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林漫能应对自如吗?康珀略微有些担心。
因为天灿有硬性规定,猎手不得向未入队的勇者透露任何信息,所以康珀不能也不敢违抗。
第二日,天刚擦亮,林漫就被蒙上双眼,带上了一艘小船。
这是开往特工训练场的专属船只。
大约经过了一刻钟的颠簸,船慢慢靠岸,林漫被人带着,来到一片空地之上。
她看不到,只能集中精神去倾听,周围异常安静,似乎气氛有些不对头。
因为有过之前的经历,所以林漫时刻保持着警惕。难道康珀所谓的“埋雷仪式”也是考验?林漫暗自想着。
然而,不容她多想,突然一个巴掌从天而降,重重地打在了她的左脸,火辣辣地疼痛感随即在整个面部蔓延。她能确定,这是一个男人的手掌扇过来的,如此厚重的力道,她甚至可以肯定,自己的脸颊现在已经出现了一道红红的巴掌印。
林漫少且有些发懵:是什么人?康珀?还是其他人?为什么平白无故的打人!
但还未等她细致地考虑清楚,她的右脸也重重地挨了一下。瞬间,她感到整个脑袋都麻木了,嗡嗡直响。
疼痛加之羞辱感化作一股冲动与愤怒,瞬间占满了了林漫的理智。
凭什么!她的火气一下窜的老高,她牟足了劲,径直向着前方狠狠踹去,然而,除了空气。她什么也没够着。
还未等她彻底站稳,她的身后又飞来一脚,结结实实地踢在了她的屁股上。噗通!林漫顺势跪倒在地上。
周围一阵哄堂大笑。伴着口哨声与倒彩声。
林漫又恼又羞,她明白了,所谓“埋雷仪式”根本就是幌子,真正的目的是对新特工随意羞辱,周围一大群人都在冷眼旁观,看着她的笑话。
岂有此理,一堆人欺负一个初来乍到的姑娘,天灿基地简直就是徒有虚名!林漫觉得她胸口的那团怒火,正在呼之欲出,从小长这么大,她还未曾被谁这样欺辱过。
姑奶奶不玩了!
此时,这个想法完全占据了她的大脑,她要离开这里,她要放弃,什么特工、什么精英,统统滚蛋,她要她的尊严与骄傲。
想到这,她愤愤地伸手去撕扯蒙在眼睛上的布条,她要将它狠狠扯下,踩在脚底,再唾上一口唾沫,然后潇洒地扬长而去,和这个地方彻底告别。
她不受这个委屈!
然而,正当她的手触到布条边缘的时候,她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父亲的脸庞。
那场离奇诡异的车祸,与父亲与她的过往,像被拼接起来的故事片段,交替着在林漫的脑海中浮现。
不,林漫,你要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你心里的大事尚未了却,切不可意气用事。她心中的另一个声音响起,试图压倒刚才那个个性使然的自己。
林漫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手也缓缓的放下。
当下,她想要达成的目标,她必须“认怂”,她必须留下。
但她心中咽不下那口气。林漫的牙齿在口腔中咯咯直响。她必须要想一个办法,扳回一局。
片刻之后,林漫假装踉踉跄跄地站起,她的手紧紧捂住心口,眉头紧锁成一个疙瘩,她一狠心,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这时,周围不再是哄笑声,更多的是疑惑甚至是同情的声音。
她绝美的面容,配上此刻那副痛苦的神情,难以不让他人心生怜悯。
“我……我的心脏......救命......”林漫努力地收紧喉咙,挤出丝丝微弱的声音,她费力地踉跄了两步,再次跪倒在地,随即如同一桩枯木,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周围一片哗然。林漫听见嘈杂的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了。
她屏住呼吸,继续挺尸。
等待着。
就在此刻,康珀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膜,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与埋怨:“程战枫,你的心里究竟是有多阴暗,对初来乍到的女孩子下这么重的手,她的心脏做过手术!”
林漫聚精会神的听着。程战枫!想必就是刚刚出手“虐她”的那个人。她记住了!
这时,一个深沉且赋磁性的声音飘过来:“心脏做过手术怎么了,我还换过一颗肾呢!康珀,你这“花瓶猎手”真是名不虚传,不过,你不能总以颜值为标准,像这种林黛玉,以后带出去执行任务也是个拖油瓶。”
林漫的神经崩的紧紧的,她用听觉判断着程战枫此时的方位。
那人的声音越来越近,想必他的距离也离自己越来越近了,林漫在心里笑着,只是,她还需要等,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要是现在死了,你是要负责的。”康珀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还就不信了,“埋雷仪式”,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这样过来的!怎么谁都没事,就她不行......”
林漫敏锐的听觉告诉她,那人的脚步近在咫尺,应该已走到了她的身边。
她觉得有一股微热的气息正向自己的鼻子下方靠近。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就是现在!
程战枫,接招吧!
林漫憋足力,攥紧拳,一记猛拳直勾勾地打了出去,直觉告诉她,她这一拳,似乎刚好正中靶心。
“哎呀!”程战枫捂住鼻子,痛的蹲下身子,背部拱起,就像一只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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