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秋至,左右和弦_书欣寒(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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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总是在无意间过得很快,有人总说时间像是指尖的沙,握不住,但也总有把握时间的词汇出现。转眼间也到了演讲大会开始的时间。小左也在这期间完成了演讲稿,我和大右都看过了,很中肯,中规中矩,没有太多出彩的地方,也没什么败笔,当然那时候也是根据我们自己的眼光下的定论。

  演讲大会举办在学校的放映厅。当天离演讲大会还很早,我,大右,小左,副班长和她几个朋友便来到了放映厅。此时放映厅还没什么人,我们几个便找了很靠前的位置坐了下来。放映厅很大,足有四个篮球场般大小,这也是学校唯一值得骄傲的地方了。放映厅正前方是一个讲台,上面安放着多媒体,墙上挂着放映布,由屋顶悬挂的投影仪投射至放映布上。放映厅的座位依次升高,跟电影院中布置大体相同。此时在讲台的两边被摆放着五颜六色的花环和气球,这是学校撑排厂所用到的最广泛的道具。放映布上方悬挂着一道红色标语,上写:热烈庆祝某某届演讲大会正式举行。在第一排的座位前方还放置着一排的写字桌,上面放着很多老师的名字,那可能就是评委席了吧。

  ☆、第六章作诗

  我和大右拿出随身带来的爆米花和可乐旁若无人的吃了起来,小左坐在一旁玩儿着手指,但手上很用劲,我想他应该是很紧张吧。我安慰着:“别紧张,就当是来玩儿了,拿不拿奖都无所谓了。诺,你吃不吃。”我把手中的爆米花递了过去,小左摆手说不吃,却被他旁边的副班长抓去一大把。我的手僵硬在空中,维持着递过去的动作,副班长想了想,似乎觉得自己做的也有些不妥,她便把手中的爆米花放了回去,然后直接把我手中装爆米花的袋子拿走了,跟她几个朋友分着吃。我龇牙咧嘴的转头去抓大右的袋子。

  原本我以为来参加这个大会的人并不会很多,但事实证明我错了,或许是校园生活太过枯燥无味,人们总想在无聊的生活中找寻点乐趣,没过多时,可容纳两百多人的放映厅就被坐满了,就连后方没有座位的空白位置,也站了很多人,我和大右都很庆幸来的早。当所有的教师也都落座,演讲大会也正式开始了。

  一男生一女生两个主持人事先走上讲台,说着一些干瘪生硬的开场白,学着春晚那套路一般的尴尬幽默,报着无所谓的目序,我听得昏昏欲睡。两位主持人均是校长在学生中经过了重重选拔,种种考验才挑选出了年纪第一和第二名。放映厅中热闹非凡,一阵骚动惹起另一阵骚动,相映成趣,不一会儿放映厅中就乱作一团了。校长对着麦克风清咳两声试图缓解骚动,可那两声清咳如石沉大海,不见踪影。两位主持人终于完成使命,在放映厅即将炸裂之际说出了最后的台词:“接下来由我校校长发表讲话。”

  校长带有不怒自威的威慑力,当他走上讲台,台下的骚动逐渐平息,如同浪潮退去。校长满意的点点头,有登基一般的骄傲感。校长用他那半口的普通话来详细的阐述了举办此次演讲大会的目的性和实质性:“今天呐,我们欢聚一堂,为了这个加强同学们的文学修养,思想道德和政治观念,所以呐,我才决定举办这个全面性,公开性,多元性的演讲大会。今天呐……”生搬硬套的官话,淋漓尽致。

  小左肚子中的墨水究竟是深是浅,这点我无法确定,因为从我肚子中的清水窥探过去无法确定他肚子中的水是浑浊还是墨黑。这使我想起一件事,那天的小左刚把宿舍书柜中的书塞满,规模成型。那是一个满月的晚上,我们三个在宿舍,洗漱完毕之后,无所事事。小左把最近看完的一本书塞进柜子,柜子放好放满。

  大右来了兴致,穿着拖鞋跑到柜子前面,抽出小左刚刚放好的书,那是一本《近代诗选集》,大右说:“这本书有纪念意义啊。”我问什么纪念意义?大右说:“你瞧,这本书刚好把整个柜子塞满,这就是最后的稻草啊!”我说:“你这个比喻不够恰当,这个柜子不是被压垮的骆驼,而是重获新生的文学宝库,抛掉了世俗的用途,升华为文化的集中。”大右摆摆手,说我别在那扯了。他翻开书看了几页,啧啧称叹,好诗啊,好诗!我不削一顾,说:“你可拉倒吧,诗人的高尚情操岂是尔等凡夫俗子可懂的。”大右不服气,切了一声说:“现代诗,我也能写。”

  我仿佛听到了黑李逵在说:“洒家也能绣花。”唐三藏在说:“长发为君留。”我笑的皮开肉绽,说:“来来,我信了你的邪,你给我写一首我评价评价。”大右说:“咱宿舍又没有笔,让我怎么写?”我说你说出来就行,干吗非要用写的。大右嘲讽我:“这你就不懂了吧,纵观古今中外,有哪个诗人的诗是说出来的,诗是写出来的。”我想了一下感觉他说的有道理,便从怀里掏出一支笔递了过去。大右脸上晴转多云,惊叹的表情一跃而出,说:“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我回答:“中午去小卖铺买零食,他们没零钱了就送了我一支笔。”大右质问:“中午你买零食了?买的什么?我怎么没看见?”我愤然:“这重要吗?你别转移话题,来,拿着笔,赶紧写。”

  大右拿起笔,踌躇不已,他看着我,像是即将被唐僧赶走的猴子一般委屈。我没有唐僧的大度和包容,视而不见。“写就写!”大右走到空床铺旁边,用手推开杂物,腾出一小块地方,将那本《近代诗选集》粗暴的摊开,翻开几页,找到一首泰戈尔的《召唤》,我对诗歌不甚很懂,随只能形容那是一首细长的诗歌,左右留有很大的空白。大右找到了舒适的写作地,转头问我:“说吧,你想要什么主题的。”我想了想,看了看窗外,星河灿烂,说:“你就以大海为主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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