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他们的是某个秘书一样的人物。他好像认识张姐,直奔了她去,说明来意。
张姐讶然瞪眼:这个声音她耳熟。不就是儿子电话打通后,电话接起的声音就是他吗?
但现在不是提这个问题的时候,张姐一行人匆匆上了车。
目的是殡仪馆。
冰柜,先拉出一具冰冻的尸体,张姐一看就受不了大声呼喊:“小妹,小妹啊……”一头扎进去,捧起没有生气的一张稍嫌稚气的脸哭的不能自抑。
茅小雨赶紧扶好她,怕她软倒。
骆波上前扫视一眼冰柜里的女尸。
是个年轻女子,没有解剖的痕迹,但是没看到致命伤口。也许伤在背部,反正正面的话,什么都没有。
章小妹面容很平静,没有特别表情,眼睛也是闭着的,推测走的时候比较从容。
骆波捅一下茅小雨。
“什么?”茅小雨扭过头小声问。
“望气。”骆波希望看一下这具女尸呈现什么气色。
茅小雨眉头皱成一个问号,意思是这么明显也要派上她的望气术?
骆波轻微点头。
“好吧。”茅小雨双手费力扶着张姐,重瞳之眼透过眼镜片凝神细看这停放尸体的地方。
嗯,先是寒气一片,这个当然不用问。
再来是冤气戾气鬼气火气都有。想来,这里的死人,都各自有各自的缘故。
她把重瞳之眼专注的凝望章小妹四周。
竟然有悲愤的冤气?难道她死的冤?按黄部的定调是被小偷捅死?死的也算冤吧?但悲愤之气又从哪来呢?
她哪来的愤气?是气愤谁?
“怎么样?”
“有点古怪名堂。”
骆波却一点不意外,若有所思把视线投向凉了的章小妹。
章金龙的尸体就在隔壁冰柜,当抽出来时,张姐腿一次,差点瘫到。她已经欲哭无泪了。
骆波凑上前看一眼。
就算是平躺,也可以看到章金龙身材高大,并且很结实,一看就是练过的。
面容跟张姐有七八分像。眉骨十分凌厉,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勒痕。
但是,他给人一种宁死不屈的悲壮感?骆波不由轻声嘶气。
张姐挣扎着扑过来,哑着嗓子喊了一句:“龙儿!”白眼一翻,当场就晕倒了。
“张姐,张姐……”茅小雨手忙脚乱想扶起她。
骆波上前帮扶着,一呶嘴:“去看看。”
茅小雨马上领会,凑过去把死了的章金龙打量一眼,又凝神注目。是一股死气没错。但他同样有悲愤之色盈绕。
难道骆波猜对了,这两兄妹的死,另有蹊跷?
正文 第199章 怎么查?
接下来其实就没茅小雨和骆波什么事了。
竟然章家兄妹的家属来了,也认了尸,自然就由他们生前所在单位的人协助料理后事及商谈抚恤金的问题。
张姐完全失声,眼睛肿的不像话,整个人都跟霜打的茄子蔫了。
茅小雨本来还想扶着她劝慰她的,无奈被几个面目严肃,一看就是做惯思想工作的女人给接手了。
“老板,现在怎么办?”
骆波若无其事的站着,把来来往往的人都看在眼里,指着那个送她们来的秘书模样的人小声说:“知道他是谁吗?”
“某人的秘书?”
“某人是谁?”
茅小雨一头雾水:“我哪知道。这很重要吗?”
“也许吧。”
张姐被她们扶走另外安排休息的地方了。那个秘书模样的人走过来,看他们一眼说:“谢谢照顾张姐。不过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请离开。”
“你是张姐儿子的同事?”骆波认真问。
“算战友。”
“哦,那章金龙……”提到这个名字,号称战友的人却面色一变,抬手制止道:“我安排车送你们回去。”
茅小雨觉出几分不对劲了。
不是说战友吗?怎么看起来提战友的名字都这么讳莫如深?
骆波从善如流的道谢:“多谢。我们自己打车回去就好。”然后拉着发怔的茅小雨离开殡仪馆。
这里不太好拦车,是以他们步行去千米外的公交站台坐车。
“老板,为什么不多问问他呢?”
“你觉得能问出什么来?”
“呃?”茅小雨不得不承认:“看他那精明相,估计是问不出什么。”
骆波抄着手,轻松道:“不过,我更加确信章家兄妹之死不简单了。”
“确信又怎么样?还不是无能为力。”对上权势人物,平头老百姓只能认倒霉的份。
骆波斜眼:“什么都没做,就自怨自叹,没出息。”
茅小雨一听这话,好像他要管到底。忙点头哈腰:“是是,我是没啥出息。老板,看你的哦。”
“又看我的?你呢?”
“我当你的啦啦队。为你摇旗呐喊。加油。”
骆波啼笑皆非,忍不住伸手要去敲她脑门。
茅小雨飞快闪开,一脸哀怨:“老板,手下留情啊。”
“放心把头伸过来,我知道轻重。”骆波没打着,还不死心,循循善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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