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茅小雨看向那批黑压压的俘虏:“当年抡起屠刀的,未必就是这批人啊。”
骆波投她一个‘无可救药’的眼神:“谁跟你分这么清楚?”
茅小雨眨眼,习惯性扶眼镜,发现根本没戴,便改去抠头皮,喃喃:“话虽这么说,我还是……”
花生打断她,情急:“妈妈,我们去把台上那个丑老头抓起来好不好?”
“为什么呢?”
“把他抓起来,就可以救那些人了吧?”花生还是于心不忍。
茅小雨无奈摊手:“妈妈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花生,你看,台阶很高,有士兵把守对不对?除非妈妈长出翅膀,否则是去不到台上的。”
花生把期盼的视线投向骆波。
骆波竖一指:“爱莫能助。”
“好吧,我去试试。”
花生振翅飞向祭台。茅小雨吓的大喊:“花生,别去,回来。”
她的声音被祭司的唱调和老百姓的欢呼掩盖,花生义无反顾的去了。
“没事的,让花生去吧。不撞南墙他是不会回头的。”骆波一点不担心。
花生越飞越高,留在茅小雨的眼眸里就成了一个小小的黑点。
小黑点在大祭司头顶上盘旋,寻找机会下手。
花生冲着大祭司高高的帽子抓去,谁知却抓了个空,差点跌到祭司肩上。
花生一愣,看一眼自己的小手,试着去摸大祭司的帽子。
无论他怎么努力伸手,就是挨不到帽子。
“可恶!”花生无功而返,一头钻进茅小雨怀里:“妈妈,我挨不到他。”
“正常现象,妈妈跟你解释过了。虽在同一个空间,也许哪里出了问题,所以我们只能看,不能插手管闲事。”
花生扁扁嘴。
“好啦,花生,妈妈知道你很伤心。好好在口袋睡一觉就好了。”茅小雨算计着大约生祭活人就快开始了吧?她不想让花生看到毫无人性的画面。
“嗯。”花生心里堵得慌,也不知在堵什么。
大祭司的唱调完毕后,又有宫里最有资历的官员,代表至高无上的王过来宣旨。
士兵押着对方败将上台。
败将看起来不好惹,面对生死最后关头,不但不低头认错,还破口大骂。
刀光一闪,膀大腰圆的刽子手砍下败将的头,拎起来给祭司看。祭司吩咐供上供桌。面对血流满阶,也是眼都不眨一下。
陆续把几个品阶稍高的败将斩了首级,当祭品摆上供桌,接下来就是处决剩下的俘虏了。
俘虏还没资格当祭品,而是像处理垃圾一样,押向另一个城门。早就挖好一个大坑了。
俘虏们虽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局,但仍免不了哭爹喊娘,哀嚎声悲切愤恨,令到无关人员,如茅小雨不忍听。
围观的老百姓却铁石心肠,看到敌方的俘虏被推下深坑,不但不同情,还朝坑里扔石块。
“我的天!不至于吧?”茅小雨掩面看不下去了。
骆波好像见多了生死离别,看戏似的说:“怨怨相报嘛。也许几年前,对方也是这么对待这边的俘虏。”
“所以干嘛要打来打去?和平相处不好吗?”
“这话,你跟商王说去。”
“你以为我不敢?”茅小雨恨恨道:“要不是无法现身沟通,我真的要闯进皇宫,摆事实讲道理,说服商王以和为贵,不要再连年征战了。”
骆波笑话她:“看不出来,你自信这么足啊。”
正文 第146章 活埋
“呃?”茅小雨神情一滞,轻扯嘴角,自我安慰:“我,我虽然口才一般般,但好歹是现代人,受过几十年的系统教育。不说通古博今吧,也是学贯东西。说服一个古人,还是有把握的……吧?”
骆波勾勾手指:“来,说服说服我。”
“你……”茅小雨直接放弃:“我没有把握。”
骆波轻嗤,笑的不怀好意:“不要把古人想的那么开明,也不要把古人想的那么蠢。能坐上王位的人,都不是善茬。你以为你是穿越小说自带万丈光芒的女猪脚?随便抄一句前人的诗词就把古人震的下巴掉一地?真以为穿越了,放屁都是香的?”
茅小雨深深垂头,对着手指:“没有。我很有自知之明的。”
“哼哼。”骆波丢下一声明显的嘲笑。
推下坑的俘虏越来越多,哭声震天。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反正都是死,不如跟他们拼了。”
话音刚落,俘虏们虽然手脚被绑着,行动不便,却发了狠劲朝押送他们的士兵扑去。场面顿时乱成一团。
猝不及防的士兵被扑到一排排,手脚并用的挣扎反抗。
俘虏们生无可恋,知道这是最后逃命的机会,先把看押的士兵杀了,再夺长枪,然后互相之间用嘴咬开绳索,一下子,就有好几个灵泛的俘虏得了自由,不要命的朝坑外跑。
事虽生变,但主场优势也很明显。
更多的士兵填扑上来,不分青红皂白,拿着长矛就戳,惨叫频频。
茅小雨生怕把花生惊醒,赶紧捂着口袋,对骆波说:“走吧走吧,走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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