提了他也是难受。所以有时候想一想,他甚至会狠心的想着那孩子为何不干脆死了算了?
因为曾有过这样无情的想法,让他有些无颜面对长子,也就更少去长子的住处看那个可怜的孩子了。
妻子死后,他将妻妹扶上继妻之位,一方面是为了让老二君浩拥有嫡子的身份,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那个孩子,毕竟由亲姨母来当继母总比其它娘家有权势的陌生女人当继母要好,不是吗?
他希望那孩子的余生可以过得平静,可是那孩子却不领情,宁愿拖着孱弱的身子以寻医治病之名飘泊在外也不愿回京待在家里。
那孩子应该是对这个家、对他这个父亲充满了失望吧,这才会在他母亲离世后毅然决然的选择离开。
易明雄是随妻子从贺家来的,也是妻子在世时所信任倚靠之人,所以他慎重的将那孩子托付于他,还交心的对他坦言自己对那孩子的复杂感情与亏欠和愧疚。
他希望易明雄能他陪在那孩子身边,能替他多怜惜那孩子。可是他怎能怜惜到让那孩子死在外头,还是尸骨无存的死法?
因为不堪病痛的折磨,所以趁人不注意时跳崖自尽了?
不,他不相信这是事实,那孩子绝不会做出如此懦弱的行为。
“如果真受不住病痛,那么过去那十几年他又是怎么承受来的?”他问易明雄。
“因为那时候有夫人在,为了夫人,少爷可以咬牙忍痛苦撑,可是现今已没有让他苦撑的理由。”易明雄红着眼眶说。
“没有苦撑的理由吗?”
即便如此他还是不相信儿子死了,即便有遗书,即便书上那字确实是那样的,即便易明雄为了自责与谢罪自废了一身的武功,即便所有人都相信那孩子也死了,他仍不愿相信。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没见到尸体,他宁愿相信那孩子还活在这片天空下的某个地方,也不愿相信他已经死了——即便这是自欺欺人也好。
君泽我儿,为父愿你一切安好。
不管是生,是死……
【后记 除胶大作战 金萱】
金萱每次开新稿工作,萱就会不由自主的分心去做别的事,简而言之就是不想工作。
开稿写这在稿子时也一样,只写了一章萱就开始上网购物,然后不小买了隔热窗贴,接来就是除胶大作战。
说起除胶这件事那真是三天三夜说不完话说萱家的客厅有一整墙面的玻璃窗,光线充足到可以在家里做日光浴。
多年前因为某西北台风强雨骤的关系,萱便在玻璃窗上贴了三个大X,以防玻璃承受不住强烈的摧残(想太多),事后却忘了撕胶(其实就是懒) ,结果一不小心一贴就是好几个年头,导致后来想撕也撕不下来了,干脆就整个摆烂不理它,反正平时两层窗帘遮着也看不到(自我催眠)。
可是这回萱手贱(剁手)买了隔热窗贴,不除胶根本贴不得,萱只好认命上网google寻找各种除胶妙招了。
用椽皮擦除胶,用护手霜除胶,用酒精除胶,用丙酮除胶,用指甲油去除液除胶,用胶带去除液除胶,用醋除胶,还真是各种推荐,应有尽有。
先把家里没有的酒精、丙酮、胶带去除液等去掉,萱就地取材一样一样的试,橡皮擦没用,指甲油去除液没用,护手霜竟然真有点用处,醋也有点用,但有点用的效果真的是会、擦、断、手。
三个大X是六条胶带组,每条皆超过一百二十公分长的胶带痕,萱光是清除其中的二十公分手就快断了,然后整个自暴自弃的心想干脆别清了,直接把窗贴贴上去,丑就丑,大不了把窗帘拉起来就算了?
又想那干脆别贴了,等窗贴寄来再原封不动退回去就好。
可是如不趁此机会除去窗上那难看的三个大X,这辈子大概永远也不会去除它了,重点还是都去除一小段了,连X字都不完整了,这样能看吗啊啊啊——人坐在电脑前,萱的眼睛却是笔直的瞪着窗户看。
终于,在放弃了三小时之后,萱忍不住又默默地拿起菜瓜布和醋和护手霜继续除胶大作战(根本是宁愿除胶也不愿乖乖坐下来写稿)。
睡了一晚醒来,看见窗户的三个大X少了一只脚,那是昨天的成果,感觉有点开心,但再看整体,少掉的那一只脚只占残胶整体的十二分之一,萱顿时之间就笑不出来了。
唉,以这种龟速的方式除胶,萱到底还要花几天才能把玻璃窗上的胶带痕全数除尽啊?还有,再这样下去萱到底还要不要写稿啊?
烦恼萱不死心,郁郁的又换了些字眼上网google了几回,看了许多人的“靠北”除胶经验之后,终从中发现新字眼——保鲜膜和厨房纸巾!然后,萱有一种醍醐灌顶、茅塞顿开的感觉,觉得自己之前实在是有够傻的。
醋的确能软化胶,但需要时间浸蚀,萱前一天除胶时,一、等的时间不够久,二、醋经空调吹指根本来不及浸蚀残胶就已风干,这样效果自然差啊。
但是,如果用厨房纸巾浸润醋液再用保鲜膜封贴在那些残胶上头,再等上一个小时,这样还怕醋会被风干达不到浸蚀的效果吗?
小试了一下,萱整个是仰天长笑,哇哈哈……果然是经一事长一智啊,呜呜……(感动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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