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芳菲:那就自救,我们有半个月的时间杀掉元吉。
童玺:杀元吉?这个目标有点难以实现,能不能换一个?
乐芳菲:不能,我要报仇。
童玺:又要报仇?
乐芳菲:乐无忧当年只想赶走我和我娘,并没打算杀害我父亲,是元吉在背后下黑手害死了我父亲,我真正的杀父仇人是元吉不是乐无忧。我可以放过乐无忧,但不能放过元吉。
童玺:元吉还不知道你已经知道了当年的真相?
乐芳菲:他肯定不知道。当初在梁宫里,我和乐无忧见面是偶然,元吉不可能知道,更不可能知道我和乐无忧联手杀了乐显,他也不知道你还在里面帮了一把。
童玺:好,我帮你杀元吉。
乐芳菲:很好,就像上次你帮我杀乐显,这次我们在联手杀元吉。
童玺:我同意,不过我们怎么杀他?我们两个的武器都被收走了,赤手空拳,我们两个人又少,完全没把握。
乐芳菲:我仔细观察过了,元吉身边只有一个高手,剩下几个人我们两个可以对付。只是那个高手有点太厉害,我暂时还没想出该怎么对付他。
童玺:那就只能路上找机会了,也许元吉会落单呢...
马车在路上走了还不到半天,忽然就停了下来。乐芳菲和童玺停下眼神交流,两个人一起瞪着车厢门口。
过了一会儿,乐芳菲忽然脸色大变,因为她听到外面响起了许多马蹄声,声音从四面传来,似乎他们被不少人给包围了。又过了会儿,马蹄声听了下来,有人在外面说话。
御弟元吉最近感觉有点胸闷。也许栾国真是他的克星,自从他去了栾国,之后就一直在走霉运。先是在栾国被乐无忧耍得团团转,之后来到南梁刺杀南梁王结果暗算失败。好不容易今天抓到了栾国翁主乐芳菲,结果这会儿又出幺蛾子了。
元吉一行人的车队被人包围了。
由于对方人数众多,元吉不得不一开始就放弃抵抗,只能尝试与对方交涉试一试。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还是很有威力的,多次颠倒黑白拯救他于危难之际。
听到外面属下的禀报,元吉没有浪费时间,直接从马车里出来。但是当他看到对方的领头之人后,他便知道今天怕是没法善了。对面高头大马上的人正是南梁王庄言,曾经在元吉手下吃了大亏的晋国九王子。
大家都是熟人,这个时候撒泼抵赖是下策,不但没用还会让对方看轻。就像乐芳菲,被元吉叫破了身份,也没再装傻充愣一样。
南梁王庄言身处背光之处,阳光有些刺眼,元吉忍不住眯了眯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越来越大了,元吉最近总觉得身体不是这不舒服就是那不舒服。
“御弟阁下,好久没见了,别来无恙。”
南梁王庄言坐在马背上,高高在上的姿态让人望而生畏,只是生畏的人里不包括御弟元吉。庄言越是这样拉开距离,元吉反而感觉他在畏惧。大概是梁都被袭一事给庄言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让他从心底里有些畏惧元吉。就像手下败将,不战先失去了勇气。
于是,元吉虽在下方却笑了起来:“九王子殿下,哦,现在该称呼南梁王了,梁都一别一年过去了,梁国之境物是人非,真没想到还能在这里见到你...”
南梁王脸色一沉,把目光移到了元吉身后的马车上:“听说御弟阁下抓了我的两个下属,不知可否劳驾把他们还给我?”
元吉扫了一圈南梁王身后的兵马。庄言带了近百侍卫包围元吉一行,元吉一行人总共就六个人,这个实力对比已经不能用悬殊来形容,应该说元吉根本就没有别的选择。
“呵呵,误会了,原来那两位是南梁王的下属,我只是觉得他们跟故人有些像,所以才带着他们一起上路。既然南梁王找他们,自然该物归原主。”
南梁王对身后的人点了点头。
两名侍卫从他身后走出来,他们来到乐芳菲和童玺的马车旁,一个人在外面守着,一个人进了车厢了。过了一会儿,乐芳菲和童玺和那名侍卫一起从车厢里走了出来。
乐芳菲和童玺向南梁王走去,在经过元吉身边的时候,童玺忍不住回头看了元吉一眼,而乐芳菲却忍住了。
乐芳菲:“殿下...”
南梁王摆手阻止乐芳菲:“有事回王府再说。”
于是,南梁王庄言亲自带着百来名侍卫押送御弟元吉,他们乘坐南梁王府的专属船只回到了杭城。南梁王把元吉软禁在宝园,待遇等同客人,却不是关在地下私牢。
对元吉的处理,乐芳菲非常关心,单独请求面见庄言。
“殿下,您打算怎么处置元吉?”
庄言揉了揉额角:“元吉不是普通人,他毕竟是元天子亲封的御弟,我无权处置他。我已经写了折子送去晋都,等晋王下旨在决定罢。”
乐芳菲眼神一暗:“殿下,请恕我直言,元吉此人留不得。他能说会道,一张嘴指点天下,但问题在于他这个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做了太多不仁不义的事情。表面上看他是元天子忠诚,但实际上他是天下大势的加害者。这种人必须干脆地处理掉,留着他只会再生祸患。”
庄言抬头定定地看着乐芳菲:“你想杀他为你父亲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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