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上大学的时候,我也总会这样整夜整夜画个不停,无论蓉蓉怎么劝我早睡,我都当成耳旁风一样不去理她。”
想起往事,花栩栩嘴角再次勾起一抹温浅的笑意。
推开窗子呼吸着室外面清新的空气,她忽然想到一个极好的主意。
“今天天气这么好,不如我出门花一整天时间去写生好了!!过去的一年总是忙于工作,好久没有去海边画画了。”
笑眼微弯,她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兴奋不已。
说干就干,她迅速收拾了一大包东西:画笔,水彩,画夹,纸张……通通塞进一个很大的手提袋里。又往包里塞了一瓶水和昨晚吃剩下的面包准备当午饭,一切准备就绪。
略施粉黛,脸上涂好了防晒霜,她随随便便将头发揪成一个利落的丸子盘在头顶,就穿着一身极轻便的衣服匆匆出了门。
乘坐横向贯穿海州市的一线地铁,花栩栩从位于西郊的住处,一路坐到最东头的东港站。
一出地铁站,带着丝丝凉意的海风扑面而来。
“好舒服啊!”惬意的笑着,她舒适的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深呼吸。
碧海连天的美景如一幅绝妙的图画在眼前铺展开来。花栩栩意识到,她已经很久没有来东港了。
在距离目前并不遥远的学生时代,明明她是这么喜欢这里,以至于差不多每个周末,都会特地背着大画夹来这里写生、作画。
走走停停,在以前最长驻扎的一个街边长椅上,花栩栩舒舒服服地坐下,掏出铅笔和画夹开始比量起来。
面前是一条不算宽阔的河道,是众多大河入海口中十分平常的一条水路。水路两旁的步行木栈道,由几条横跨在河道上的小桥连接在一起。
花栩栩所坐的位置,就在距离河流入海口最近的一张街边长椅上。左边不远处,既是一望无际的碧蓝大海。右前方的河对岸,则是一座蓝灰色,整体呈现为一组重叠的贝壳形,设计宏伟、颇具艺术感的体育馆。
她很中意这个体育馆的外形,也总喜欢将它与身边的大海一起入画。为了画好大海与天空的透明感,她今天特地带来了水彩,而不是油彩。
早上十点刚过,正当她在画夹里铺好纸,准备开始作画的时候,上衣口袋里的手机却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来电铃声。
花栩栩有些不耐烦的翻出手机瞄了一眼,当看到屏幕上显示着“楚云飞”这个名字时,心跳再一次很没出息的开始了疯狂加速。
“总,总裁?”她慌乱着,忙接起电话。
“花栩栩,你在哪儿?”他笃定的嗓音今天也是那么低沉、柔和。
“我?我在……东港附近。”
“东港?你去那里做什么?写生?”他的声音似带着一丝动听的笑意。
他竟然猜对了!?
“是,是啊……”花栩栩有些心虚,心想他这一大早的给我打电话,到底有什么事呢?
“今天还有别的安排吗?”他问。
花栩栩心跳如擂鼓,琢磨着:我该怎么回答?老实回答比较好吗?
“没有……别的安排。有事吗?”她有些紧张的说。
“太好了!我正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协助。你等我,我现在就开车过去接你。”
“诶?!”
需要我协助?!来接我?!
花栩栩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正文卷 23. 偷窥
楚云飞说,他已经从市中心出发,正往东港这边赶,大约需要二十分钟才能与她会合。
花栩栩很想问问,他到底需要她做什么?可云飞却以正在开车为由拒绝做进一步的解释,只说一切都可以等见面再说。
他是总裁,她当然没胆量拒绝他的请求。再说,她本来也一直希望有个机会能跟云飞好好道谢,毕竟,她能来世恒工作都是托了他的福。
挂了电话,花栩栩又开始坐立不安。为了方便画画,她今天穿了一身轻便的休闲装:简洁的白衬衫,背带牛仔短裤,配一双白丝长筒袜。更别说她只是化了淡妆,还顶着个小幼稚的丸子头,活像个还没从大学毕业的女学生,哪里像已经在“世恒天艺”这种高端艺术公司工作的美编?!
“呃……我这副样子,真的可以协助他吗?”看着小镜子里的自己,花栩栩心里慌慌的。
画也画不成了,花栩栩收了摊子,坐在椅子上静候楚云飞开车来接她。正等得有些无聊,她忽然看见,河对面的木栈道上,一个容貌相当出众的高个男子正缓缓步入她的视野。
她之所以会格外注意他,不仅是因为他长得出奇的英俊,还因为他浑身正向外散发着一种犹如数九寒冬般冷绝肃杀的气场!
脑洞一向很大的花栩栩,甚至已经在脑内描绘出这样一幅戏剧性的生动画面:原本骄阳似火、晴空万里的湛蓝海边,男子所经之处却不可思议地留下一地无法融化的冰霜,身边的花草树木皆被冻死。他脸色虽极是淡漠,可幽冷的眸子却比美杜莎的头颅更加危险,能将所见之物瞬间冻住。那绝美的凤眼扫过之处,必是一片横尸遍野。
“呃……我是不是太夸张了?”花栩栩摇摇头,将自己从不着边际的幻想中抽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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