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栩栩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快去吧,总裁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楚云飞说,他午饭之前也会去找简风岐,到时候你跟他一起回来就行了。下午的工作已经给你安排上了。怎么?你要是嫌自己工作不够多的话,我还可以再给你加点儿。存货我这儿有的是。”
“不不不,我没这个意思。”花栩栩赶紧恐慌地摇了摇头。
花栩栩打车来到西南二环简风岐的工作室,主人用一壶清茶和清甜的日式青团好生招待了她一回。
在他的画室里,花栩栩看到了简风岐打算用在这次展览中的六幅油画,其中两幅还没有装裱完毕,复古烫金的画框就放在窗口的一个角落里。
“其实还有一幅没有画完。所以我打算拿来参展的总共有七幅作品,其中五张油画可以作为一个小系列放在一起。就是已经装裱好的那四幅,外加我正在画的这幅。名字我已经取好了,就叫《钻石》系列,你看怎么样?”
花栩栩移步过去,被眼前令人耳目一新的杰作惊呆了。她胸中涌起异样的感动,凝视了那四幅画许久都不忍心移开视线。
已有的四幅画,每一幅画面,都如同钻石被切割之后的无数切割面被展开铺平了一样,看似破裂、形状各异,却又彼此相连。
单色调的切割面背景在光线的作用下色泽透亮多变,深浅不一,如梦似幻,衬托着画面中以含蓄的方式描绘出来的各种主题,妙不可言。画的表现形式如此新颖,又饱含着作家充沛而深沉的情感,堪称直击人心灵的最高杰作!
“这个《钻石》系列一定会大受好评的!”花栩栩有些激动的说。
“看来你很喜欢啊。”简风岐得意的笑了笑。
“是的!我很喜欢!”
“请往这边看,这是还未完成的最后一幅画。怎么样?有什么感想吗?!”简风岐拉着花栩栩来到一张还未上色的画板前。
“这个……钻石切割面里面,是有一朵玫瑰吗?”花栩栩望着目前只有铅笔手稿的那幅画,眼睛里直放光儿。
“是的。的确是一朵玫瑰。但是,我目前还没有确定这幅画的配色。不知该画一支什么颜色的玫瑰才好。确定了玫瑰的颜色,那周围钻石切割面的颜色又该怎么搭配呢?这些暂时都没有灵感。不知道,你有没有好的建议。”他诚恳的问花栩栩。
花栩栩静静地望着那由铅笔勾勒的玫瑰,视线在玫瑰花,与包裹在它周围纷繁复杂、同时又紧紧相连的切割面背景之间来回移动,陷入深沉的思绪中良久,才谨慎地幽幽开口。
“我的想法可能难度会很大,大到甚至不切合实际。而且,可能也不一定就适合您的风格。”
“但说无妨。”简风岐说。
“我设想这株玫瑰是一只纯白的花朵,花瓣上带着晶莹的朝露。花朵周围的这些如同钻石切割面一般变幻莫测的背景,好比花儿所要面对的复杂世界,既有冷漠和陷阱,也有温暖的深爱和保护……阳光雨露,暴风骤雨都不会少,所以,切割面渐变的颜色,应该是比较复杂的多种颜色。其他四幅画的背景色调都是单色,这幅如果真的要做成彩色的话……那么,配色到底要做成什么样,如何渐变……就很难协调了……所以才说难度很大……”
“太棒了!你的想法真是太棒了!”简风岐突然激动地打断了她,一把握住花栩栩的双手,一时间失语说不出话来。
正文卷 143. 熟悉的商标
关于画展的设想,简风岐和花栩栩又聊了一会儿,茶也快喝光了,他便拿着水壶去隔壁的小厨房打水、烧水。
花栩栩趁简风岐在忙,就一个人在屋里随意走走,四处看看。
时间已经快到中午,她看见放在窗边墙根下的两个烫金画框,正在一缕灼热阳光的炙烤下闪闪发亮。她走过去想将画框搬到背光的角落,以免长时间阳光直射为画框带来损伤。
谁知她一俯身,却看见最外面的画框后面,印着一个精致的商标,用很艺术的圆体字写着“维艺”两个字。
“维艺?这是公司名称吗?为什么这两个字我看着竟觉得有些熟悉呢?维艺,维艺……我以前肯定在哪儿见过这个公司名称。”
花栩栩小声嘟哝着,又翻开另一个画框背面,在与之前差不多相同的位置,又找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商标。
“维艺,维艺……我到底在哪儿见过这个名字呢?”
花栩栩更加困惑,索性去查看简风岐打算用在这次画展中的另外四幅画。这四幅画已经装好了画框,被很小心地立在屋子北侧的墙根底下。
没错,每幅画的画框差不多都是同样的款式,做工精细,雕刻也十分讲究,画框本身就很具有艺术收藏价值。
更重要的是:每一个画框后面,都在同样的位置,印着与之前那两个画框完全相同的商标:维艺。
简风岐就在隔壁,两个房间之间的门也是完全敞开的。于是,花栩栩稍微提高了嗓音,问隔壁的简风岐:
“简先生,我发现您这次要用来给世恒做画展的六幅画,画框都是同样的款式,后面还都印着同样的logo。这个‘维艺’,是制作画框的公司名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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