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看,一起去吗?”
……
事实上,被她认为发现了她秘密的赵琦并没给她的生活带来任何风波,眼看明天就是国庆,所有人都在说自己的假期计划,或真的,或计划的,或敷衍的。躁动的气氛延续到了上班时间,直到两个暗访的人走进来才停止。
“喂?”快下班时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来电号码是局里的座机。
“耿莲,你下班后回局里一趟。”少见不是杨姐转达,局长亲自找她。
“嗯,我知道了。是有紧急会吗?”她试探性的问。
“不紧急不能叫你啊?”他人很好,也喜欢开玩笑,但她却有些怕他。
“我是想要不要打个车回去,不能拖大家后腿啊。”她笑着说。
“不着急。”
“我知道了。”她应了一声等对方先挂电话。猜不到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关了电脑拔了电源,收拾好桌面等着一打铃就立刻换了衣服往局里走,步行也不过二三十分钟。
她知道局长一向会晚走一小时,秋夜尚宜人,走路正好。
但她也没有太悠然,步子很快,到时已是一身微汗。
“局长。”门开着,她轻轻敲了敲门,探头进去。
“啊,进来。”单位显然已经下班了,只剩下他一个和楼下打更的大爷。“这么回事,今天来了几个人,找你,朋友吗?”
“找我?”她突然很紧张,这个消息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不会是好事。“我……不知道。没有人联系我。”她的表现不可能算得上是镇定,但好在对方还猜不到她为什么不镇定。
“那就对了,我们也觉得不像是你朋友,一开始是两个小姑娘,穿着一黄一白的大衣盯着照片墙好久,然后就问谁是耿莲,耿莲在哪。”
原来早上大厅里止住了躁动的不是暗访的,她发现,一黄一白的呢子大衣看着照片墙是在找她,可她是替岗,照片不在大厅,她们就按照牌子上写的单位找到局里来了。
“问她们是不是办事的,也不说话,是不是你朋友还不说话,等再说让她们留个联系方式人就跑了。她们走后又来了两拨,人虽然不一样反应都差不多。”
她也懵了,难道是耿莲以前的朋友或同学吗?因为赵琦吗?
“耿莲,如果没什么事,真是你朋友找你,就是不想留电话!那没事,啥事没有。但如果你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千万跟单位说,就算解决不了也能帮忙想想办法。是不是这么回事?”
“是,不过我确实不知道是什么人。”
“啊,没事。你回去问问是不是谁找你。不过有事解决事,我希望就到咱们局里为止,无论什么。”
“嗯,我明白。谢谢局长。”
“行,回去吧。”
从办公室出来路过贴着全单位人员照片的相片墙,她看着自己角落处的相片,蓝框眼镜,马尾辫,统一的制服和略显僵硬的笑,这张照片是年初时拍的,照相馆还好心的帮忙修了修,结果竟比她本人更像她本人了。
她不敢确定他们找的究竟是耿莲还是冯荻。
手机嗡的震了一下,是李乐发了个链接给她。可她的大脑已经没有为她提供好奇的动力了,她收起手机,出了门。
夕阳明亮的晃眼,脸上毒辣的阳光和转冷的风,不适宜的感受。
美发店外音响放着热播剧的主题曲,声音有些失真。穿着校服的学生逗留在小区里,彼此炫耀着游戏战绩,情景有些熟悉。
Present躺在垫子上看她,尾巴微微晃动着。食盆里的猫粮与她走时一模一样。
“你怎么了?也很累了吗?”她抱起它坐在沙发上,它就温顺的趴在她腿上。
它越来越没有精神了。
“你为什么要跟我走呢?做只野猫也很自由呢。”
她一边耳后的神经扯着半面头疼,引起一阵一阵的恶心,中午就没吃什么,胃里还是有种没有消化的鼓胀感。躺下后短暂的缓解只会换来更真切的难忍。
她记得耿母买过常用药的,药盒上的小字让她更想吐,一袋颗粒送进了嘴才发现水壶是空的。药的苦味彻底摧毁了她最后的防线,她撑到厕所吐得一塌糊涂。
吐过反倒好受了些。
她漱了口出去却发现present也吐了,它就躺在一边看着她,一动不动。
她醒时,依旧只有猫陪着
15
医生给它打了针让它好受一点,对她说它熬不过今晚。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悲伤,也不知所措。她拿出手机想着或许该告诉筼筜,可她,没有他的号码。
她唯一记得的一个号码——钱秘书的号码,早已是空号。
她抚摸着它的小脑袋,它并不像个病人一样不停□□,它的眼里依旧只有她。
“对不起。”
它能包容她的一切对不起。
而三点四十七分,是它离开的时间。
天已微蒙,落叶满地,城市保洁刚刚开始作业。忽略了是哪一天,树枝开始变得如此凄凄。她跌跌撞撞像个宿醉而无人搭讪的女人,游荡在清晨。除了头,她的胃也在绞痛。
她知道她该清理它“最后闯的祸”,但她真的没有力气。手机提示灯一直在闪,是那条她还没来得及看的李乐发来的链接。题目是“白筼筜女友”。她终于第一次以第三人视角看到了她递那把多余的伞的场景。是篇没什么内容的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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