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想一想。你先回去吧,毕业设计还要做最后的调整吧?”
“不行!荻姐说不能让你独处!”
“……是啊,还有这件事。”他用冯荻的手机给母亲打了电话,告诉她自己一切都好,让她别担心,更不用来接自己。然后又打给徐赫,关机状态,大概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她的东西,剩了多少?”他问心璧。
“几乎没拿什么走,就是和她来的时候差不多,剩下这一年里买的东西都没带走。要不是这张纸条,我可能一两天都发现不了她已经走了。”
“不介意的话,我能去收拾一下她的东西吗?”
“嗯!不介意。你也不介意的话。”她是指房间属于她那半区域的混乱度。
看着白筼筜收拾冯荻的东西,心璧既不好意思又无聊,就也跟着收拾自己的东西。开始是同时开始的,对方结束时她才开了个头。徐赫的电话则正好卡在白筼筜礼节性的问她需不需要帮忙的这个尴尬时刻。她连号码都没看就直接接了起来。
“你好,连心璧吗?”对方问。
“对,请问哪位?”
“啊,你好。我是白筼筜的朋友,我叫徐赫。是这样,我打他电话一直不通,然后之前冯荻给了我你的号码,就想问一下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
“我知道。和我在一起。”她把手机递给筼筜,转述:“说是你朋友,找你。”
“谢谢。喂?”
“你手机怎么回事啊?一直不在服务区!”
“……大概……你在哪?”
“大概什么呀?也没大概出来。我刚下飞机,正往你住那酒店走呢。”
“你先到学校来接我,然后我们再去酒店。”
心璧看着他一边打电话一边翻着冯荻留下的书,脸上已经没有了刚刚的惊慌。可这种感觉,相对于积极的寻求平静,她觉得更像是种被动的接受。
一种她不愿意看到的模样。她别过头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
电话挂断后的一小时,很巧妙的正正好好一小时,徐赫正式接手了心璧的看护任务。简单的一句“再见”,淡化了曾有的过往,告别得轻描淡写,分不清是悲伤还是失落。分不清也无需分清,因为这个结局却并没有让他们很久不见,像游戏,或是某部经费不足的电影,演员们很快又重获身份再次登场了,从艺人和服装师变成了老板和员工。
不过半年。
通过徐赫的不懈努力,他们这间只有两个人的公司添了新成员——当然不是徐赫常念叨的湖月和霙寞——一个是在读的新人,叫德尔,既不是学表演的,也不是学音乐的,更不是学跳舞的,总之就是前世学透了投胎,帅的无可挑剔;另一个就是心璧,负责新人的造型。
白筼筜是在心璧之后回的国,能想到的办法都做了,可关于她的,始终没有一点消息。
“从你回来就天天盯着这个网页,这都半年了!你也不烦,也不累!既然有这功夫,要不你直接就负责把评论刷了吧!省得雇水军还花钱。”
“早告诉你他不行,你不听。”
“啧!怎么就不行!人家还是孩子,还需要历练!长着那么张脸怎么可能不行!不动都行!”
“不是不动都行,是只有不动才行:静态画面美如画;一动毁所有;标本男;自从有了哥哥,再也不担心网速不够画面卡了,自从有了哥哥,突然明白网速太快是种罪了;嘘!别开口,你的声音是天神对你太过完美的外表的嫉妒;别上综艺!就让我们迷失在配音演员的声音就是你的声音的错觉里;自从认识了东北舍友,终于明白了哥哥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再帅也抗不过的二就是‘德尔’……”
“求别念——!”
“皇上不急太监急。”
“皇上是不急,烧的不是他的钱!”
“啊,说起这个,我要撤资。”
“撤什么资!撤资扔出去的钱就打水漂了!如果现在还有资可撤我宁可赔违约金让这货滚!”
“拜托你们两个也考虑一下全程都在听的当事人的感受好吗?”心璧带着咖啡从外面回来插进了对话。
“你是说这个窝在沙发上玩着游戏连防空警报都听不见人吗?”
“也有可能是装作听不见呢?这个年纪的孩子还是很敏感的!”
“心璧,善良过了就会变成万年小粉红,只会沦为社会的牺牲品!这货,你眼前的这货,就单纯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而已!二傻子!”
“啊?赫哥!你叫我了吗?”
“一个单机游戏就这么好玩吗?有时间可学会儿习吧!”
“我还不想睡呢!”
“呃……要不再签一个靠谱的?至少可以用靠谱的挣钱养这不靠谱的啊。”
“心璧的意见很不错啊!是吧?白总!要不您再给点钱咱们再签一个?”
“明明是对等的关系,什么时候开始你就活成了这副太监样?”
“从知道你是摇钱树开始!反正你这几年投资也赚了不少钱,投资这种事肯定是有赚有赔的,你就把这个赔的名额给咱们公司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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