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河用力地拍了拍芋圆的狐狸脑袋,道:“你一只狐狸懂的还真多呢。”
“那是,我可是九尾狐族。”芋圆转着圆骨溜溜的眼睛,“师傅还交待了,让你一回来就去来凤客栈找九尾狐族的白颜轩,说是一日之约无法赴约,将日期改为两日之后。”
“九尾狐族?你们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你怎么不去呀?”这才刚从冥界回来,奎河身心疲备,就又要被打发出门。他一眼就看穿了这小狐狸的诡计。这小狐狸跟在阿怜身后,啥没学会,尽会使坏,可真是能偷懒哟。
芋圆摇着尾巴又嘤嘤地道:“都两眼泪汪汪了,我干嘛要去?再说了,我这不是守着师傅么?”
“你这是懒惰的借口!”奎河说归说,还是乖乖地去了来凤客栈报信。见到了白颜轩,立即感应到他便是之前在京城客栈困了阿怜一日的上仙。
白颜轩对玄遥的不守约本来有些恼火,正打算带着一狐一兔回青丘,奎河的到来,算是令他消了气。他便留了下来,再等两日。
奎河从来凤客栈回到半莲池,直到整整两日后,才瞧见玄遥从阿怜的房中走出来,气色苍白,似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奎河惊呼:“师傅!”
见到师傅如此虚弱苍白的模样,芋圆也不禁傻了。这三天三夜,师傅与阿怜在屋子里究竟做了什么呀?只是男女交欢应该更加滋润才对啊,师傅怎么是一副被掏空的模样呀……
“师傅,你这是怎么了?”奎河担忧地问。这千年来
,他从未见过师傅这般。
玄遥摆了摆手,对奎河吩咐道:“去弄些清淡的蔬菜粥吧,放少许肉丝。”
那日为了找到阿怜,他不顾后果自解了封印,本就有损修为。殊料阿怜被那兔妖吸了精气,他不得不为阿怜输入真气,并动用幽冥追魂之术将阿怜从鬼门关拉了回去,而他却也遭到法术反噬,伤了元气,加之这三天三夜的情欲抗争,无疑是雪上加霜。
短期之内,他不可再耗真气,亦没法再动用幽冥圣剑。
阿怜昏昏沉沉的从床上醒来,这一夜似乎她又做了好几个梦。第一个梦是令人耳红面赤的春梦,梦中她一直在拼命地勾引着玄遥,甚至当面脱了自己的衣衫,不停地亲吻他……
梦中的吻,十分真实,这醒了都还能感受到玄遥那醉人的气息。
她羞赧地笑了笑,垂下眼帘,视线无意中落在胸前,然而胸前缠绕的白纱布没了,前面空荡荡的一片,不只是那白纱布没了,而是她浑身都一丝不挂。
天啊……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拍了拍脑袋,依晰只记得那个野狐狸胡乱在她的眼前吐了一口气,她便昏沉过去,没了知觉……
她用被子护着胸前,在床上床下看了又看,就是没有找着那段白纱布。她缠在胸前这么多年,除非沐浴洗澡的时候才会解下,平日里是绝计不会解下的。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呢?不仅那段白纱布没有了,好像连她先前
穿的衣服也没有了。哎?她的衣衫呢?
“在找什么?”玄遥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
第九十一章 沆瀣(24)
“在找一段白纱布和我的衣衫。”她本能的回答,但是话一出口,她便后悔的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看向立在门外的玄遥,立即改口道,“哦,没在找什么……”
玄遥的视线落在她正护着胸口的被子上,道:“不用找了,都被我扔了。”那白纱布是决计不能再裹,还有事已至此,她是女儿身的身份芋圆和奎河都已知晓,以后也不能再穿着男装和他们随意打打闹闹。
“什么?!被你扔了?!我的衣服也都被扔了么?”
玄遥将放在一旁的一套粉色衣裙丢给她,道:“以后就穿这身衣裳,之前的衣服就别再穿了。”
“为什么?”她抱着被子一脸不明所以。
“没有为什么!赶紧换衣服!”玄遥别过脸,她这副模样让他忍不住想起那天差点失控的晚上。
阿怜开始纠结,那东西缠在她胸前好好的,怎么会被解下?该不会昨夜那个春梦都是真的吧……她立即又甩了甩头,不会的,那只是个梦而已。
她下意识感受自己的身体有哪里不对,听花楼的姑娘们说,下半身会很酸痛,但是她好像没有这些症状。还有若是第一次,床上会有落红。她裹着被子故意挪了挪,在床上找寻印记,然而整张床上并没有所谓的落红。不过,她胸前的两团……轻轻触碰好像还是有些微微胀痛。
她背着他,悄悄解开被子,胸前白晳的肌肤上布满了细碎的红印,
有的已经淡的几乎看不出。这些都是什么?!脑海里倏然又浮现出玄遥的脸,以及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羞耻的画面……
耳根脸颊倏然热了起来,她害臊地看向玄遥,小声的道:“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玄遥一脸平静地道:“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你睡得很熟。”
“是么……”阿怜满满的难以置信。那她胸前这些印记是哪里来的?难道是那个野狐留下的……
一想到野狐那张令人讨厌的脸,和浑身散发的恶心臭气,她的心便猛然沉了下去。她居然还在做春梦的时候,将那只野狐狸幻想成是玄遥,春梦果然就是春梦。只要一想着被野狐非礼了,难过的酸涩突然间从心底涌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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