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没多久,就碰到了阮记这个新来的老板阮红翡,坏了她的好事。
她连带着也不再受夫人的信任,干脆就不许她进绣坊了。
她本来打算着,到时候拿了绣坊的分红,再给老爷生几个儿子,这一生也算是圆满了,谁承想,绣坊没自己的事,连肚皮也不争气!
再这样下去,只怕不好。这些日子,这个宋清天天拉着老爷去眠柳巷里夜不归宿,老爷爷是狗改不了吃屎,想来不多久,又得给自己添一房妹妹,她可得赶紧了。
“哎,月姑娘这话就差了,我与你夫君那是多少年的交情了,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受了欺负,我这个做哥哥也不能袖手旁观啊!”说着,宋清便往秦老板眼前倒酒,给他的酒杯满上,“还是说,秦老板,放着娇妻在旁,也能如同柳下惠啊?哈哈哈哈!”
月溪羞红了脸,从秦老板身边起身,坐到一旁,也是不敢言语。
秦老板膀大腰圆,不似宋清看起来精瘦的个人,因喝多了酒,此刻便有几分醉意了,本来他就烦夫人在耳边天天唠叨,这个妾室到了家中也不算安分,天天在外惹是生非,之前去阮记惹事,赔了许多银子,气的夫人差点把她卖了。要不是自己心疼当初为她赎身的银子,拦了下来,只怕她又回那眠柳巷去了。
他举杯道:“都是些家长里短的絮叨事!来来,咱们喝酒!月溪,给大人满上!”
月溪有些委屈,端起酒壶来便给宋清倒酒。
宋清贼眉鼠眼,趁机摸了她手一把,晓得秦老板没瞧见,心里得意的紧,说道:“这月妹妹的事,就是大事,回头啊,回头跟哥哥说说,哥哥帮你!来秦老板!咱走一个!”
三言两语之间,月溪便打定了主意,既然夫君不肯帮衬自己,不如也找个帮手。宋清自然是最好的人选,往来都是恩客,哪个恩不是恩呢?
她定了心思,便使劲给二人灌酒,偏偏是给秦老板的满杯,给宋清倒半杯。
那宋清也明白,见小妮子这个动作,就知道她想干什么,坏主意便上来了,也不停劝酒,终于把秦老板灌得醉了,出去叫小二帮着,挪了秦老板到一旁的客房里。
他二人跟了过去,月溪扶着腿脚不利索的宋清,仿佛宋清才是自己的夫君一般,跟着小二进了房间,看夫君躺在床上,她半是嗔怪,半是担忧的走过去,为夫君的床放下了帘子,嘴里念叨着:“哎呀怎喝的这样多?”
帘子刚挡住了床铺,身后就有一双毛茸茸的手摸了过来,一把环住月溪的腰身,吓得她惊呼一声:“哎呀。”
“别叫别叫!”宋清在后面毛手毛脚,身子紧贴了月溪的后背,本来才暖和起来的天气,他喝了那许多的酒,身子滚烫起来。
酒气从宋清身上散发出来,蒸腾着。
他急切道:“好妹妹,多少日子没见你了,越发水灵了!来让哥哥亲一亲!”
说着就要扭过她身子,伸着脸亲上去。
月溪毕竟也是欢场里摸爬滚打过的,这点场面还应付的了,旋即笑着一手推开他凑过来的脸,声音越发妩媚起来,媚眼如丝斜斜飞了他去:“哎呦好哥哥,人家如今都是秦老板的人了呢,如今秦老板还在这呢。”
当着别人家夫君的面欺负他家妾室本就刺激,月溪这样直白的说出来,更让宋清激动万分,他克制不住一般,念叨着求着:“好妹妹好妹妹,哥哥当年弄得你不舒服吗!”
言语下流不堪,可月溪也不恼,依旧笑着,让身子努力离开他几分,转而眼圈变红了。
宋清自诩是正人君子,从不以小人自居,见女子这样,当然要假模假式的问问,当即怜香惜玉起来:“哎呀,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就哭了呢。”
月溪无了脸,语中埋怨道:“哥哥只顾着自己一时高兴,可月溪怎么办?月溪本来就不受老爷和夫人待见,如今哥哥这样……月溪可没有脸面见人了……”
“他们不待见你,哥哥我疼你呀!”
“不要啊……”月溪轻呼,轻轻拍开宋清的毛手,“我身无依傍,老爷与夫人那么有钱,可我连个傍身的儿子都没有,到时候若是被发现了,我可是要被扫地出门,到时候身无分文了!”
宋清知道,与这样的女子谈不出感情的,无非就是银钱,如今他也明白了,这是月溪希望自己帮她得到秦老板一部分家产。
想着,便松了手,搓起了下巴。
听着帐子里的鼾声,心里便有些烦闷,低声说道:“你随我出来说。”
月溪一见有戏,忙用帕子拭了眼泪,随着宋清出去了。
到了刚才的包房,桌上的酒菜还没收起来,月溪与宋清坐下,她伸手为宋清倒了一杯茶,诉说道:“本来好好的,可谁知,阮记那边的事情让我失了颜面,老爷使了银子,最终这事也算过去了,可到底夫人是不许我再碰绣坊的事情了。”
宋清蹙眉,伸手拿了茶盏喝下,说道:“你的意思是?”
“若我能在此事上扳回一局,那夫人与老爷自然是要让我管着铺子的了,到时候我有了安身立命的资本,时间长了,他们想收也收不回去不是?”月溪飞了个媚眼“大人只需要帮我解决阮红翡那个贱人,其他的,月溪一切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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