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夙英一脸可惜,可还是帮许冠一重新打开了包扎好的棉布,“按道理来说,应该不会的。”
“可是真的很疼。”许冠一可怜兮兮地说道:“不过幸好是伤在我身上。”说完,含情脉脉地看了齐夙英一眼。
门外一道炙热的目光对准了许冠一,许冠一暗暗好笑。
齐夙英没有发现,她就想着,这怎么可能,明明上了药了,包好了伤口,怎么还会疼?
“夙英,你最近几日就不要再出门了,外面太危险了,那些人没有得手,说不定还会来找你,我实在不放心。”许冠一又道。
许冠一说完,就感觉到一阵杀气扑面而来,呃,会不会玩大了?万一苏霑跑进来把他扔出去怎么办?他可一点都不想离开的。
还是收敛一点好了。
“看来还是药的问题,我先去再调配一种,许公子你等我啊。”齐夙英说完,便急匆匆地走了。
许冠一抬起头看去,苏霑不知何时也已经离开了,他不禁有些嘀咕,莫非是刺激过头了?
“没想到许公子竟也有如此……如此顽皮的一面,真是没想到。”苏云来走了进来,含笑地打趣道。
许冠一看到她,眼睛便是一亮,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你都看到了?我只是想试探一下阿霑的心意,没想到,好像刺激过头了。”顿了顿,他有些忐忑不安地说道:“是不是我太冒失了?”
苏霑是苏云来的哥哥,他如此戏弄苏霑,苏云来会不会不高兴?
苏云来笑着摇了摇头:“怎么会,若不是许公子,我三哥怕是永远都不会开窍了,我还要谢谢许公子呢。”顿了顿,她眨了眨眼:“其实许公子可以再刺激一下的,不用客气!”
苏云来难得带上了少女的淘气灵动,两个人一起合伙捉弄兄长,许冠一心口火热热的,看着她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放心吧,只要你不心疼,我一定幸不辱命!”
苏霑一脸怒气冲冲地回到了军营,跟别人欠了他十几万两银子似的,顾君延看到一脸莫名,不过本着关心大舅哥的立场,他还是问了一下怎么回事。
苏霑那个气得:“还不是冠一!不过就是仗着救了那个疯女人,在家里装病装弱小,真是给我们男人丢脸!本来锄强扶弱就是我们的职责,他倒好,倒开始挟恩自重起来,少将军,你也是该说说他了。”
顾君延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脸兴致勃勃地听他诉苦,苏霑见他一脸不以为意,更加生气了:“少将军,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我是说认真的,这么下去可怎么得了?丢的可是我们顾家军的人哪!”
“嗯嗯,你说的有道理。”顾君延不甚在意地点头,“不过,冠一救了齐姑娘,齐姑娘感激他也是正常的,更何况齐姑娘还是个大夫,他治病救人,更正常了,你这么激动实在是反应太大了。”
“我反应大?你那是没看到!”苏霑怒气冲冲地说道:“治伤、治伤用的着靠那么近么?那个疯女人不知道就算了,冠一饱读诗书,是个读书人,男女授受不亲他不懂么?”
“那齐姑娘是大夫,大夫和患者本来就没有男女之分,当初在飘渺峰底的时候,她不是也照顾你来着?还给你的腿接骨呢。”顾君延劝解道。
“那怎么能一样?我和许冠一……”苏霑本能地开口,结果对上顾君延玩味的目光,突然说不下去了。
“你和冠一怎么就不一样了?不都是齐姑娘的患者么?齐姑娘不过就是一视同仁罢了,你又何必这么激动?”顾君延挑眉反问道。
苏霑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一边的易武看着他们家少将军捉弄人,心里很是同情苏霑,不过他跟许冠一的关系不错,想了想,还是决定替许冠一说说话。
“苏公子,你要是担心许公子和齐姑娘之间有什么,大可放心,其实许公子心里早就有人了。”易武说道。
“哦?”苏霑和顾君延都一起看过来,顾君延问道:“冠一已经有心上人了?是谁?可曾提亲?他怎么不说,本将军也能为他做主啊。”
只是少将军一番美意怕是要被辜负了,这个主他还真做不了。
“好像是听他说过,他心里有一个姑娘,不过他们失散了,冠一一直在找她。”易武说道:“不过我也听他以前的同僚说啊,其实根本没这个姑娘,都是他臆想出来的,他就是喜欢穿绿色衣服,头上戴白玉簪子的女子,每次看到都要失神,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苏霑听完,稍稍地放了心,齐夙英好像很少穿绿色的衣服,至于白玉簪子,那更是没有,那么贵重的东西,她一个村姑,怎么可能有?
如此说起来,齐夙英也确实太委屈了些,明明是个年轻的姑娘,也就比阿晚大一岁,阿晚的衣裳首饰那都是成箱成箱的,齐夙英呢,新做的几套衣裳,还是来到苏家之后陈氏给她预备的,想来也是太寒酸了。
苏霑的心思飞到了天涯海角,然后倏地回过神来,他为什么要管她有没有衣服首饰?
“好了,你别生气了,如果实在心里不舒服,我跟你回去说说冠一。”顾君延含笑着说道。
苏霑挑眉睨了他一眼:“少将军跟我回去是要见冠一,还是要见别的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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