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芳菲皱眉,当即和童玺起身往外走。
书生这次也跟了过来,他不停摸着右眼,小声嘀咕着:“右眼皮一直跳,这次怕是有麻烦了。”
御家客栈后面的过道中,好多人都出来查看情况,就连御家客栈的主事者都带人过来了。
宝怡公主这次出帝都乃是私自出行,在外面并没有打出公主的名号,是以后院的这些客人们还不知道惹事的人乃是当朝的公主,这才敢出来光明正大地打听事情。
这也并非都是好奇心作祟,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对未知的惶恐。阴天下雨日,忽然出现女子惊叫,明显是出事了,大家第一反应当然是担心害怕。
不过好在御家客栈的主事者是知道宝怡公主身份的,便派人在贵院外阻拦那些人探听,和安抚客人们的情绪。
乐芳菲三人自然也被拦住了,但是书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块牌子,御家客栈主事者看了几眼,便放他们进去了,态度也变得非常恭敬。
乐芳菲和童玺一起侧目打量书生,两人眼中兴味之意浓厚。这可是书生第一次自亮身份,他们相当好奇他拿的那块牌子是什么。
从亮出那块牌子开始,书生的气质就有所变化,乐芳菲和童玺都感觉到了。两人对视点点头,都觉得这样的书生才正常。
书生对乐芳菲两人的视线感觉非常无奈,待三人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停下脚步对乐芳菲两人说道:“你们想看热闹,我就带你们进去,但是待会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们都不许说话,只做看客。”
乐芳菲点头:“我们本来就是看客,保证不发表任何意见。”
贵院正堂,一群人都在。
李蔷坐倒在地上哭泣不住,几个王家的子弟围着他,正在朝她脸上施为。
乐芳菲瞪大眼睛细看,这才发现李蔷脸颊上有一道两寸长的伤口,皮肉外翻,鲜血横流,那几个王家子弟正在为她止血处理伤口。这几个王家子弟动作熟练,面不改色,很可能本身就是医者。
一把带血的匕首丢在不远处的地上,显然这就是凶器了。
宝怡公主坐在主座上,一脸嫌弃地扭头看着旁边,多半就是她亲手行凶了。倒是她身边的几个丫环,神色各异,有人焦急,有人漠然。
王璨和李元通冷着脸站在旁边,王三公子则是愣愣地看着李蔷,似乎还不敢相信宝怡公主竟然真的做出了这种事。
王三公子此刻终于明白了为何王璨会跟宝怡公主闹到离家出走的地步。他一直受到环镇王家保护,虽然从小就屡遭刺杀,但毕竟从未被刺客得手过。他很羡慕王璨能娶到公主为妻,尤其宝怡公主还是一位美女,虽然宝怡公主名声不好,但王三公子总觉得用些手段就能把她哄好。直到今日,他才明白了宝怡公主的嚣张到了什么地步。
王三公子经历过多次刺杀,却从来都是毫发无伤,今日瞧着李蔷脸上那道伤口,忽然就后怕起来。他莫名冒出一个念头,若是宝怡公主要杀他,只怕家里的护卫都拦不住。
堂中气氛尴尬,谁都不说话,只有李蔷的口申口今声。
书生带着乐芳菲和童玺走进来,打破了沉寂。
王璨皱眉一脸担忧地看向书生:“小书虫...”他看到了书生腰间挂的牌子,止住了下面要说的话。
书生没有看王璨,只是面无表情地打量李蔷的伤势。
王璨轻轻叹了口气,拱手向书生行礼:“草民王璨,见过代行走大人。”
书生略一点头,对着主座上的宝怡公主拱手:“下官代行走阿晚,见过宝怡公主。”
宝怡公主愣了一下,看着书生上下打量,在看到书生腰间的牌子后,脸色忽然大变,整个人惊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代行走...你是代行走?”
书生面不改色,双手背在身后:“敢问宝怡公主,是谁伤了那位姑娘?”
“这...”刚才还趾高气扬的宝怡公主,这会儿居然胆战心惊地不敢说话了。
书生的目光扫过宝怡公主身后的几个丫环。
忽然,站在宝怡公主身边的丫环走了出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代行走大人,是奴婢刺伤了李家小姐。”
书生眯了眯眼:“你为何出手伤人?”
丫环道:“刚才李家小姐对公主出言不逊,奴婢气不过便出手教训了她。”
书生哼了一声:“你用匕首教训她?你身为宝怡公主的随侍丫环,为何身带利器?”
丫环道:“那柄匕首是公主今日一早赏赐给奴婢的,奴婢心里高兴,便带在了身边。”
书生的目光移到宝怡公主等人身上:“她说的是真的吗?”
还不等宝怡公主等人回答,李蔷忽然推开身边的人,急冲过来跪倒在书生面前:“求大人为民女做主,这个丫环说的全部都是假的,民女从未对公主出言不逊。”
书生看着李蔷:“哦?那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蔷抹了一把眼泪:“民女也不知怎么回事,一走进这个屋子,宝怡公主忽然就拿出匕首刺向民女,民女躲闪不及被刺中...”
☆、第176章 替罪羊
御家客栈贵院。
乐芳菲伸头看了看堂上的气氛,心里有些古怪,但又有些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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