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拜托秦烈从七年前开始打听,是因为莫朝并不是六年前科考那一年进的京,而是提前了一年就辞别家里,来了京城,说京城有更多的书,更好的老师,他要安心学习一年。
当时莫清源刚出生,莫执想着他大概是嫌孩子干扰到他,便给他筹了盘缠路费,送他离开了家门。
可第一年去的时候,还时不时会有人捎信回来,从第二年开始,他就再也联系不到人了,就算托人来打听,也没半点收获,他碍于家里穷困,又要照顾还年幼的莫清源,一直没办法来京城找人,一拖,就是七年。
秦烈对于他的事还是挺上心的,回去后就派人去查了,毕竟是七年前的事,又是没听说过的人,查起来有些费劲。
安贤觉得,肯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毕竟自己书里都没这个人:“若是秦烈没查出什么结果,或者……”
“你当我那么脆弱吗?”莫执知道她担心什么:“就算担心,毕竟也过去七年了,什么都想过了,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毕竟很想知道个结果。”
安贤点点头:“那就好。”
随后几天两人各忙各的,莫执找了个店铺,两层,挺大的,毕竟家具可不比别的,太占地方了,太小的地方都放不了几件,当然,房租也比她的书屋贵多了。
“地方还不错。”安贤晚上关门的时候,照他说的地方来瞧,点着蜡烛,还在忙活呢!
“这东西可不少,你一个人得做到猴年马月才能开张了。”安贤往二楼边走边道:“该雇几个人了。”
莫执擦了擦汗,停了手里的活:“今天已经去卖木材那里打听过了,如果有合适的,他会推荐来的。”
“银子够吗?”
“够。”莫追扯唇:“你也是奇,每次都有贵人相助,钱倒大多不是挣来的,都是人家送的。”
安贤一耸肩:“不能这么说,首先是我先助了他们,不然他们会凭白给咱们钱啊!虽然说我利用了点先天优势吧!但毕竟是帮了他们的。”
“对,你说的都对。”莫执牵起她的手:“别瞧了,现在空荡荡的呢,走吧,接源儿去。”
结果这刚要出门呢,就见街对面过来三五个人,本来没什么不正常的,可莫执拧起眉,将安贤往里一靠:“待着别下来!”
安贤一惊,忙走到窗口往下看,那些人径直往他们这里来,到了门口的时候,从宽大的袖口中一抽,像是武器一样的东西,显然是来者不善。
什么人?这是要干什么?安贤额头冒汗,却并不敢下去,她现在出去,只能拖后腿而已!
很快下面就听到了动静,肯定是打起来了,安贤也不知道这些人身手如何,莫执能不能应付,正担心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莫执上来了,毫发无伤:“没事,下来吧!”
安贤忙道:“怎么回事?他们是谁?”
一楼已经没人了,各种木材工具也整整齐齐的,根本没什么打斗的痕迹,这可把安贤弄懵了:“人呢?”
“走了。”莫执摇头轻笑一声:“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结果是秦烈的人。”
“他的人?”安贤放下心来:“难道是查出什么来给你送信了?”
莫执摇了摇头:“不过是派人来做了一场戏。”
安贤更糊涂了,莫执边关店门边跟她解释,原来是秦烈发现他们最近被人盯上了,虽然不清楚身份,但他猜测,十有八九是二皇子的人。
“二皇子的?”安贤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二皇子知道什么了?”
“这秦烈也不知道,不过他猜想,可能是因为我们去过他那里几次,他最近来来过我们店,所以才会派人查我们。”莫执接着道:“秦烈就派了几个人佯装来闹事,其实是做给他的人看的,免得我们被牵连。”
“他还挺有心。”安贤又一想:“不过确实是我们都太不小心了,太小看一些人的洞察力,以后还是尽量少接触的好。”
莫执嗯了一声:“刚才那几个人也说了,以后若是有事,会让人私下来找我们,而且最近这段时间,恐怕会发生不少乱子,他已经派了人暗中保护了。”
安贤轻叹口气:“这真是半点不由人,本来不想掺和,阴差阳错的,还是被卷了进来。”
“放心,只要我们以后谨慎些,想必也没人真的相信我们能影响到他。”在别人眼里,他们也不过是外乡初来乍到的小生意人罢了。
不管暗中斗的有多凶,一般老百姓是不怎么会受到影响的,毕竟暗处的事官府睁只眼闭只眼,因为他们各有后台,随他们斗,可一旦扰乱了百姓治安,就无法视而不见了。
所以到底情况怎么样,安贤他们也是不知道的,不过三天后,倒是有个人佯装买书,给安贤递了一封信,说是秦烈送来的。
安贤打开一看,是一份名单:“这什么?”
“是七年前,科考的学子名单。”
安贤低头看了看,好多页,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那人接着道:“不过都查遍了,没有一个叫莫朝的,大哥还派人去查了他以前的住所,原籍之类,但很奇怪,什么消息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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