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延望着她,眼神专注,一脸美滋滋地说道:“还好我以前眼光好,早早的就定下了你,否则怕是不知道又要被谁给抢走了。”
苏云来不禁有些好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转到这来了。
苏云来挑了挑眉头:“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夸你自己?”
“我当然是夸你,你眼光更好,所以才选了我啊!”顾君延含笑着说道。
苏云来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人在她面前似乎习惯没个正经,明明都是当爹的人,却还是一如初见时的样子。
顾君延轻轻地抱住了她,苏云来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他声音低沉醇厚:“阿晚,我很高兴,很高兴你能来了。”
和她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便成了习惯,一天看不到她都是一种煎熬,明明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想,他是三军统帅,应该专心战事,可每当夜深人静,她还是会入了他的梦。
这个女子,从他第一次见到她时他便知道,他们会有不同的故事。
苏云来没有说话,靠在他的胸膛,即使身处边关,前途未明,可是只要二人在一起,她就无所畏惧,在哪里都是家。
第二天顾君延就去把天下钱庄给抄了,这么一抄收货还真不少,天下钱庄敛财有道,收获了大量的金银,有了这些银子,足够让他们去购买粮草。
不止抄了钱庄,顾少将军还无师自通,把天下钱庄的酒楼饭店啊,全都抄了,收缴了不少粮食,不过这些粮食对他们军队来说杯水车薪,如今顾少将军财大气粗,不把这些粮食放在眼里,全部分发给了当地的穷苦百姓,一时间,顾少将军的仁义慈悲的名声在民间更是传的沸沸扬扬,拿天下钱庄的东西给自己博了一个好名声。
云家收到了消息,自然是勃然大怒,可是他们自己私底下做了什么,云家心里也有数,此事如果闹大了,对云家很是不利,云家倒是无所谓,可是若是连累了皇后娘娘和二殿下,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苏云来才会说,就算顾君延把天下钱庄给抄了,云家也不会把事情闹大,反而会咽下这个哑巴亏,毕竟是云家理亏在先。
可是苏云来随即就以顾君延的名义写了一封奏折,上书请罪,把自己抄家的事禀告给陛下,这就等于打乱了云家的如意算盘,李晟一追究,天下钱庄和云家的事就瞒不住了。
李晟收到奏折勃然大怒,他算是个好脾气的皇帝,比起乾元帝阴晴不定的性子,李晟算是好伺候多了,可是这一天在早朝上,他却发了雷霆之怒,众位大臣求救地看向许冠一,许冠一是最了解李晟心思的人,可是此时他也是恭敬地跪着,头都没抬。
“好啊!真是好!朗朗乾坤之下,居然有人敢这么对待朕的百姓!鱼肉乡里,强买强卖,强抢民女!骇人听闻!比朕这个皇帝都要威风啊!朕还想,是谁这么大胆!原来就是皇后的娘家!云大人!你是不是要给朕一个解释啊?”李晟冷冷地问道。
云大人便是云娉婷的生父云兆廷,在卿禄寺的当差,卿禄寺只是一个分管祭祀礼仪器具的清水衙门,并不掌控实权。
当初李晟登基时,云兆廷也是出了不少的力的,事后却并没有接受过重的封赏,也没选择实权职位,为的就是给皇后娘娘和二殿下铺路,让陛下放心。
云兆廷让出了功劳,没有得到应得的封赏,皇上总是会记在心里,对皇后和二殿下便也多紧着些,所以这些年,李晟对云娉婷一向敬重有加,皇后的地位固若金汤。
这还是李晟第一次这么词严厉色地跟云兆廷说话。
云兆廷扑通地一声跪下了:“陛下,臣冤枉!陛下不能仅凭一封奏折,便定了云家的罪责!求陛下给臣一个机会,臣定会查清此事,给陛下一个交代!”
李晟念着他以前的功劳,而且毕竟是皇后的娘家,总是要留几分颜面的。
李晟没有继续发难,云兆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下朝之后立刻就回去商量对策。
云娉婷担心,还亲自派人回家问了情况,云娉婷的意思和云兆廷不谋而合,那就是可以承认,但是不能认罪,让云家旁支去顶罪。
天下钱庄的老板是云家的旁支,和云兆廷是同辈,叫云兆丰。
云兆丰一脸狼狈地去了云家,求云兆廷救他。
“堂哥,你可要救救我啊,救救我啊!我都是按照你说的做的,你可不能不管我啊堂哥!”云兆丰痛哭流涕地说道。
云兆廷眼里闪过一抹阴鸷,他厉声喝道:“住口!我是让你正正经经做生意,我让你去强买强卖,压榨百姓了?事到如今你还要信口雌黄?我,我真的是对你太失望了!”
云兆廷说着,闭了闭眼睛,然后道:“看在同族一场的份儿上,我会跟陛下求情,给你一个痛快,”顿了顿,他睁开眼,对上了云兆丰的眼神:“不过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堂弟,你心里应该要有个数,只有家族好了,你们这些得家族庇护的人才能活的安稳。”
如果苏云来在这,一定会冷笑出来,因为云兆廷说的话,竟和苏老太太不谋而合,他们都是打着对为家族贡献的旗号,然后毫不犹豫地牺牲着自己的亲人,最后获得好处的却是他们自己。
云兆廷语重心长:“你们家的那个三小子,我看就很不错嘛,是个读书的料,你也知道,我们云家现在就是靠着皇后娘娘和二殿下,云家会记得你的好的,皇后娘娘也会记得你为家族的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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