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被关在祠堂边上的黑屋里,这是当年建立祠堂的时候,用来处罚犯族规村民的地方。
鱼笑打量了一下,就是空空荡荡的小屋子,没有桌椅,没有床被,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透进来一丝光亮。这样的状况,对于鱼笑来说还真是小事,关屋子什么的,别说三天,三年她也不会害怕!她上辈子,已经习惯了。鱼笑也不管地上脏不脏,靠着窗户,就地坐下。
相比起鱼笑的镇定,许静月就有些惊慌,这样封闭的空间,让她感到不安,连心里恨得要死的鱼笑,此时她也忍不住想靠近。现在的她还不知道,真正让她害怕的,还在后面!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除了送饭的时候有声响,四周一片安静。当然鱼笑是不可能和许静月交谈的,许静月内心的恐慌在攀升。
又有人送来了两床棉被,鱼笑嗤笑,这大巫还是舍不得女儿受苦的。
如果被关的是鱼笑一个人。别说棉被,说不定饭食都会缺,真的关三天出来,不去半条命都得生场病!
然而,现在,生病的,就不知道会是谁了。
许静月额前本就有伤,虽然上了药,也疼得厉害。裹在棉被里,生硬的地板硌得生疼。翻来覆去睡不着。
今天一天发生的众多事情,鱼笑却有些累了,她先睡会儿在说。
隐约的声响,让许静月知道,鱼笑在她对面,隔得老远。
不知什么时辰了,月亮冷清的挂在天空上,透过小小的窗户,并没有让这屋子变得明亮起来。反而增添了一份阴深感。
突然感觉身边有些动静,黑暗中许静月吓得屏住呼吸,手指紧紧的捏着被角。
“啊!啊!什么东西,是什么!”许静月突然站起身来,尖叫道。
黑暗总是让人内心的恐惧急速升华,许静月,感觉到冰冰凉凉的东西,在她脚腕上滑过。她脑海里想到了很多,比如老鼠,比如毒蛇。
鱼笑就这么安静的躺在被子上,任由许静月撕心裂肺的尖叫,任由许静月离她越来越近。
她做了什么吗?她只是控制着窗户外面的可爱的牵牛花挠了挠许静月的脚腕。
突然有人敲响了小黑屋的房门,牵牛花赶紧缩回窗外。
“咚咚咚!鱼姑娘,你没事吧!”听见尖叫声,文蒙敲响了门,可不能让鱼姑娘出事呢。
鱼笑听着这个声音,有些诧异,这不是那个魏迟的跟班吗?怎么会在这里。
“我没事,你来做什么!”鱼笑问道。
“我来看看鱼姑娘有什么需要的吗?主子让我保证你的安全!”
魏迟吗?鱼笑神色莫名,不知这个魏迟到底想做什么,突然对她这么好!
天知道,她之前说讨厌他的话,是真的。就算魏迟之前救过了。谢谢和讨厌并不冲突!
“回去告诉你主子,别看着我,我没什么需要的!”鱼笑平静的回答到。
真是多事!可不能让这个人坏了自己的好事。
许久,门内门外又安静下来,没有了声音。
可是鱼笑知道,那个人还没有离开,悄然的探出灵力,小草自然会告诉她的。
“还不走!”
文蒙愣了一下,鱼姑娘是不是生气了啊!
“我这就走!明天一早在来看您!”
鱼笑并没有注意文蒙对她的称呼莫名其妙的变成了您。
这次确定门外没有人了。
整个夜里,尖叫声此起彼伏,鱼笑悠悠闲闲的躺着,听着许静月激动的表演。
天朦朦亮起,牵牛花回到窗外的墙角,静悄悄的等待着太阳的升起。
此时的许静月,面无血色,眼底青灰,头发凌乱,额前包扎的伤口也不知什么时候碰掉了,整个人看起来临近崩溃。神奇的是,居然还和鱼笑保持着距离。或许在她看来,鱼笑那犹如黑夜的眸子,比什么老鼠更可怕。
守卫祠堂的老人,自然听从了大巫说的,不能探望。被这扰人清梦的尖叫声吵得,一个晚上没睡着,天刚亮,就去了大巫家里。
听见屋外急匆匆的脚步声,大巫来得比想象中要快,鱼笑打了个哈欠,整理了一下自己微乱的衣物。
门开了。
刺目的阳光,让屋里的两人眯上了眼睛。
大巫看见屋里的场景,面色微变。
角落里的许静月却理也不理来人,躲在被子里,嘴里念叨着别过来,别过来!状似癫狂。大巫满脸心疼的走向许静月。
“静月,静月,你怎么了!”
“啊,啊,你别过来,别过来!”
“别怕,别怕,我是母亲。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大巫安慰着许静月的时候,也狠狠的瞪着鱼笑。如果鱼笑真的对许静月做了什么,她说什么也不会放过鱼笑的。
“母亲,是母亲。”许静月一把抱住大巫,伤心的哭了起来,“母亲,我要回家,我害怕,有老鼠,对,有老鼠咬我!”
许静月断断续续的对着大巫说道,手指紧紧的抓着大巫的衣服,紧到指骨泛白。似乎怕一松手,又会回到可怕的夜晚。
大巫看着许静月此时的模样,心疼得不得了,再也不忍在说些什么。
又看看鱼笑一脸没事的平静,火气大得压都压不住。
“鱼笑,静月说有老鼠,你没遇到吗?”大巫语气并不怎么好,她实在是有些怀疑,是鱼笑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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