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惨了!这一家人实在太惨了!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骆波撑着额在沙发上默然。
茅小雨一直哭,一直哭,好像停不下来。
“别哭了!再哭,就要水漫我这小楼了。”
吸鼻子,抓纸贴抹泪,茅小雨哽咽问:“后来呢?”
“后来就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件惨剧渐渐流逝,不再有人提及了。”骆波叹气:“再来就是老周内疚,情绪不稳,不适合刑警这个岗位,他也不愿调文职,就办了内退,待在这小巷给街坊四邻无偿帮忙。”
“原来如此!”
骆波望天花板:“其实这件案子,老周他们已经尽力了。奈何线索太少,也不像现在到处都是监控。”
茅小雨猛吸鼻子。
“这些年,每天清明,老周都会去给苗家人上坟烧点纸钱什么的?”骆波又爆一个大料。
“啊?”茅小雨下巴一掉。
不过转念一想,又在情理之中。
“真的,这件案子,没能及时侦破,不怪他们!”茅小雨把眼泪再抹一遍,带着哭腔:“不是我马后炮。要是看到的人,能留个心眼,多份管闲事的正义,就不会是现在局面。”
骆波深深叹气:“没错。不要求目击者个个都当烈士,至少留心一个车牌什么的报警也好啊!”
看到坏人在做坏事,不一定要冲出去当英雄,留意对方特征或者记下车牌报警,这就是救人一命啊!
看到朋友同事在做坏事,不一定要当场喝斥制止,别帮着作恶,别碍于情面默声不说。也许挽救一个如花的生命就在你的铁面无私多管闲事上。
正文 第57章 琉璃盏
卖买人口是违法的。
可如果良心再多一点,买下后送回家,岂不是功德一件?这难道不比买鱼放生强百倍千倍?相信,钱的问题一定会还样赔偿回来的。
“老周最后悔的其实是明明已经追上了,可还是擦肩错过。”骆波点起一根烟:“那次,要不是同样的白色面包车溜脱,若没转移视线,很可能就救回苗红了。”
“唉!这是个好人没好报的世道啊!”茅小雨叹气,撑着下巴望着玻璃门发呆。
“还不如说这是个自私自利的世道。人人为利,结果就只能是这样风气。”骆波深吐口烟圈。
“对了,骆老板,你不是在H城扎根吗?为什么不及时拉拨一把呢?”
骆波眼睛睁圆:“不会责任在我身上吧?”
“当然不是。我就是这么问问。你是同情苗家的对吧?所以你没出手,我好奇不解。”
“十年前春末,我不在H城。”
“那你在哪?”茅小雨好奇。
骆波挑眼:“跟茅老九打赌。”
茅小雨拉下眼镜框:“我师父?十年前春末……”她想了想:“师父是不在家。”
“你们赌什么?”
“无可奉告。”骆波起身,掸掸衣服:“我有事,大概晚点因来。你晚饭自己解决。”
“老板,你又去哪?”
“老板的行踪,伙计无权过问。”
茅小雨鼓鼓腮:“要是有人当东西,伙计能作主吗?”
“能。”
丢下这个字,骆波飘然而去。
好吧,随他去吧!反正典当铺一天没个鬼影子,两个人守铺是太浪费人力了。
.踱到门口,望向斜对面老周修理铺。
一名骑单车的小年轻在等着老周修好自行车,坐在门口玩手机。老周戴上老花眼镜,认真的检查。他的佛气其实并不浓,淡淡的。比较特别。
看到老周,就想起苗家一门惨烈,茅小雨整个人都不好了。
闷闷不乐的独坐沙发上,茅小雨为了排解胸中那股郁气,索性也玩起手机来。
只是听到,她就难过的不行。难以想像,若是十年前参与,那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她深深理解老周。
太阳西下,落日余晖浅浅的斜洒进来。
‘咚咚’轻轻的叩门响。
茅小雨扭头,门边站着一名穿着绿色运动服的年轻男孩。眼睛格外大,跟牛眼似的。皮肤白中带绿。
“你找谁?”
“我来当东西。这是典当铺吧?”
竟然是难得一见的顾客?
茅小雨收拾心情,飞快起身,热情洋溢:“是,这里是长生典当铺。请进。”
绿色运动服的年轻男孩小心的迈进来,眼睛滴溜溜乱转。
“为什么叫长生典当铺啊?”他好奇问。
“这……”这个问题,茅小雨真不知道。也没好奇问过骆波。
于是,她就自顾自的转移话题,亲切询问:“请问,你典当什么?”
年轻男孩也一笑,不再关注典当铺名字的由来,而是从一个网兜里拿出一个盒子,放到柜台:“我来当这个。你看能值当多少钱?”
第一次独当一面估价,茅小雨激动又紧张。
她小心翼翼打开盒子。一道彩光破盒而出。
“哎呀,这是什么呀?”茅小雨挡了挡彩色光芒。
年轻男孩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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