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墙上,娴雅恬静,大方雍容,你满意没有?萧子辰,我真的有点受不了,你
到底想怎样?”
“孔雀,不要说啦!”迟灵瞳咬着唇,推了推孔雀。
费南搞不清状况,不知所措地看看她,看看他。
萧子辰眸光一冷,俊逸的面容紧绷着。“我们真的是男女朋友吗?”
“哈,哈,”孔雀gān笑两声,“我也巴不得不是,可是偏偏是。你仍然还在
排斥我,还想不起来与我有关的一切,于是,你就怀疑我骗了你?萧子辰,如果
你觉得我是个骗子,那么你可以去问问你的同事、你的家人、朋友,他们总不会
骗你吗?没有人会象我这么待你好了,在你失忆时,还不离不弃。不说了,灵瞳
,我们走。”
孔雀气呼呼地瞪了萧子辰一眼,把车钥匙扔向费南,“帅哥,你会开车吧
!”她指了指停在路边的一辆红色的小汽车。
费南点点头,跑过去把车开了过来。
萧子辰依然面无表qíng地站着,“你是我的第几任女朋友?”
正yù上车的孔雀慢慢地回过头,“非常不幸,我是你的初恋也是你的终恋。
”
萧子辰腮帮骨倏地一突,脸扭向了一边。
“神经病。”车开了一会,孔雀对着窗外吐出了三个字。
“你……别对他那么凶,他……失去记忆,一定把什么给混淆了。你要给他
时间。”迟灵瞳幽幽地看着前方。华灯如炽,熠熠生辉,整个城市就如同一座不
夜城。
她缓缓抬起手,揉搓着唇瓣,胸口一窒。
黑暗里,她约莫觉得扼着她的长臂方向来源是萧子辰的位置。
她想说:错了,错了,母孔雀在那边。
可是长臂是那样的有力,吻来得又急又猛。
gān净的清花香气,带有一点簿荷的微凉。急促的心跳,宽广的胸膛……老天
,是她午夜梦回中一次次不肯醒来的留恋……先是牙齿温柔的轻咬,接着舌尖长
驱直入,裹住了她的,吮吸的力度,搅拌的方式,轻轻的呵护,宠溺的爱怜……
这样的暖,这样的软,这样的柔,一切的一切,都是这般熟悉。
老天,这到底是怎么了?
血液哗地一下从脚底直升到头顶,她浑身的气力象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抽走了
。一丝理智化为一声轻叹,消失在空气中,她qíng不自禁地开始回应。
这是她梦寐以求的,她要紧紧地抱着,不松,不松,哪怕只是一个梦……
灯光重新亮起的时候,她不知道拥着她的长臂什么时候收回的,理智慢慢地
抬头。
他谦谦君子的一派正经,孔雀一脸幽怨。
她震撼莫名,又羞惭jiāo加。
原来还是一个梦,他怕是以为抱着的人是孔雀吧!
她又走火入底了。
不能声张,将错就错。一股苦涩生生咽下。
哪里还有勇气再面对孔雀,慌乱中抓起费南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咳得心都裂
了。
“我知道急不来,可是他真的有点过分了。我哪里还有一个自由呼吸的空间
?”孔雀仍在愤愤不平。
“其实你静心想想,他这么担心你、紧张你,不是因为爱你、在意你?他虽
然失忆,但是在学院里还是受一帮小女生们追捧的,你可要好好珍惜。”唉,说
这话,迟灵瞳觉得心里面酸溜溜的。
孔雀笑了,“我们不是也从小女生过来,没有暗恋过某某教授吗?暗恋归暗
恋,可是没人会想到把长长的一生与教授联系起来的。”
“也不见得,师生恋很多的。”
“萧子辰这种一根筋的男人,不可能的。他呀,翻不过我的掌心。以前好好
的,都在我掌控之中。现在失忆了,更加没可能。”
“你就这么笃定?”迟灵瞳皱了下眉,“你到底爱他什么?”
孔雀耸了下肩,“他是一支极优的潜力股,最好的结婚对象。不是吗?”
迟灵瞳叹息。
费南默不做声地开着车,嘴角歪着,似笑非笑。
孔雀和费南把车开到小径尽头,迟灵瞳下了车,没邀请两人进屋,站在路边
道了别。
天,又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天空灰蒙蒙的,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
迟灵瞳回家洗好澡,也没心思写字,找了本书躲在蚊帐里颠颠倒倒地看。不
知觉,到有了几份迷迷糊糊的睡意,朦朦胧胧中听到手机在响,她把手伸出去,
摸了半天刚摸到,手机一滑,掉chuáng下了。
她懒得下chuáng捡,任由它响着,最后,无声无息。
站在门外的男人缓缓合上手机,衣衫被雨淋得尽湿,看了看小屋,长长地叹
息,许久,才移步向憩园走去。
雨一下又是好几天,鬼节过了,天气也不见好转。
迟灵瞳除了送费南出去过一趟,一直宅在屋内埋头写书,她现在都上了网站
的勤奋榜了。
费南在滨江呆了四天,背起黑包去下一站了。迟灵瞳正式请他吃了一顿饭。
吃完饭,她送他去长途车站。离开车还有半小时,她陪他等着。
“有收获吗?”她问他。
他笑得有些邪恶,“哪方面?”
