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噗通跪下喊:“冤枉呀殿下,给我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毒国公的千金。”
“你们连人都敢收押,还有什么不敢!说不说,”萧砚一脚踢翻狱卒问:“下毒的是谁?”
“殿下,没有,真的没有啊。”
“没有?我先杀了你再问其他人!”萧砚一脚踢翻狱卒,上前踏在其胸口从对方腰间抢过佩刀,双臂高高挥起作势欲砍。
管冲大惊失色拼命拦住他劝:“万万不可!殿下忘了在宫中是怎么答应太后的吗?”
“待我杀了这鼠辈再计较这些!”
“殿下不顾自己也要顾及二小姐,殿下若为之伤了人命,将来即使二小姐无罪开释也要一辈子被人指指点点。何况现在事情还没水落石出,皇上只会更加迁怒二小姐。殿下一时冲动,其实真正是害了二小姐呀。”
“滚开!”萧砚不肯听却,一把推开他,手高高举起落下。
眼看刀刃就要切到面门,紧要关头狱卒大喊一声“是劳头”!
千钧一发,刀却稳稳停在离他脑门半寸远的距离上,狱卒只觉得裤子湿了一滩,浑身无力瘫软在地。
萧砚冷笑一声收住了刀,他当然不会那么愚蠢和冲动,也绝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和连累南怀珂的事情。方才争执的一幕为的就是让狱卒相信,倘若再不供出实情,八皇子真的会让他血溅当场。
“说。”看着瑟瑟发抖的狱卒,萧砚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是、是牢头,是包子。”狱卒指向牢门外地上放着的盘子,南怀珂已经吃不下东西,因此吃食和水一点未沾还放在那里。
管冲将包子拿来掰开给萧砚看,萧砚阴沉着脸问:“什么意思?”
狱卒看着还停在面前的刀刃,咽了口口水鼓足勇气说:“包子里的肉……是用疫鼠肉做的”。
管冲一听手一撤,包子咕噜噜落在地上。他胃里一阵恶心,难以置信天底下竟有这样恶毒的事情。
萧砚更加确信了姨太太的死和南怀珂没有关系,这帮人是生怕她脱罪得生,想尽办法要弄死她。他强自压抑怒火问:“是牢头让你们这么做的?”
“不是不是,和我没有关系,是我偶然听见牢头和那人说的。”
“谁?”
“是个老婆子,我不认识她,只看到她给了牢头很多钱让他这么做。还说等二小姐死了会再给牢头一笔钱。”
他将刀放下问:“你可还认得那老婆子的脸?如果再让你见到她,能不能认出来?”
狱卒忙不迭答“能”。
萧砚迅速在腹中计划着下一步棋,角落里传来一阵猛咳,他回身蹲下轻轻拍着南怀珂的背安慰,心中愁肠百结,一边试着喊她的名字,可惜一概得不到回应。
狱卒坐在地上向后挪了两步。
他也害怕,南怀珂的症状明显就是已经感染了鼠疫,好不容易从八皇子的刀下活命,他可不想再得疫病。再看这八皇子,这人是不是傻,怎么连她咳出血时都毫不避讳。
直到南怀珂再次平静下来,萧砚才又问狱卒牢头现在何处。
“他今日不当值,不是在家……就是在妓院。”
萧砚心念一转已想出对策:“听好了,你现在就去告诉他南小姐已经病发生亡,随后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照旧回来当差,我的侍卫会跟着你。”他又看向管冲说:“你暗中跟着他,一来验证他说的话,二来要是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格杀勿论。”
此刻他早收起那副从容的常态,眼中有和年少的外貌极不相衬的凶厉。狱卒看得浑身汗毛倒数,连连磕着头说“不敢”,很快就被管冲拖了出去。
一切有条不紊,萧砚转首对另一个随从悄声说了一番随后嘱咐:“你去国公府,就按我说的禀报,随后再找他们府上的陈峰,让他务必立刻赶过来。”
“是。”
第145章 孤魂野鬼(二更)
牢头接到消息匆匆回到羁候所时,南怀珂静静躺在囚室肮脏的地上毫无声息,让人在意的事是,还有八皇子和一名太医也在。
他在心里打了个突,没有惊动任何人,退出室外问明情况。
原来是八皇子前来探望时发现南二小姐没了气息,惊慌之下去宫里请了王太医来。经过太医检查证实她已病故,现在正讨论是不是把尸身送回国公府。
牢头听了大喜过望,这事办成了,看来剩下的银子也能到手,心里想着有了那笔横财下半辈子就能高枕无忧,因而搓着手笑着就跑了出去。
通过萧砚的随从,南怀珂病故的消息很快也被传到了国公府。
噩耗传到二道门,丫鬟接了消息又递进来,当时宋妈妈正陪着二太太说话。后者听了南怀珂的死讯,手上拿着一只剥了一半的橘子半天没有说话。
宋妈妈眼看主子神色不对劲,赶忙挥挥手让丫鬟出去。
“太太,”她接过橘子放到桌上,一边替主子擦去手里的汁水一边问:“那小贱丫头死了是喜事,怎么太太好像不高兴似的,太太,太太?”
对方回过神左右看了看,宋妈妈心领神会说:“屋里没人,只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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