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蕊儿皱眉,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无奈地坐回榻上。
窦子鱼四下看了看,对书墨道:“还缺什么东西吗?我可以找人去要。”
“回太子殿下,不缺东西了,昨儿九殿下着人把需要的都送过来了。”
“那就好,”窦子鱼想了想问道,“九殿下今天过来了吗?”
“早上来了一趟,主子当时还睡着,进来看了一眼就走了。”
窦子鱼目光一闪,沉吟下来。
庄言对陈蕊儿也太好了罢。一般情况下,他应该避嫌才对,尤其是屋里的人睡着他就不该再进屋。
难道庄言看上陈蕊儿了?话说这位九王子已经二十多岁了,可曾婚配?
说曹操,曹操就到。庄言下朝来慈宁宫了。
瞧着庄言进屋,窦子鱼眼神怪异地看着他。庄言对陈蕊儿嘘寒问暖一番,又叫了窦子鱼离开。
“九殿下,今日唤我可是内阁那边有定论了?”
“还没有,”庄言揉了揉眉眼,似乎有些疲惫,“陪我下会棋再走。”
窦子鱼瞬间有些呆,可随即就明白了。
若窦子鱼真是太子,与晋国九王子交好实属平常。哪怕若她真是男子,他们互相来往也该多一些。可偏偏她是女子,而庄言也知道这一点。
窦子鱼坐在了棋桌前,四下一看又发现仆从们都离得很远,包括若芳在内。似乎每次跟庄言在一起,仆从都会避嫌,就连若芳也不会偷听。
窦子鱼问出了心里的疑惑:“九殿下,你为何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不是浪费时间...宫里眼线杂乱,太子殿下和我保持友好关系,有利于梁国朝堂的稳定。”
“你真看得起我,全梁国人民都知道我只是一个傀儡,朝堂上还有官员没认识到这一点?”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倔强的人,和一些永不放弃希望的人。这样的人,只要顺着他们,给以希望,他们就会自愿卖命。”
“原来梁国还有忠臣,可惜他们只能被你们利用。”
庄言忽然笑了:“你越来越放松了,你在适应梁国太子这个身份。”
“没有,其实我怕得要死,只是想了想又觉得不管我说什么命运都掌握在你们手里,既然这样干嘛不让自己自在一些,在自由被剥夺的情况下。”
“呵呵,你还挺能想的,不管怎样,你能适应这座王宫,对我们以后要做的事情也有利。”
“我不是只要存在就好了么,还需要我做什么?”
“登基以后朝堂听政。”
“要我去上朝?”
“这是必然,若不然怎么会有人惦记着太子殿下登基。”
“你们放心我去上朝?”
“听政而已,你无权干政。”
“就算我登基为梁王也没有干政的权力?那我这个梁王有何意义?”
“呵呵...”
“摄政?!你要摄政,还是晋王太后?”
“梁王年幼,按照规矩在你成年之前,将由摄政王辅政。”
“是你,你要做摄政王?御弟同意吗?元天子同意吗?”
“他们的意见暂时不在考虑范围。”
“你...为什么现在跟我说这些,不怕我把消息泄露出去吗?御弟肯定不会同意你做摄政王,他比你更有资格。”
“呵呵...”
☆、第63章 憎恨依旧
“我不下了,每次都是你赢,没意思。”
窦子鱼把棋子丢回罐里,把手一摊耍赖不玩了。
“你刚学下棋,肯定下不过我,经常跟我下棋慢慢就能赢了。”
“我看未必,我不喜欢下棋,根本不是这块料。我是猎户,有机会我们比打猎。”
“打猎?开春有围猎,明年春天就恢复春猎。梁国很久没有春猎了,可以提升士气。”
“那要明年了,你会在梁国待这么久?你不回晋国过年吗?”
“我才到梁国没多久,你就要赶我回晋国?”
窦子鱼嘴角一抽:“你别冤枉我,我可不是这个意思,而且我也没那么大本事。”
庄言顿了一下道:“我会留在梁国。明日我要在园子里办赏雪宴,你也来吧。”
“这大冷的天赏雪?”窦子鱼眼睛一瞪。
“火盆放够了,在把回廊用帷帐遮起来,不会冷到你的。”
“真是羡慕你们这些有钱又有闲的人,”先不管庄言要在宴会上做什么,只要能出宫,窦子鱼都乐意,“我倒是很想去见识一番,就不知太后娘娘允不允许了。”
“太后那边我会去说,明日我会派人到宫门口接你。”
“轻车简从...”
庄言看了窦子鱼一眼,窦子鱼轻笑了一下。
出慈宁宫正殿回到偏殿,窦子鱼去了书房。因为主人不在,书房里没有点火盆,乍一进屋子就觉得阴冷阵阵。
薛嬷嬷和春喜手脚麻利地端了两个炭盆进来,窦子鱼站在旁边烤着手脚。慈宁宫的伙食一般般,冬季用的取暖用品倒是很充足,从未被克扣过。
窦子鱼拿出书本,坐在炭盆中间。若芳不在,房间里只有窦子鱼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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