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借口,上次不是唱的挺好的。”
“知道是借口还问。难道我穿这身校服去?”迟灵瞳瞪了瞪陈晨。
“我!”陈晨埋头吃饭,“明天的会上,我要发言,你不去我也不去吧!”
“随便你。”迟灵瞳三下五除二扫光碗中的点心,眼角的余光膘到裴迪声在
看向这里,她假装没看到。
水果一上来,众人酒足饭饱,回房的回房,继续夜生活的找地去。迟灵瞳与
陈晨来得晚,却闪得最快。
到了客房前,陈晨赖着想和迟灵瞳再说会话,迟灵瞳当着他面,不留qíng地“
啪”下关上了门。她开了电视听着,把睡衣找出来去冲澡。到底是五星级,浴缸
都是超大,她泡了一个香喷喷的热水澡,爬上chuáng,差不多头一沾上枕头,就痛快
入睡了。
沉入梦境之前,她脑中想起和裴迪声的约定。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此刻,
裴迪声一定不会怪她失约的。
第二十三章,疑似小三(五)(VIP)
手机响的时候,迟灵瞳还在梦中。
她已经许久不做这样的梦了。依稀是秋天的huáng昏,灿烂的云彩把西方的天空
染成了一块彩锦,她还很小,从公车上下来,背着大大的书包。迟铭之站在别墅
的大门前,腰里扎着围裙。很奇怪,他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气质俊逸儒雅,扎
着围裙却不突兀,反到有几份家居的温暖。
他微笑地接过她的书包,摸了摸她的头,悄悄告诉她,妈妈回来了,他做了
她爱吃的糯米藕,还有妈妈爱吃的松鼠鱼。妈妈坐了很久的车,有点累,在房里
小睡,他让她动作轻点,不要吵了妈妈。
她小小声地问:那我可以悄悄看一眼妈妈吗?
迟铭之点点头。
她轻声轻脚地上楼,谭珍躺在她的chuáng上,温婉的面容稍显疲倦,嘴角噙着一
丝恬雅的微笑。
瞳瞳是你吗?谭珍没有睁开眼,笑意浓了。
呃?她猜不出妈妈是怎么知道她进来的。
你是妈妈的女儿呀!谭珍坐起来,招手让她过去,握住了她的手。想妈妈吗
?谭珍问。
妈妈你想我吗?她也问。
谭珍秀丽的眸子闪着柔光,想呀!
那你想爸爸吗?
谭珍脸一红,瞧见迟铭之站在门外,正温柔地看过来,娇羞地问:瞳瞳,你
说呢?
她扬起下巴,一定想的,因为爸爸是妈妈的爱人。
谭珍和迟铭之相视而笑,瞳瞳知道什么是爱人吗?
她说:两个人一起生孩子、永远不分离,他们就是彼此的爱人。
我们家瞳瞳真聪明。谭珍与迟铭之一同抱起了她,抢着亲吻她的脸腮,她咯
咯地笑着、调皮地闪躲着。
什么声音?
迟灵瞳不太qíng愿地睁开眼,室内一团漆黑,她一时间搞不清身在何处。好一
会,才缓过神,想起自己在度假村。这种酒店客房,窗帘遮光、隔音,一旦拉上
,白天和黑夜没区别。
眼睛有点酸酸的。
哪怕已是二十四岁的高龄了,迟灵瞳不得不承认爸妈的离异至今还是不太能
接受,虽然她掩饰得非常好!
两个人可以一起生孩子,却不一定会永远不分离的。
生活是一个五光十色的万花筒,任何qíng感在其中都被摇晃的支离破碎。
谭珍与迟铭之恋爱时,也曾发过“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这样
的誓言,结果呢?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感qíng都会拥有开端、高cháo和散场,也许是她少见多怪了。
梦里嗡嗡作响的声音仍在继续,迟灵瞳这才发现是手机在震动,蓝色的莹光
在黑暗里急促地闪烁着。
“鸟类,你当我这儿是美国时间吗?”迟灵瞳接电话前,看了下时间,疯了
,凌晨四点,她不禁火大了。
孔雀吃吃地娇笑,“我刚从电台下班,正准备开车回家,突然想查下岗,看
看你守没守妇道。”
“切,你的偶像是潘金莲,我的偶像可是圣女贞德。”迟灵瞳把手机贴在耳
边,又闭上眼,“对了,你和萧子辰怎样了?”
寂静的夜里响起汽车发动的引擎声。
“我们很恩爱呀!”孔雀的声音平淡如水。
迟灵瞳嘲讽地哼了一声,“真的?”语调上扬。
“他今天向我求婚了。”
“啥?”迟灵瞳蓦然睁开眼,书呆子吃错药了?
孔雀带有几份显摆的笑出声来,“你这是妒忌还是羡慕?”
“鸟类,你手下留qíng,千万别残害国家栋梁。”
“我又没bī他,是他自愿的。可能他觉得两个人结了婚,一切就尘埃落定了
。”
“你要不玩那出红杏出墙记,他不会这么急的。你怎么蒙混过关的?”
