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脸不认人啊?”萧砚用食指勾着她腰间的绦带,边解边说:“嘴坏心硬,我来瞧瞧,到底是熟还是不熟?”
“别闹,青天白日外头还有人呢。”
他不安分起来,埋首在她脖颈边轻吻:“知夏今日不当值出去玩,水仙去送王太医,其他几个撤了东西也都去用饭了——只有咱们两个,何况咱们不叫谁敢擅自进内室。”
南怀珂向后挪开,萧砚却凑上来顺势将她放倒在宽榻上,从上自下看着她,笑得像画里的人一般好看而撩人:“你可没地方逃了。”他言毕伏下来温柔地除她的衣裳,一边在她身上摩挲……
下午的时候天色渐渐变暗,沁人心脾的花树清香随着清风徐徐弥漫。两人牵着手在花圃里赏花,一会指着这个说好,一会儿看着那个漂亮,萧砚折下一枝簪在她鬓边说:“你喜欢,我让他们在这盖个小屋,你天天在这玩也不会受凉。”
南怀珂摸着鬓角边的小花说:“太麻烦,又浪费,没这个必要。”
“你自过了门为求节俭,在王府还从来没过过一个像样的生日,我总想补偿你的。”
她微笑道:“细水长流,你我之间不说补偿的话。”
两人揽着手臂慢慢散步,走到花圃门口的时候看到远远跑来一个小厮,那小厮是属门房管的,进来禀报无外乎是门房来了人或信。
“王爷,程国公派门客求见。”
“不是小谢公子吗?”
“不是,来人说是受国公托付。”
这倒稀罕。
“不见,就说我今日没空。”
南怀珂问:“为什么不见。”
“明日再说也行。说好了今日一天陪你,我不想有人打扰。”
“老国公难得使人找你,怕是为了谢岱曦的缘故。”
她的劝,萧砚总是听得进的。略一沉吟,当下就叫人将来者带到前厅,南怀珂也跟着去了。来的是程国公府里的一位门客,这人看着忠厚,面上却愁眉不展。
“见过睿亲王、见过睿王妃。小子是程国公府上的。”
“程国公一向可好?”
“好好,都好。”这人急得满脸涨红,不等萧砚再问就道:“王爷,小公子的事被雍亲王知道了!”
萧砚一时没有明白:“什么事?”
“小公子同睿亲王妃说的……对皇上大不敬的话,被雍亲王知道了。”
萧砚的心往下一沉:“雍亲王怎么会知道?空口无凭,即使是雍亲王知道了也翻不出风浪,你急什么?”
“雍亲王有证据。王爷前日回给国公爷的信叫雍亲王给看见了。”
“怎么信没到你们老爷手上吗?”
“到了,但雍亲王也在一旁。”
萧砚稍加思索就觉得奇怪:“本王当时立刻就回了信,一来一回也就半个多时辰的光景,雍亲王能看见,想必在你们老爷身边不是一时三刻。既然他在,你们老爷为什么要写那样一封信给我?”
“正是雍亲王告诉我们老爷这件事,他说小公子在外胡言乱语诅咒圣上,应该严加管家不可姑息。王爷知道老爷是最守规矩的,听了这话如何能不生气,所以当时就写了一封信来问王爷。王爷回信,雍亲王理所当然也看了。当时还好好的,只说小公子年轻不经事,以后得好好管教,现在却突然翻了脸。”
“如何?”
“雍亲王说小公子目无君上满口诅咒是受了王爷您的蛊惑,说您觊觎皇位图谋不轨,他要讲这事告诉皇上!”
第417章 大义灭亲
“那信呢?”南怀珂的第一反应是证据要紧。
那人道:“老爷年事高经不得气,当时一看王爷的回信确认此事,气得差点昏厥过去。那时候雍亲王趁乱将信抽走,所以老爷现在慌得六神无主,他知道两位王爷之间是有过节的,万一雍亲王冲动之下真将信交给了皇上岂不是要出事!这事火烧眉毛,老爷现在在家坐立难安,还请王爷一同想想办法。小子看,要不王爷去同雍亲王说说情?毕竟这事您也牵扯在其中呀。”
皇帝正病得厉害,这种时候难免多心多疑,这事要是被捅到他的面前,于萧砚而言,就算没有获罪也会是一次巨大的打击。
萧砚的声望正如日中天,万万不能因为这个而遭到任何抹黑。
但要他去求萧凌那是万万不可能,萧凌发难只是时间早晚问题,一天、两天,总之就是这几日。萧砚不能求情不能包庇,那么能做的只有一个选择。他心中有了主意,却对这个主意产生了犹豫。
南怀珂本来就在担心,看到他复杂的神色立即劝:“谢岱曦满口胡言只能自食其果,王爷千万以大局为重。”
“岱曦与我情同手足……”
“谢岱曦说这话时我就在场,我可以替王爷做这个恶人。”
“不必。”萧砚自然不会将她推在风口浪尖,他对这门客道:“你等一等,替我带封书信给程国公。”
南怀珂看着他写下那封信,第二天一早程国公府就被告了,出首者正是程国公自己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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