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小雨鼓起嘴,鼻出冷气:“是看人观气。”
“观气?怎么不是夜观天象?”骆波不改嘲讽的嘴脸。
茅小雨气恨恨瞪着他,辩解:“拜托,天象和望气是两回事!骆大爷,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嘛。”
骆波翻个白眼,竖起一指:“首先,叫我全名或者老板。”
“是,骆老板。”茅小雨讨好笑。
“其次,你来,我未必会留。”
“啊?不要啊。骆老板,我以后不会再叫你老大爷呢。你青春永驻,一表人才,相貌堂堂,气宇轩昂,潇洒风流,绝世美男……”
“什么乱七八糟的。”骆波没好气打断她的胡乱夸奖,不过随后又捋头发,笑:“虽然你看起来乡士气息浓重,但审美眼光还是不错的嘛。”
茅小雨鼻子歪了歪,正打算抗议他扣上的‘乡士气息’标签。
“你说会观人望气。好,我考考你。满分就留下,否则……”
“否则怎样?”
“哪凉快待哪。”骆波神情凉薄,不像假话。
茅小雨推镜边,不解:“你跟我师父不是好朋友吗?”
“不是。”骆波一秒都不犹豫否认:“那老小子经常坑我。”
“那你呢?”
骆波带着一丝狡猾笑意:“当然我也会坑回去。”
茅小雨作恍然状:“哦,原来是坑友关系。”
正文 第2章 初试身手
“去。”骆波黑脸:“会不会用词?小学毕业了吗?”
茅小雨咬唇委屈:“因为师父捣乱,我大学没毕业而已。好吧,我答应。请问考题是什么?”
“你最拿手什么?”
“望气。”
“好,就考这题。跟我来。”
东江河边,三三两两有清闲之人在晃悠。男女老少皆有。
骆波眼光四扫,锁定默坐石凳上的一名年轻少妇。
“喂,四眼妹,准备好没?”
茅小雨纠正:“骆老板,叫我全名,或者小雨。我师父就是叫我小雨。”
骆波嗤鼻:“我跟你师父不是一个等级的。四眼妹多符合你的形象啊,再说也不是贬义,你没理由反对的吧?”
为了有个落脚处,茅小雨暂时忍了。
“我准备好了,你出考题吧?”
骆波对她的忍功相当欣赏,手一指石凳上的少妇:“就她。”
茅小雨凝神展望,犀利的目光透过镜片直奔少妇。
骆波还在旁小声问:“要不要帮你清场作法?”
“不用。”茅小雨大胆白他一眼:“我已经看出来了。”
“答案是……”
“她身上有浓厚的怨气。”
骆波故意撇嘴:“这答案我也会。这世道怨声载道人大把,随便拉个人问,都有一肚子苦水怨气,所以不能算过关。”
茅小雨手痒痒的,很想揍人。
她愤愤道:“出题也是你,批卷也是你,答对答错都由你说了算。”
“对呀。不服气呀,去波斯找你师父去。”骆波耸肩存心气她。
我忍,我忍,我再忍。
茅小雨极力调整快失控的情绪,压下蹭蹭窜上的怒火。抬眼指栏边一男一女道:“他们就是喜气。还有再远那遛弯的老头,病气。不信你去问。”
“是吗?”骆波摇摇手指:“我这就去验证。”
他上前跟一男一女打招呼,然后不知说了什么,笑笑又朝遛弯老头去说话。
骆波个子高大但不显壮,五官又明郎俊秀,笑容又特别温和可亲,加上能言善道。那怕是陌生人,他都能很快聊成一片。
看着转回的骆波,茅小雨急问:“怎么样?”
“嗯。那一对的确半月后结婚。那老头预约了后天的手术,听说要开刀。他倒是想得开,还坚持散步。”
“怎么样?我都说对了吧?”茅小雨得意洋洋拽眼色。
骆波摸摸下巴:“这几位不会是你找来的托吧?”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茅小雨捏捏拳头,牙缝迸两字:“再见。”
就算地下通道打地铺也不忍气吞声了。
茅小雨转身的同时,骆波还笑:“哈,四眼妹,你还挺有脾气。幸好没收留,不然脾气一上来,准把我典当铺给折了不可。”
茅小雨气极。猛回头:“我这就去拆你那破烂典当铺。”
“哟,四眼妹,你本事不大,脾气不小啊。”
“呸!我本事大着呢,比你一把年纪还泡小妹妹强。”
骆波挑眉:“哦,依你说上了年纪得泡老女人?”
茅小雨鼻子歪了歪,扔下一句:“我懒得跟说。”
“喂,四眼妹,愿赌服输嘛。你这样真是风度欠缺哦。”
茅小雨愤愤回头,用吃人眼光杀他:“我没输。是你故意刁难。”
“年轻人,话不能说的太自满……”
“错,老顽固,这叫自信。”茅小雨脾气彻底上来,猛的拽着他:“走,问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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