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自动忽略了桃溪村。
从这里来看,鱼笑确实是个记仇的人。不但记仇,还并没有太多的圣母心。桃溪村不容她,她不喜桃溪村。
既然不喜,为什么要帮助呢?仅此而已。
鱼笑费尽心力做的这一场牵引,只是想着对她有利。而不知道,这一场牵引对这些村子将来会有多大的变化。
不只村子,甚至江州镇,甚至整个御虎国。
完成了这一壮举,鱼笑心中还是升起了一股小小的得意,流言就继续传吧,等着吧,等着让那些人哑口无言的那一天。
当然这巴不得鱼笑药材长不好,恶毒诅咒鱼笑药材卖不出的,还要属桃溪村传得最烈!
因为不久以前。
桃溪村里那些鱼笑曾经的租户,一板一眼的按照当初的方法种药,可是药材并没有如当初一样,长势良好。因为水源之毒,上一季度桃溪村的药材差到了极点。
整个村子里充满了一股消极的情绪。
福源村的大动静,自然也入了桃溪村的耳朵。看着一辆一辆的马车,进村收药。第一进的不是桃溪村,而是福源村。
哪年不是他们桃溪村的药材胜出一筹啊!
可事情往往不是一成不变的,许强安排村民偷偷的去福源村采摘了一点药材回来。
看到这药材,众人沉默了。当初鱼笑在的时候,那些租户也种出过这等药材。
鱼笑,那个鱼笑,能改变这么多吗?是怎么做到的,没有人知道,他们只知道鱼笑被他们亲自赶出去了。
嫉妒,眼红,后悔,各种情绪充斥在整个桃溪村民的心间。
“仁政叔,您看,怎么办?”许强不自觉的问躺在床上的许仁政。
之前的那场变故之后,许仁政就病了。一直躺在床上,缠绵病榻。这个桃溪村也似乎病了,不在是当初的生机勃勃了。
“我们错了,我们错了啊!”许仁政突然大声的喊了两句。然后不停的咳嗽,似乎要把肺里的空气都咳出来。然后咳出了深红的血液。
“咳咳咳!”
咳嗽逐渐停下,逐渐停下的,还有许仁政跳动的心脏!手里还紧紧握着那福源村弄来的优质药材。
“仁政叔,你醒醒!”
“仁政叔!”
......
许仁政就这么死了,不甘后悔的死了。临死之前的忏悔,鱼笑并不会听见,想来就算听见,也不见得会理解。
许仁政的死,没有作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没有让村民们自省。面对这个老人的死去,村民们只是有些难过。他们很快就忘记了这个一生为了村子的老人。
他们望眼欲穿的等着药商进村,想着就算低价也先把这批药材卖出去在说。下一季总会好起来的,怎么说他们桃溪村也是方圆几十里,土地最肥沃的种药村子。
终于等到了往年的一个小药商,奸猾的小药商把价格压得很低很低,毫无办法的村民,最终还是廉价卖出了药材。
租户自然后悔了,自己并不能种出当初那高价收购的药材。比起鱼笑当初租地的时候,他们的收入简直天差地别啊!
直到听到鱼笑租下了整个福源村,福源村这一季的药材以整整三千六百两的价格卖出。震惊了整个村子,或者说震惊了所有的村子。
然后这股不满,眼红,在桃溪村爆发了。他们当然要爆发啊!这等好处本应该是他们的啊!当初鱼笑最先租地也是在桃溪村啊!
然后传来消息,新一季度,鱼笑又开始租地了,而且是更大规模的租地。
似乎要把附近所有的村子都租下来。桃溪村的村民似乎也看到了希望,等着鱼笑不计前嫌,把他们村子里的地也租过去。
然而等了许久,直到各个村子的药苗都顺利播种,也没等来鱼笑。
这个时候的桃溪村才恍惚明白过来,他们这是被人家放弃了啊!
不对,不是抛弃,肯定是鱼笑当初被赶走,现在脸面上不好意思呢!
于是众人开始鼓动族长去寻鱼笑,想租地了,同意租地了,整个桃溪村都愿意租地了。
族长无法只有走一趟,想着或许鱼笑正需要租地,也就同意了。想着就算鱼笑不同意,自己好歹也是一族之长,也不至于在邻村太丢脸。
然而许强没想到,这次的上门,连鱼笑的面也没见到。
见他的是马钰,他的老对手,每年都被他压得死死的老对手。此时这个矮子,正一脸得意的望着他,从未有过的得意。
马钰是得意的,当初他果断的决定租地,本是想着能给村民带来更好的利益,另一方面也有一些看不惯桃溪村的原因,鱼笑当初说能比桃溪村的药材好。
只是他没想到这药材好得,比他想象中的夸张得太多。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压过一向趾高气昂的桃溪村。
“叫鱼笑出来!”许强直接说道,对于马钰,他并不客气。都是一村之主,早就各自看不顺眼很久了!
“小姐没空,她也不会见你!”对比起许强的气急败坏,马钰可气定神闲多了。这么多年的怨气,这口气,怎么也得顺顺。
两人之间很快升起了火药味。
本来村子之间是可以和睦相处的。可是这些年里,桃溪村刻意的压低周围村子药材的价格,以至于外人皆知桃溪村,却不知道其实这个地方辛苦种药的村子,其实还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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