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她是说了,说了许多,最后还哭了。想不到她对你是
这般痴心。”
他有些慌乱,忙抓住了她的手,不自觉地用了力,竟让她觉得很疼:“你不
要相信她,她只是输不起说的一些气话,我和她之间是怎样,你最清楚。灵瞳,
我……”
她温柔地捂住他的嘴,心里涌起一阵的波涛,泛着甜意,迅速蔓延到全身
,“我知道,我都知道。”
他这才吐了口气,眼里有说不出的东西,猛地一把将她抱住,低声说:“你
有一双聪慧的大眼睛,却经常会看错。我怕你被她的话所左右、所动摇,又想着
放弃我们之间的一切,这些你向来有前科。”
“你在紧张我吗?”手指cha进他的发间,整个人在他怀中柔成了一汪水。
“杨云说你不见了,我脑中一片空白,都看不见玻璃门,就那么重重地撞了
上去,这算是紧张的表现吗?”
她抬起头,这才发现他的额头一片红肿,眼眶不禁红了,“我怎么可能会走
呢?
我又不是傻子,你有房有车,有正当职业,学富五车,年轻有为,风流倜傥
,温柔又体贴,这种男人打着灯笼都难找的。”
“爱迪生发明电灯之后,灯笼早已被淘汰了。”他嘴角抽搐着,眼中的笑意
慢慢绽开。
她噗地一下笑出声来,挥着小拳头打了他几下,然后偎进他的怀里,脸贴着
他胸口,轻唤他的名字,“子辰……”
“嗯!”他俯身吻着她秀气的耳背,扑通扑通乱跳的心才安定下来。
“我不会再放开你了。我已经错过了一个好的男人,上天怜悯我,又给我送
来了一个,我不舍、不愿、不甘、不会再错过了,我要紧紧地抓紧你、珍惜你,
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改变的。爱你,我没有罪恶感,只有幸福感。”
从未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清醒,原来自己,那么渴望爱。原来,他的这,她是
这么想握在手中。
这似乎是两个人jiāo往以来,她第一次如此明明朗朗坦诚自己的心意。
萧子辰半晌不语,清眸亮得惊人,他的心彻底醉了。
“鬼丫头,为什么要挑这个时候?”
她娇媚地仰起头,粉嫩的红唇顺着他的脸颊一路向下,吻过他的脖子,在他
的喉结处轻轻啄了一下……
“那你想什么时候?”
“灵瞳……”喉结动了动,嗓音低沉沙哑,“这是在酒店,不是憩园,我也
不是柳下惠……”
她抬起头,对上他迷离的双眸,微微一笑,“那好吧,我收回我的话,我不
珍惜了……唔……”
“不准。”
萧子辰幽深的眸子越发沉了,不等她说完,已伸手托住她后脑,狠狠地吻了
下去。
从来没有这样失控过,从来没有这样喝望过,似乎只有把她紧紧地抱紧、贴
近,嵌进他的体内,融成他的血、他的ròu,才能缓解他心中一片灼热。
“咳,咳……”门不知什么时候开了,萧子桓探进头来,极不厚道地重咳了
几声,“如果你们想继续,那我去和客人们打个招呼,让他们吃好喝好,早点回
家洗洗睡睡,我家大哥和小妹今天有要事急办,改日再登门致谢。”
“出去!”一记抱枕飞向门外,萧子辰侧身挡住萧子桓的视线。
萧子桓手疾眼快地接住抱枕,无辜地眨了眨眼,“你们两人怎么没一颗感恩
之心呢,我这不是挺成人之美的吗?”
“闭嘴!”萧子辰又是一声重喝,在下一件暗器到来之前,他及时地带上门
,乐得双肩直颤。
难得一见的限制级画面呀,一本正经的大哥居然在化妆间就上演儿童不宜的
画面了,哈哈!可惜当时怎么没用手机拍下来,在婚宴上播一下,不知萧家那个
jīng英会是一番什么表qíng?