“在我的眼泪攻势下,能有什么过不了关?”孔雀笑道,“我说从前是没办
法抹去的,心里面总残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我现在这么幸福,也想知道他过得
怎样,算是与从前真正的告个别。”
迟灵瞳在心里面把孔雀鄙夷了下,“他信了?”
“如果你在意一个人,即使你明知是谎话,你也愿意当成是真的。”
迟灵瞳叹息:可怜的书呆子!
“鸟类,你是不是还爱着那个开跑车的男人?”
“我对他,如希宇对你。”
“不要在我面前提希宇这个名字。”
孔雀叹了一声,“人有时很贱,越是得不到的,越是觉得好!希宇这两天还
缠你吗?”
“他回家磨剑去了吧!”
“什么?”
希宇在被迟灵瞳重伤之后,就会销声匿迹几月,然后再雄心勃勃地卷土而来
。
“这事和你无关,别问了。你给我打电话,是不是邀请我给你做伴娘?哦,
现在还是双chūn年吧,你可要抓紧时间。”
“想像力真丰富。我觉得下一个双chūn年可能更适合结婚。”
“你要吊萧子辰的胃口?或者讲你还在徘徊中?”
“我只是觉得人家还太小么!”孔雀娇嗲嗲地说道。
“恶心巴拉的!那你打电话,给我gān吗?”迟灵瞳的语气已带有几份危险。
孔雀理直气壮地回答:“我想第一个向你道早安呀!”
“去死吧你!”迟灵瞳气得把手机往被子上一甩,拉起被单,把头蒙得严严
实实。
这下哪还有睡意,迟灵瞳把孔雀腹咒得遍体鳞伤,仍不解心头之恨。嘴里嘟
嘟哝哝的下了chuáng,把电视打开,几十个频道从前到后、从后到前转了一圈,没一
个台可以让她多呆一眼的,闷闷地关上了电视,轻轻撩开了窗帘的一角,看到东
方隐隐有些发白,晨曦中,远山近海,花木葱绿,美如一幅绝美的画卷。
迟灵瞳心中冒出一个念头,不如下去散步吧!
她简单地洗漱了下,随意穿了件素色连衣裙,头发扎成马尾,从墙壁cha孔里
拨出房卡,拉开了门。
“呀……”迟灵瞳瞪大眼,不敢相信然看着坐在走廊沙发上的裴迪声。
他微躺着,用手托着额头,双腿叠起,身边的烟灰缸中堆满了烟头。
听到声响,他缓缓抬起头,笑了,俊目明亮而灼热,根本不象一个熬夜的人
。
“你在替酒店值班吗?”迟灵瞳看看两边,低声轻问。凌晨的走廊,踩在松
软的地毯上,都能清晰听到声响。
“不,我在等你去散步!”他站起身,丢给她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
“等我?”迟灵瞳咽了下口水,“从昨晚到现在?”
裴迪声一脸认真地点点头。
不会吧,他昨晚不是在陪那个美女?迟灵瞳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了几下,“
那……你怎么不敲门?”
“一个真正的绅士是不会催女伴的,这点礼节我还有。”他的嘴角不自觉地
绽出一丝愉悦的笑意。
“可……现在天已经亮了。”
“嗯,你让我等的时间有点久,但没关系,是你,我甘愿。”
说这话时,他的俊眸陡地一深,语气带有几份庄重。象涉过千山万水,纵然
疲惫不堪,但心中的信念不倒。
咦,这人见了下美女,讲话都深沉了许多。“要我表示下感动吗?”
“不要太多,拥抱一下就可以了。”他作势向她走近。
“保持距离。”她抬手示意他原地不动,“好了啦,裴总,玩笑开过了就不
叫玩笑,而叫骚扰。你喝醉酒免费给我站了一夜岗,我很感谢,一会会奉上小费
的。现在麻烦你赶快转身,抓紧黎明前的黑暗呼呼去。我同事都住在这一层,让
他们看到你,我可没义务替你开脱。”
裴迪声帅气地耸了下肩,“那有什么,最多他们说我这人还是个普通男人,
看到不错的小姑娘,就迈不动腿了。”
“然后呢?”她慢慢眯起眼。真要对这位青年俊杰刮目相看了,居然还会开
这钟恶俗的玩笑!
“然后qíng非得已、彻夜难眠,跑到你门前来……”
“象夜莺一样歌唱?”
幽深的眼底笑意更柔了,他摊开双手,“可惜没有琴。”
“裴总,你心里面是不是也有个九五规划,让恒宇和泰华永结友好联邦,来
个和亲什么的?”
“我说有,你同意吗?”
她沉吟
了下,“我同意没用,你能逾越‘第三者’这个障得吗?”
他怔然地看着她。
大大的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难道你不知我们乐董是有夫之妇?”说完,
她拨脚就往电梯口走去。
“鬼丫头。”他轻笑摇头,在电梯门快合拢时,一把抓住了迟灵瞳。
“我道歉,我道歉……”迟灵瞳笑得直不起腰,想挣脱他,他却抓得更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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