她一怔,“能有几方面?”
“跨江大桥方面,你学妹池小影对我帮忙不少,我想要的资料都拿到了,还
实地勘察了下,回去可以写篇调研报告,一定能受到领导的重视。呵呵,另一方
面呢,很意外,也算打发了旅途中的寂寞了。”
迟灵瞳心中颤了下,不敢置信地瞪大眼,“不会的,不会的……”她喃喃地
一再重复。
费南潇洒地耸耸肩,“我是个单身的正常的男人,对于你qíng我愿的男欢女爱
并不排斥,只不过你不是好的对象,我才没对你施展魅力。好啦,好啦,别一脸
纯洁小绵羊似的震惊,要保密哦,我当你是朋友才透露给你听的,不然,她那晚
为何要让我开车,我还喝了点酒,她可是滴酒没沾呀!哈哈!”
迟灵瞳呆若木jī。
费南一收玩世不恭的神qíng,变得正经起来,“那些都不算是收获。这次最大
的收获是我认识了你……迟灵瞳,建筑设计界的天才。唉,爱qíng虽然美妙,但不
是人生的唯一,你要早点振作起来,期待你新的作品。”
上车的时间到了,他拍拍她的肩。
车站外面有许多出租车在拉客,她随意上了一辆,司机问她去哪,她说去滨
江电台。
她拉出链表看看时间,这个时刻,孔雀应该下班了。
背景是杯盏jiāo错的吆喝声,还有男女间的调笑声,她一愣,以为拨错电话,
孔雀的声音已经响了。
“丫,怎么没睡觉?”孔雀非常熟悉她的作息。
她愣了愣,“你不在电台?”
“嗯,和几个广告客户在外面吃饭,要不要来玩玩?”
“好的,我过去找你。”
孔雀报了个地址,她让司机又转了个方向。
孔雀吃饭的地方是滨江最豪华的华兴饭店,身着笔挺礼服的侍应生把她带到
包厢。
午餐的奢华与丰盛令人砸舌,出席晚餐的女士和先生们,前者都是些令人赏
心悦目的年轻女孩,她们年轻、美丽、活泼,看着她们,男人就回到了自己的年
轻时代。
先生们的范围比较广泛,不能以年龄或长相加以划归。
孔雀看见她,忙不迭地迎出来,为她作介绍。女孩们都是某某小姐,男人们
都是这个总,那个总,她一时记不住。
在席间,孔雀左右逢源,妙语如珠,吸引了全场人士的注意。
有个姓束的总对她赞不绝口,说:“孔小姐,象你这种才女加美女,应该到
北京去发展,滨江太小,让你屈才了。”
孔雀眼睛闪闪发亮,很豪慡地和她的知音胳臂搭着胳膊喝了jiāo杯酒。
另一个刘总摇摇头,“北京满大街都是饿得脸色苍白的jīng英,与其去那儿当
根风凰尾巴上的毛,不如在这儿做个jī头。”
孔雀美目流盼,“是啊,我也就是个没大志的小女人,能主持电台的huáng金档
就是我最大的理想。不过,要坐上这个位置,得有五十万的广告赞助。刘总,你
会帮我吗?”
“多大的事呀!”刘总拍拍胸膛,“包在我身上了。”
于是,又一轮敬酒又开始了。一个女孩对一个老总,不多也不少。
唯有挂在桌角的迟灵瞳是落单的。
迟灵瞳等着上了两道菜,起身去洗手间,孔雀紧随其后跟进来,对着镜子细
心地补着妆。
她很想从镜子里看看孔雀的脸,可是那上面蒙了一层细密细密的小水珠。她
伸出手,把镜子上的水珠抹去,孔雀和她站在镜子里了。她看见孔雀的脸粉白粉
白,簿簿的皮肤,像脆弱的瓷器,一碰就碎。
“我有话想和你说。”她低下头,拧开了水笼头,开始洗手。
孔雀突然从后面靠上来,紧紧地抱了她一下,脸飞快地她脸上一贴,她感觉
到一颗水珠样的东西落到我脸颊上,缓缓地滑下去,停在腮边上。
“丫,今晚是我重要的时刻,你等我。”
说完,她松开迟灵瞳,走了。
迟灵瞳回到包厢的时候,他们依然地推杯把盏,孔雀笑得很灿烂。
这顿饭吃到下午三点才结束,一帮人意犹未尽,嚷着去唱歌。孔雀和刘总走
在后面,两人不知耳语了什么。过了一会,她走过来挽着迟灵瞳的胳膊,摇摇晃
晃对另外那几个人说:“我不行了,喝多了,我要和朋友回去。”
“那我就当一回护花使者吧!”刘总绅士地笑了笑。
刘总开了辆银灰色的宝马,很炫。
一上车,孔雀突地jīng神十足,“我们去喝咖啡吧,刘总你请客,好不好?”
她娇嗲地说。
刘总呵呵地笑,“当然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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