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训练期间表现良好的人,便会提拔成为小队长,负责管理手下士兵,这也算是军队的一种管理方式了。
当然了,招兵自然是不可能只在一个地方招,许冠一下了招兵的文书,有着李晟这杆大旗,还是很容易行事的。
除了京城以外,一些外地的大户人家,有些不愿让独子去上战场,一般都会去买穷人家的孩子顶替,这种事换做以前顾君延负责征兵时,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也没有人敢糊弄顾君延。
现在换成了许冠一的人,许冠一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对手底下的人放宽了界限,他也需要让收买手下的人为他更好的工作,二来也是为了跟各地的商户或是官员打好关系,积累人脉。
一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许冠一征兵做的如火如荼,比以前顾家征兵时还要热闹,一副欣欣向荣的姿态。
李晟得到回禀,心中也是欣慰不已,认为许冠一不愧是个人才,此事办得漂亮,为他招揽了不少的人才。
然后,就出事了。
其实这事也不算个大事,顾君延在民间名声斐然,尤其是在顾衍山解甲归田之后,顾君延作为顾家军新一任的领袖,自然备受关注,尤其是他更年轻,更具有传奇性,是很多少年心目中第一个推崇的对象。
所以这次招兵,而且是跟随顾君延一起上战场打仗,有不少热血儿郎积极响应号召,其实就是冲着顾君延来的。
其中有一个叫伍天明的,今年十六岁,他的身体素质不错,从小就跟着父母在田里干活,入伍前在一家武馆做活,也跟着学了两手,所以在新兵里他的综合素质非常不错,很多新兵都说他肯定能当上小队长。
所以在新兵训练营的时候,他比谁都刻苦,比谁都努力,就是希望能早日见到顾君延,可是在训练结束的时候,宣布的人选却不是伍天明。
伍天明虽然失望,可是也只好认了,只当自己不够好,没有选上,毕竟顾少将军那么厉害,哪里是那么容易见到的!
可是后来选出来的那个人,从新兵进入训练营开始,就没见过人,就在最后结束的时候露了一面,伍天明还有几个平民出身的新兵都觉得不对劲了。
几个人一商量就去找人了解情况了,这次顶替了伍天明的人,是户部尚书的儿子薛博文,双方一见面就发生了冲突,薛博文身边跟着小厮,被人质疑,二话不说把人给打了。
尤其是伍天明被打得只剩下半口气了,送回去之后,伍天明的奶奶就找上门来了,此事一闹就闹到了顾君延的面前去。
顾君延早就知道许冠一在征兵中做的那些手脚了,又闹出了这个事,顾君延怒不可遏,直接闯进了新兵营找到了薛博文,就那么巧,薛博文带人在营帐里玩筛子赌博。
军营清苦,有很多规矩,其中有一条就是禁赌,这是绝对不允许的,顾君延老账旧账一起算,直接把参与赌博的几个人绑到了新兵们面前。
薛博文一点都没在怕的:“我爹是户部尚书!我外祖父是国子监祭酒!你敢动我?”
顾君延并没有理会他,而是冷冷地扫过所有的新兵,硬声说道:“我不管你们以前是谁,做什么,有什么身份,到了这里,就是军人,就要遵守军规!犯了军法,就不得不罚!”顿了顿,他厉声喊道:“易武!你来说说,在军营里,聚众赌博,是什么罪名?!”
“启禀将军!按律当斩!”
薛博文脸色一变,其他的几个世家子弟也是有些害怕,顾君延接过刀,一步一步的向薛博文走去。
薛博文满眼惊惧:“我,我爹是,我爹是户部尚书!你不敢杀我的,你不敢……”
顾君延没等他说完,手起刀落,薛博文的人头落地,眼睛里的惊惧定格,还来不及闭上。
许冠一赶来的时候,薛博文刚被斩首,他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对着顾君延怒道:“少将军!你无故斩杀士兵!我定会禀报给陛下!”
顾君延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本将军求之不得!”
许冠一和顾君延进了宫,户部尚书已经在御书房外哭倒了,看到顾君延,户部尚书直接扑了上来:“你还我儿子的命来!”
顾少将军用一只手就制服了户部尚书,户部尚书脸色憋得通红,顾君延冷冷地说道:“养不教父之过!薛大人有这个心思兴师问罪,还不如想想是不是自己的教育有问题!”
小德子急忙走了出来:“陛下请少将军和许大人进去。”
顾君延松开了手,户部尚书跌坐在地上,看着顾君延的背影怨毒而仇视。
顾君延和许冠一见了李晟,李晟很生气:“少将军,你真是好得很!薛尚书的爱子,进了军营第一天就被你斩了!你可真会给朕找麻烦!”
“启禀陛下,兵是许大人招的,这怎么能说是末将找来的麻烦?”顾君延很是客观地说道。
李晟一时语塞,许冠一却又道:“陛下!臣奉旨招兵,一切合乎法度,少将军无故杀人,此事与臣无关,请陛下明察!”
两个人吵得李晟头疼,可是人已经死了,又能有什么办法?罚顾君延吧,大辽国虎视眈眈,不罚吧,又怎么跟薛尚书交代?
而且顾君延理直气壮,信誓旦旦,一副他没错的样子,李晟气得,真不想见到他,开口就把人给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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