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与皇贵妃撕破脸吗,谁怕谁,她家可是功臣,父亲功绩赫赫。皇贵妃不过是有些恩宠,那也是当年的事情了。现在的皇贵妃不过就是有个四皇子傍身。
她庆嫔可是一点都不怕,她还年轻,貌美如花,皇帝自然会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她有的是以后。上次她陷害月贵嫔,皇贵妃还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任凭皇帝处死了月贵嫔,她心里暗自得意,皇贵妃此刻还是恨着皇后的吧,她一定以为是皇后做的手脚!
想到这里,庆嫔更加认为自己可也以恃无恐,更加得意的忘乎所以。
如今还需要解决的一件事情便是皇帝认为她用人参伤了皇后的身子,这就更是天方夜谭了。
人参的确是她送给皇后娘娘的没错,可是她又不是太医,怎么会知道什么东西大补什么东西伤身,只是捡了好东西送出手罢了。
她扬起脸看着皇贵妃微笑:“是臣妾误会皇贵妃了,还望娘娘恕罪。只是人参一事……”她看着小瓷子,颇有威胁又有可怜的样子,“臣妾服侍皇上时间久,多少人巴结着臣妾,他们送给臣妾的东西定然不会有毒,臣妾挑了最好的想要送给皇后娘娘补身,难道也错了吗?”
不自觉地她也有些委屈了。
顾长歌本也不耐烦了,看她破罐破摔,心里暗自叫好,旋即从座位上起身行礼道:“皇上,臣妾协理六宫,这些事情本来不应该劳烦皇上过问,都怪臣妾失职,才让皇上烦心。”
她转身面对庆嫔,面无表情:“本宫只问你一句,为什么在皇后禁足之后,仍旧求了皇上,频繁出入坤宁宫?大可不必对本宫说什么读书写字,自有旁的师父教你,不如实话实说,也让皇上与本宫不要猜错了你的心思。”
请评满脸无辜,分辨:“皇后是六宫之主,臣妾理应请安问好。臣妾以为皇后娘娘一个人太寂寞了。”
顾长歌莞尔:“你以为皇上罚皇后禁足做错了?”
庆嫔这个时候才明白了或许从一开始顾长歌就没打算放过她。
她脸色因为愤怒而发红,看着顾长歌道:“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
皇帝勃然大怒,伸手指着庆嫔:“你口口声声同情皇后,句句指着皇贵妃骂,认为朕的决断有误,同情朕厌弃之人!你是何居心!”
庆嫔没想到皇帝会发这么大的火气,不觉哑然,刚要说话,皇帝再次呵斥。
“你污蔑皇贵妃,自己的宫女与太医私相授受,一桩桩一件件,难道都是皇贵妃要冤枉了你吗?是皇贵妃让你每日去看望皇后的吗?语出犯上!御下不严!岂是为尊上者该有的样子!”
见皇帝最终还是怒了,顾长歌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
不知为何,今日之事皇帝一拖再拖,虽然从早上事发到现在,小瓷子把该审问的地方都审问出来了,可庆嫔屡次语出不敬,皇帝并没有严惩,更是纵容着她说。
她看着庆嫔,琢磨不透如今皇帝的心思。
小瓷子也在默默看着一切。
难不成,皇帝对这个庆嫔真的是有几分真心?
顾长歌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放大,兼具几分惶恐。
她看着庆嫔不怕天不怕地,又有些调笑顽皮,可是该温柔讨好皇帝的时候,她是毫不吝啬的。
如今庆嫔家里又是丰功伟绩……
或许皇帝认为,无论庆嫔对皇后做了什么,那都是皇后自己咎由自取?
果然,她尚未表态,皇帝继续说道:“皇贵妃,庆嫔年龄小,不懂事,你也不要太跟她计较。太后之事她虽然有疑心,到底也是为了太后身子着想。”
顾长歌尴尬一笑,正不知所措。
门外有太监通报:“燕妃求见。”
皇帝扬了扬手,吩咐人进来。
燕妃穿着一身清肃灰绿色大氅,进得屋来,宫女帮她去了大氅,她上前两步,看了殿里的几个人,呼了口气,往前跪下:“臣妾给皇上请安,给皇贵妃娘娘请安。”
庆嫔委屈的低声道:“臣妾给燕妃请安。”
顾长歌轻声说:“起来吧,这大冷的天,燕妃怎么过来了?”
燕妃抬头看了看皇上,目光复杂的看着顾长歌说:“臣妾听闻了早上的事情,听说如今皇贵妃娘娘正在乾清宫与皇上说此事,便着急赶来……只是此事牵扯皇上清誉,臣妾不敢不说。”
皇帝眉心一跳,又是牵扯到了这种事。
后宫里,这些年来风波不断,当即气的脸色涨红,大手狠拍桌子:“荒唐!是何事!”
燕妃眸光清冷,看着皇帝说:“臣妾此前在慈宁花园曾见到庆嫔带着喜梦,与一男子私会,该男子太医打扮,臣妾以为不过是太医为庆嫔看诊以后,庆嫔带着喜梦来松一松。虽然奇怪,为何一届太医,竟有宫嫔相送,可到底也不算是坏了宫规,如今听到瓷公公在慈宁花园外抓到了与太医私会的喜梦,这才明白,恐怕根本不是喜梦与太医私会,而是庆嫔本人!”
“你胡说!”庆嫔激灵一下站起来,指着燕妃大声道,“本宫何时与人私会了!你满口胡言乱语!”旋即,她看向顾长歌,眯起眼睛,“是你吧?是你联合燕妃要陷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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