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一个垂暮的老头一般,看着他头上那一丝丝的白发,夏紫鸳觉得她的心情变得有些沉重。
暗沉的书房,气息显得过于压抑,夏睿渊一直紧紧的坐在那里,双眸静静的盯着一处,犹如失去了魂魄一般。
一身墨色的长袍本应该把他衬托出威武不凡的,此刻却让他显得格外的老套。
夏紫鸳心头有些不是滋味,双手握紧手中的木盒,带着淡淡的一缕对夏睿渊的不满意也随之消散。
不论是他偏袒夏英凯也好,对夏奕滢的留情也罢,他始终是一名父亲,除去身上的丞相身份,他也只是一个平凡的人。
夏紫鸳望着夏睿渊那平静的脸上少了往日的严肃,此刻平添了几分文雅,犹如诗词大师,此刻正在深深的思考。
但,夏紫鸳明白,在这表面之下,夏睿渊的心情必然是非常的不平静的。
她轻轻的抱着木盒子离开书房,离开之前把把书房的门带上,望着依旧一动不动的夏睿渊,心头微微浮现一抹叹息。
自古便有望子成龙的说法,可一个人如果天生就成不了龙,不论如何,依旧成不了。
随着婚期的接近,整个丞相府的人都显得非常的忙碌,夏紫鸳自然也不例外,不,应该说,她比任何人都要清闲,她是个例外。
为什么,她是新嫁娘,而且嫁的人又是沧浪国的摄政王,就算夏紫鸳想要拿着剪刀去修建一下屋里的盆栽,都会被丫鬟们大惊小怪的吓一大跳。
有了两三次的经验后,夏紫鸳也就不安安静静的待在哪里什么也不做,直接撑着双手发呆。
卫莲作为欧阳建宇派来的人,几乎是一步都不离开夏紫鸳,这既让夏紫鸳有些感动,又有新无语,张氏都已经死翘翘了,夏奕滢也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这个府邸还有谁敢动她?
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夏紫鸳烦恼归烦恼,倒也没有多么的排斥。
夜晚,漆黑的天空闪现一颗颗繁星,本该是皎洁的明月却被乌云避盖,整个帝都显得非常的安静,只有一些守卫的脚步声以及夜晚的野猫叫声。
夏奕滢的院落,在被禁足的夏奕滢每天都非常的狂暴,几乎天天都要摔打一些花瓶跟座椅才甘心,脸颊上的红肿由于没有上好的药治疗,如今都没有消肿,在夜晚显得是那么的狰狞可怕。
夏奕滢的房间已经看不出是丞相千金那个典雅高贵的贵族小姐房间,此刻这个房间犹如是乞丐的窝,不,比乞丐的窝还要脏乱不堪。
至少乞丐的窝乞丐们还懂得收拾一下,把一些碎片放在一旁,可夏奕滢的房间几乎满地的花瓶碎片,如果不是夏奕滢脚上的绣花鞋底厚实,估摸着她的双脚已经割得到处都是伤痕了。
夏奕滢抱着双腿坐在床上,红肿的脸上带着一抹绝望,她不要一辈子被关在房间里面,现在整个丞相府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话,她要统统把他们都杀掉。
她夏奕滢是丞相的千金,是整个贵圈最尊贵的女子,她夏紫鸳算是个什么的东西,自认为得到了父亲的宠爱就翻天了吗?
母亲也是,为何当不直接把夏紫鸳那个贱人杀死,如今还留个祸害,把她自己害死了不说,还让她也跟着倒霉。
夏奕滢此刻双目含恨,对着张氏也开始埋怨上了。
这一切的一切如果不是母亲的手下办事不利,何至于把他们推到这么艰难的地步。
夏紫鸳,你且给我等着,等我夏奕滢出去的一天,必然让你不得好死!
漆黑的房间,夏奕滢犹如坠入黑暗的魔鬼,满脸那么狰狞,繁星闪烁的浮现在她脸上比恶鬼还要让人惧怕三分。
忽然,夏奕滢的窗户被推开,夏奕滢眼神带着一抹胆怯,快速的钻到被子里。、
她刚刚虽然对夏紫鸳有仇恨,可是对着未知的可怕东西还是心存恐惧,捂着被子瑟瑟发抖,她一边对自己说:“我不怕,我不怕。”
可她不论如何说,浑身的颤抖是怎么也抑制不住。
恐惧是从心里善散发出来的,夏奕滢慢慢的觉得牙齿都在打颤,她后背抵着墙壁,做出攻击的模式。
夏奕滢蒙着被子,脸色吓得苍白,浑身发抖,牙齿打颤,努力的咽口水,耳朵听到一步步的声音朝着她的床边走来,夏奕滢觉得她快崩溃了。
她一辈子也没有干过几件坏事,这次还是夏紫鸳先招惹她的,这些东西怎么不去找夏紫鸳,为何要来找她?
脚步声慢慢的逼近,让夏奕滢大脑几乎要休克,她努力的控制中浑身的颤抖,眼神带着一抹惊恐,心头有些发冷,难道她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吗?
母亲,你在天之灵可要保护女儿,只有女儿才能给你报仇,你可不能让这等东西把女儿吃掉。
夏奕滢感觉到那声音犹如踩在她的心尖上,她感觉到心跳的频率变得加快有一种燃烧的数度,砰砰砰,在黑暗的夜里显得格外的突尔。
夏奕滢快要被这道声音折磨疯掉,她紧紧的咬着牙齿,带着一抹拼死一搏的态度,从床上翻身起来,身上的被子快速的朝着空中一抛,然后疯魔一般朝着被子扑去。
拳打脚踢,眼神阴狠,满脸狠辣大声怒喝:“让你吃我,看本姑娘不想弄死你先。”
张氏被夏奕滢打得嗷嗷叫,缩在地上抱着脑袋大声的喊道:“奕滢,我你是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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