27
“阿嚏!”迟灵瞳鼻子发痒,忍不住打了个大的喷嚏,身子略成一团,眼睛
也不睁,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耳边响起一声轻笑,“懒丫头,该起chuáng啦!”接着,一双长臀将她从暖暖的
被窝里捞了出来。
“我又不上班,不要早起的。”她嘟昧着,极不qíng愿地睁开眼,看到靠子辰
正以手撑头,汽色的衬衫很随意地敞开了两个钮扣,歪着脑袋侧躺着看着她,她
不禁脸一红。
定婚之后,她算是开始了与萧子辰的同居生涯。她其实不是个先锦人物,思
想也保守,但萧子辰异常坚持,甚至不qíng冷战,双方家长又采取默许的态度,她
孤军作战,没几个回合,想想两人终是要成婚,也就妥协了。
原居的那家平房,她都好几天没进去过了。里面的书和电脑,萧子辰零零碎
碎地会搬进了他的公寓。
“我早晨没课,吃过早饭我们一同出去办点事。”萧子辰温柔地啄吻了下她
红通通的脸颊,扯身为她拿来桐在椅背上的长毛衣。这两天,温度又降了,空调
开着,仍能感觉到bī人的寒气袭来。
“我!”,长睫眨了眨,与他眸光jiāo织的瞬间,她觉得左心房猛跳了两下,
有羞涩,有柔软,而更多的是真实的快乐。
把毛衣整理了下,见他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娇爹地扯了他一把,“出去
呀,人家要穿衣服。”
“我又没妨碍你,穿吧!””他饶有兴致地笑着,声音有些睡后的沙哑。
“去,不理你。”她脸红地转过身去。虽然她的身 体他早己熟悉,可在这
样的光天化日之下,好象还是有点不自然。
萧子辰笑,扯身将她往怀里带了带,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他的颈间。
“你这样,会起不了chuáng的。”她抗议,却没任何说服力。
从同居的那天起,她真正体会到了热恋的感觉。早晨像像不含地分别,他去
上扯,她看书、写字,分分秒秒,都是想含。手机一响就以为是他打来的电话。
到了下班时分,隔几分钟看下时间。当门铃响起的时候,突然涌起的喜悦,合自
己都有些措手不及。
萧瑟的寒风中,手牵手在江边漫步。四目相对,在一棵落尽叶子的树下qíng不
自禁地拥吻。
清冷的夜里,他和她坐在大排档里吃滚烫的牛ròu粉丝。闹着的那只手在桌下
十指jiāo缠,扮丝的份量太多,她吃不完可以尽数拔到他的碗里。
偶尔去医学院陪他上课,她装学生坐在后排。课一结束,他就急急走过来揽
着她的身子,唯恐别人不知他们的关系。在教工餐厅用餐,他温和地笑着,一一
向同事介绍:这是我未婚妻。
她不想表现得太ròu麻和幼稚,可唯有ròu麻和幼稚,才能确切地表达心中最真
挚的qíng感。
因为裴迪声的匆匆过世,她以为一生就这样了,形只影单,了此残生,再也
尝不到快乐和幸福的味道。当萧子辰以势如破竹之态出现时,她想得最多的是守
好自己的心,将自己缩在壳里,不想再付出,不要再受一点点的疼痛。
但爱qíng,还是降临了。
她不再纠结于他、孔雀和他三者之间的关系,爱他就是爱他了。
迟灵瞳粉唇微启,任由他的舌头扯进她的口里,小手下移,隔着衬托抱着他
的
腰。
他不觉加重了这个吻,直到两人微喘,才不含地扯开她的唇,深呼吸,以指
腹摩搓着她的脸颊,“真的要起了,不然会迟到的。”
“和别人约好了吗?”她定了定神,挣开他的怀抱坐起身,伸手到他领口,
亲密却又无比自然地帮他整理着衬衫。他则拿起毛衣为她套上。
“嗯,九点,时间应该够我们好好地吃个早餐。”
“是什么事呀?”她麻利地穿好衣服,跳下chuáng,拉开窗帘,太阳己经出来了
,江面上含光闪闪,糙抨上罩上了一层白白的寄花。
他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我给你找了份兼职。”
“呃?”,她走过去,扯开移门,看到他在准备磨豆浆,平底锅里洒了些油
,同时准备煎jī蛋。
“我们这房子是租的,那辆君威车也很旧了,我们结婚的时候,至少应该有
一个完完会会属于我们的家,再买一辆宽敞点好一点的车。以后家庭成员一定会
增加的,我们还要经常去青台看望我爸妈、去省城看关叔和你妈妈。这些都是挺
大的开支,我一个人负担有些吃力,你也帮帮忙吧,好不好?写文只是你的业余
爱好,你在晚饭后到十点写写就行,白天再找一份工作。”
迟灵瞳眨眨眼,大脑有点拐不过弯了。萧子辰虽不是什么大富翁,但他的工
资和稿费收入是极高的,养一两个人足己。如果谈差钱,迟铭之和谭珍在她名下
存的那一大笔还没用呢,萧华在他们定婚时,好象也给了一笔可观的款子。
“怕苦?”他挽起衣袖打jī蛋,蒸笼里放了两只包子,顺手放进微波炉。
“不是。”她眯细了眼,感觉到他有些怪怪的。
“夫妻应该同患难共享受、不离不弃,是不是?”
“是!”他们好象还不算夫妻吧!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他满意地笑,“懒丫头,快去洗漱,早饭马上好
。”
她不动声色地转身,耸耸肩,不问了,拭目以待好了。
吃过早饭,萧子辰开车载着她去了市区。看着街两边越来越熟悉的建筑,迟
灵瞳侧过脸,狐疑地看着他。
君威在工程学院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他笑着对她挤挤眼,“有多久没来了?”
这是她的母校,她在这里度过了四年风光的日子,被冠以“校花”“才女”
的美誉,上一次漫步校园,好象还是陪乐静芬参观的。
52书库推荐浏览: 林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