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嫔一愣,赶忙笑着说道:“这女子生产本就是千难万难,再加上当时太子格外的大,生产废了些力气,贵妃娘娘也是知道的。”
“既然如此……”毓贵妃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用帕子拂了下身上沾染的落花“咱们姐妹便一同去瞧瞧皇后娘娘吧,这样好的夏日,也要一同乐乐才是。”
谦贵嫔面露为难之色:“这……贵妃娘娘,皇后娘娘是身子不爽,若是咱们过去,怕是扰了娘娘清净,不如还是等娘娘好些了再去?”
“本宫今日尚未给皇后请安,各宫姐妹们恐怕也是,不如一起过去,说说话便走,免得皇后娘娘一个一个陪着咱们,倒真的是扰了清净呢,”毓贵妃眉眼扫了一下谦贵嫔,笑着问顾长歌“妹妹同去可好?”
考虑着也是多日未见皇后了,听闻皇后身子不好,理应去瞧瞧,顾长歌站起来:“正好,咱们同去。”
一行妃嫔六人伴着月色,慢慢往皇后住的茹古涵今而去。
皇后虽无实权,到底也是皇后,住的地方距离皇帝的九州清晏不过百步,平日里若要拜见皇帝是最方便不过的。
海云远远地候在殿外,瞧见毓贵妃锦贵妃领着一众妃嫔来了,往前紧走两步行礼道:“给娘娘们请安,皇后娘娘已经备下了茶点,请往里面坐吧。”
顾长歌狐疑,不是说皇后身子不爽吗,怎么早早备下了东西等着了。
只是旁人都没有多话,她自然也不肯说什么。
皇后处依旧焚了乳香,淡淡地香气昭示着皇后作为母亲的慈爱。
她一眼看到有乳母抱了太子从皇后屋里出去了。
皇后正端坐在殿中的正位之上,笑吟吟的看着众人。
两位贵妃率先行礼问安,落座后才开始说话。
谦贵嫔笑着说:“毓贵妃听闻娘娘身子不好,一定要来看一看才放心。”
皇后淡淡地眼眸落在毓贵妃身上,清浅一笑,又看向顾长歌,见她身穿淡绿色织花锦,头发绾成流云髻很是清爽,不禁赞叹:“多日不见锦贵妃了,锦贵妃容貌还是一样清秀,不似本宫,怀了太子身材走样。”
顾长歌闻言忙说:“娘娘多心了,臣妾害喜总也吃不好,故而未有改变,还是娘娘福气好,太子生下来白白胖胖,这样的福气也只有皇后娘娘才有的。”
皇后听的高兴,难免要多嘱咐她几句注意身子,多用些对皇子好的东西,顾长歌连声应下。
没过多久,海云便进来,跟皇后说吃药的时候到了。
她们见状便起身告辞。
出了茹古涵今,谦贵嫔便告辞了,见状凝常在与林贵人也说宫中还有事,便先行告退。
顾长歌与温木槿毓贵妃三人慢慢踱步,毓贵妃说着温木槿前些日子还吃不下去东西,近日倒是爱吃许多。
忽的毓贵妃愣住,笑着说:“瞧我这记性!我的团扇竟落在了皇后那里,妹妹们有着身孕,就在这里坐坐,我去取便是。”
“哎,毓姐姐不如叫羡予去,这样晚了若是有什么事可怎么好?”顾长歌拦住她。
毓贵妃微皱了眉头想了想,还是说:“我自己去拿一趟吧,到底是落在皇后宫里,不似咱们亲近,我去一趟也显得尊重皇后。”
闻言顾长歌和温木槿也点额点头表示赞同。她们寻了旁边一处凉亭,等着毓贵妃回来。
可等了约莫有一刻钟,还是不见毓贵妃的影子,温木槿有些不安,正打算遣人去瞧一瞧,却看到羡予从远处跑过来,一脸的焦急。
“哎呀,可是怎么了,你慢慢说。”温木槿蹙眉,见羡予上气不接下气,也有些着急。
羡予抚顺胸口,喘着粗气说道:“奴婢刚才随娘娘去,到了茹古涵今外面,娘娘说自己去便是,就没让奴婢进去,可奴婢等了半晌也没娘娘身影,只好拉住出来的小宫女询问,那小宫女说我们娘娘早就出来了呀,奴婢这才着急这过来瞧瞧,是不是娘娘从旁的地方绕路走了,来寻二位娘娘。”
顾长歌与温木槿均一脸疑惑,对望一眼:“并没有呀,我们还想打发人去寻呢。”
羡予一脸惊讶:“可是娘娘能去哪呢?”
顾长歌安慰她:“你别慌,既然是你送了你们娘娘进的茹古涵今,那人肯定是进去了的,咱们再去瞧一瞧,别是走岔了。”
她与温木槿再次来到茹古涵今的外面,瞧着里面此时一个宫人也没有,叫羡予先在外面等着,别毓贵妃寻不到她们再着急,自己先与温木槿进去。
茹古涵今不知是怎么,并没有宫人守着,她心下微奇。
她与温木槿握着手,走到皇后的寝宫外,透过朦胧的烛火,打算敲门,却听见里面孩童的哭声并着皇后声嘶力竭的怒喊:“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这么久了太子一点起色也没有!这条命你们是不打算要了!”
她心里一惊,与温木槿对视一眼,放下了举起的手臂,屏住呼吸继续听着。
里面有海云的声音传来:“问你们话呢!为什么太子到现在还听不见声音,对人影还没有反应!”
里面的乳母战战兢兢:“先下太子不过半岁,对声音和光没反应也是有的。奴婢们也总是对着太子说话,可太子还小,许是过过就会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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