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到爹爹说的话,原来在帮助别人的时候,自己也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怎么会想到呢,那日在崖下无意间救的人,日后会成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因为他,还给了她那么多的亲人。
“阿晚,我以后,我以后也会对你很好很好的。”齐夙英对着苏云来认真地说道。
苏云来失笑不已,“夙英,我这么做也是有私心的,”顿了顿,她眨了眨眼:“我也很想让我三哥成为了顾家的女婿啊。”
齐夙英心里却觉得感动,她自己是顾君延的心上人,顾君延把她放在心尖上的,又怎么会在意自己的嫂子是不是顾衍山的义女?她这么做,不过就是为了她,给她一个在苏家立足的靠山罢了。
兰嬷嬷过来请齐夙英去听雨轩试嫁衣,齐夙英红着脸走了。
齐夙英一走,苏霑看向苏云来,眼神探究:“你这么做,不止是想给夙英找个靠山吧?”
苏云来不奇怪苏霑能够猜到,很干脆地承认了:“按照我们的猜测,皇上是想让夙英帮皇上治病,可是替皇上看病,这事风险太大了,治好了好说,若是治不好,损伤龙体的罪名就会落到夙英的身上,太危险了。”
所以她写信给顾君延,让顾衍山收齐夙英为义女,这样一来以后齐夙英嫁进苏家也有了底气,二来也是想让乾元帝投鼠忌器,乾元帝让顾衍山的义女治病,他心里总是要存有几分猜忌,能让乾元帝放弃让齐夙英治病的念头最好,若是不能,有顾衍山为靠山,齐夙英的安危也有所保障。
可以说,苏云来为了齐夙英的安危也是煞费苦心了。
苏霑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他感激地看着苏云来:“这件事真的是让你费心了,阿晚……”
而且苏霑还知道,这件事也就只有苏云来能促成,顾衍山的义女,那是谁想做就能做的么?定是她说服了顾君延,让顾君延在其中周旋,才促成了这个结果。
苏云来笑了笑,“三哥,你跟我客气什么,我们都是一家人。”
是啊,他们是一家人。
婚礼的日期定在十二月二十六,日子是匆忙了一些,不过有顾家的安排,一切也算是进行的有条不紊。
五太太当日给苏晨的婚事准备的东西,一点都没白准备,全给苏霑给用上了,五太太给自己儿子准备的,自然都是好东西,陈氏为了这事,还特意去五太太的院子郑重其事地感谢了她一番。
五太太表示极其心累。
很快便到了迎亲的日子。
迎亲那天,顾家为了表示对齐夙英的看重,顾君延特意从徐州赶回京城参加婚礼。
齐夙英穿上大红的嫁衣,搀扶着喜娘的手走出房间,‘病入膏肓的’苏霑在成亲当天身体好转,亲自过来迎亲,他穿着新郎喜服,衬托着温润清俊的面容,去迎接他的新娘。
看着苏霑这个样子,众人不禁感叹,这齐夙英的医术还真的是出神入化,都快病死了,结果这么快都能站起来了,只是不知道晚上的洞房,是不是也是如此一般中看有中用啊?
轿子摇摇晃晃,齐夙英的心却无比的安定,她知道,那个走在她前面的人,会和她一起,走完这一生,不管未来有怎样的风雨,只要有他在,她都无所畏惧。
拜堂的时候,陈氏忍不住红了眼睛,儿子身体好了,还娶妻生子,她终于可以放心了。
五太太看着气质疏朗俊逸的苏霑,一身红袍,更是衬托他俊美非凡,忍不住嘀咕道:“还真是靠着冲喜大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
顾君延亲自坐镇酒席,从头坐到尾,以显示对这个义妹的重视,有他在,也没人敢灌苏霑的酒,苏霑早早的就被送入了洞房。
齐夙英坐在床上,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她听到脚步声走了进来,心随着那脚步声扑通扑通地跳着。
喜娘带着喜气洋洋地声音说道:“请新郎挑起喜帕。”
苏霑的手微微颤抖着,他缓缓地掀开了红盖头,暖色的烛光下,她面若绯红,羞涩秀美,这是她的新娘。
没几个人敢来闹洞房,很快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他们二人四目相对。
明明相识那么久了,可是苏霑心里却生出了一股紧张的感觉出来。
“你,要不要先吃点东西?”苏霑轻声问道。
这个总是有些别扭的男子,因为成为了她的丈夫,终于也开始懂得了体贴细心。
齐夙英感受到他的贴心,小声说道:“我不饿,刚才兰嬷嬷已经给我送过吃的了。”
苏霑这才发现,她的口脂微微有些花了,他伸出手,擦去她嘴角染上的红脂,有些不满意,是别的东西弄花了她的妆容。
她浑身僵直,有些不舒服地动了动头,凤冠是皇上亲自御赐的,奢华华丽,也带着重量,苏霑看到了,轻轻地为她拿了下来,不小心刮到了她的发丝,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紧张的几乎手足无措。
“那时间不早了……”苏霑说着,脸色变得通红,“我们,歇息吧。”
齐夙英粉颊热得发烫,低低地应了一声,成婚之前,陈氏怜惜她没有母亲,隐晦地提点了她一些,只是到底是说得不多,可她是大夫,是有一些了解的,只是那种了解都只是理论,如今要切身实践,她……她还真的有点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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