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闷关冰箱,茅小雨坐到沙发上,惆怅:“我的主妇大权啊,就这么旁落了。”
“哈哈哈……”骆波笑出声,摸摸她头:“暂时的。等所有事告一个段落,你的主妇大权会重新回来的。”
茅小雨偏开他的手,抬眼问:“老板,你说,不会再出远门了吧?”
“这个我说不好。”
骆波坐到她身边,拿出手机:“我转笔账给你。”
“呀?这么好心?”茅小雨不敢相信有这好事?
骆波无奈:“我几时坏心过?”
“反正在钱财上,你就抠门得很。”茅小雨嘟咕着也拿出手机。
“那是穷嘛。现在富余了点,我这不就紧着你吗?”
茅小雨却不领情:“你这是发薪水吧?”
“比薪水高一倍。”骆波低头输数字。
茅小雨盯着他手机里的数字,嘴大张,眼镜一滑:“这么多?”
“不多,你应得的。”
“那就谢啦。”茅小雨心安理得接收了这笔账。
好几万啊!他舍得,她就敢要。
“财迷。”骆波笑摇头。
茅小雨笑嘻嘻调侃他:“你神仙,不食人间烟火,视钱财如粪土,那么麻烦,都给我这个财迷吧?”
“神仙也要过日子呀。”
“神仙,要么辟谷,要么吃西北风就够了。”
骆波一只手臂搭到她肩后的沙发边,凑近她,似笑非笑:“这么想掌管我的财政大权?”
茅小雨愣了下神,这个动作有些太过亲昵了吧?
“那个,老板……”茅小雨往后缩了缩,还伸手试图去推开他。
骆波握着她的手,嗓音低沉:“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人能掌管我的财政大权?”
“是,吧?”茅小雨抽手,紧张到结巴了。
“不想知道是谁?”
茅小雨老老实实:“想。谁啊?”
“我未来老婆。”他还眨一眼,把茅小雨电晕的迷迷乎乎。
半晌,才得到茅小雨一个轻飘飘的‘哦’。
骆波轻怔:“你就‘哦’一下?”
“我还翻了个白眼。”茅小雨太实诚了。
骆波无语的倒向她。
这丫头,实在太有自知之明了。电视上若演到这里,女主角不是心如小鹿乱撞,脸红娇羞吗?她为什么不对号入座呢?
“哎哎,老板,你别倒啊?哎哟,你太重了……”茅小雨手忙脚乱的推着他。
骆波慢慢坐正身体,看向她的眼神颇为哀怨无奈。
“老板,你,你是不是……”茅小雨转动眼珠在寻找最合适的措词。
换了一种问法:“老板,你那个,小仙女,还没找到吗?”
“找到了。”骆波的回答出人意料。
茅小雨替他高兴:“在哪?怎么不去找她?”
叹气,骆波望天花板。
该怎么说呢?好像无从说起,似乎时机也不对。算了,再等等吧。
“老板,你那个她,是不是变老了,或者人妻了?”茅小雨设想了两种最常见的可能。
“不是。是变笨了。”
“哦。”变笨了?难道变成精神病了?精神病人也不笨啊?
怎么个笨法呢?好想问,可茅小雨清楚知道这是别人事,追问很不礼貌。
一时间,空气安静下来。
墙上的钟滴嗒走向四点,店外,有秋风呼啸而过。
“哎呀,今天这一趟,跑断腿了。”
说话的是鬼差之一,还掸了掸宽大的袖袍。
骆波忙起身相迎:“来了?”
另一个走在后面的鬼差反手一拉:“呶,人带来了。”
在它身后,畏畏缩缩移步上前的是个年轻女子。五官不丑不美,是中长头发,眼神怯怯的。
茅小雨暗暗松口气:看起来是生前的模样,而不是死时的模样。还好,不可怕。
骆波给她使个眼色,茅小雨马上领会,热络的邀请两位鬼差落座,奉上美酒和下酒菜,把它们招呼的十分满意。
“还记得折磨你的人长什么样吗?”骆波直白问。
年轻女子抬眼看看他,惧意稍减。又瞄到鬼差已经自顾自吃喝,便壮了胆子,小声:“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把你能记起来的情节都告诉我。我帮你捉拿凶手。”
“你是……”年轻女子犹疑。
骆波严正神色:“我受你家人委托,所以特意花费了一番功夫走了地府的后门。时间不多了,天快亮了,快点告诉我。”
年轻女子抿抿嘴,又看了一眼戴眼镜又和气的茅小雨。
反正不管真假,有人能听到她的冤曲也好呀。
“那天,我和小江跟其他同伴分开走。我们选择是一条小路,好久都没看到有车经过。然后我和小江就后悔了。实在走不动了,就歇在路边。然后,就来了一辆墨绿色的小皮卡车。我们两个都去拦路……”
以为遇到了搭便车的好心司机,没成想却是噩梦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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