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茅小雨一咬牙,轻轻跺脚:“就这么着吧。”
上楼,小露台,杨兰兰愁眉深锁,眼眺东江水。
“兰兰,饿了吧?来,喝早餐啦。”茅小雨热情招呼。
杨兰兰扭过头,苦笑:“我吃不下。”
“吃不下没关系,总要喝杯水吧。”茅小雨把骆波给的水递过去,手还轻微抖了下。
人可以一时不吃饭,但不能缺水。
杨兰兰还真有点渴了,只是骆波在楼下,她有点不敢下楼。
“谢谢。”杨兰兰接过纸杯,揭开密封的纸盖,一股淡淡的不知是什么香的味道飘袭。
“嗯,好闻。”杨兰兰仰脖子喝了一口,冲怔怔的茅小雨夸:“好好喝,这是什么水呀?”
茅小雨咽咽喉,现编现造:“我也知道叫什么名?反正就是刚刚早餐摊买的……”
“哦。还挺好喝的。”杨兰兰又喝了一口,一抹嘴笑:“不知为什么?现在感觉肚子饿了。”
“那就吃早餐吧。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杨兰兰依言,拿起一根油条,咬了一口,嚼动,再咬一口。感觉有道目光一直盯着自己,她奇怪稍偏头,对上茅小雨审视的眼光,小心问:“怎么啦?”
一直观察她反应的茅小雨咧咧嘴,干笑:“没,没什么。对了,H城的食物,你还吃的惯吗?”
“嗯,吃得惯啊。跟L市没啥区别。”
“那就好。”茅小雨又盯着她看。
副作用到底啥时呈现呢?、
杨兰兰一直表现正常。还跟着茅小雨在附近逛了逛。
到了中午,她走累了,洗把脸躺下午休。
茅小雨精神奕奕,帮她掩上房门,飞快的下楼。
骆波也一如往常遛达才回来,正坐在柜台前翻记录本呢。
“老板,一切正常哦。”茅小雨兴奋的报告。
骆波眼皮都不抬一下,淡定自如的翻过一页。
“老板,后续怎么办?”
“什么后续?”骆波稍抬眼。
茅小雨压低声音:“虽然她妈死了,可那些判刑坐牢的人迟早会刑满出来,到时再找上兰兰,咱们的帮助岂不是前功尽弃?”
骆波面无表情:“你说呢?”
“要我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骆波嘴角一勾,翻翻眼:“还拽上诗了?听不懂。”
茅小雨知道他是故意的。又做个砍头的手势:“看懂了吧?”
“抱歉,你演技浮夸,表情做作,实在看的不知所云。”
茅小雨鼻出冷气,一掌拍在记录薄上,大声说了四字:“故伎重施。”
骆波嫌弃的翘起兰花指捏走她的手,若无其事:“不好意思,名额满了。”
“什么名额?”
“死人名额。”
“?”茅小雨听不懂,呆滞看着他。
看她一脸傻相,骆波不得不大发善心答疑解惑:“大限将至的人,我才能动点手脚。那些离死期比较远的,我是不能擅自把人搞死的。毕竟我不是阎王爷,不掌握生死薄。懂?”
眨巴眼,再眨巴眼。茅小雨把他的话好生消化完毕后,到底听懂了。
“这么说,其他欺负兰兰的人,不能罪有应得?”
“坐牢也算是一种罪有应得吧?”骆波是这么认为的。
茅小雨却摇头:“以前是,现在不是。现在的牢房修的跟家一样。除了人身没自由,其实日子并不难过。”
骆波眯眼:“一定要把人搞死才算?”
“对,才算出这口心头恶气。”茅小雨是‘以暴制暴’的坚定拥护者。
骆波摊手:“那我就爱莫能助了。”
茅小雨苦恼:“好吧,就算不让他们赔命,那兰兰回L市,若是那些人真的找过来怎么办?”
“嗯?这个嘛……”骆波摸下巴。
茅小雨很期待巴巴看着。
“让她离开L市,另起炉灶。”骆波出个办法。
茅小雨认同点头:“可行。但去哪呢?”
“H城。”
茅小雨眼睛一亮:“你是说,让兰兰也在H城生活?老板,你是不是打算多招一个伙计?”
“想得美啊。”骆波讥:“再多张嘴,我长生典当铺成什么啦?收容所?”
“切。不要把话说那么难听嘛。怎么就成收容所了?咱们当伙计又不是不干活?”茅小雨翻他一个大大白眼。
骆波冷笑:“干活?长生典当铺有多少活需要两个伙计?”
“呃?”茅小雨理屈了。
长生典当铺,别说一天没客人上门,十天半月都没生意。要不是有额外进益,他们老板伙计早就喝西北风去了。
杨兰兰是有一技之长,可门可罗雀的长生典当铺是不需要专业会计的。
‘叭’骆波打个响指,得意洋洋:“我早就想到可以收留她的好地方了。”
“哪里呀?”
“胡青的公司。怎么样?”骆波挑眉挤眼,好不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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