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暂时,会送你去别的地方,爹接了你娘后也会去找你,听话,好不好?”
莫清源缓缓点点头:“好吧,那你要尽快来找我。”
莫执眸子深邃,伸手紧紧抱了抱莫清源:“走吧!”
司陆今天一天都没出门忙,像是知道莫执就会找他似得,在房里看书等着:“你真要去?”
莫执将东西放下:“今天是最后一天,她还没被定罪,押送她的人也少,更没人会想到,没有防备更容易得手,若是等下次,怕是就不会有机会了。”
“她不会希望你这么做。”司陆道:“你冷静一下。”
“唯有这件事,我不会听她的。”莫执看着门外玩耍的莫清源:“源儿暂时托付给你了,我相信以你的本事,藏起一个孩子是没问题的,若是能活着,我必定会报答,若是不能……那你把他送到于秀馨那里吧,她会善待源儿的。”
司陆叹口气:“你呀,真是太倔了。”司陆从桌上拿起一壶酒,倒了两杯:“我是立场不允许我出手帮你,因为会牵连殿下,可作为兄弟,我很惭愧,这杯酒,祝你可以顺利。”
莫执有些动容:“你们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我能理解你的难处。”说罢一口饮尽,转身就要出去,可还没出五步,忽然脚步一顿,猛地回头看司陆,可人已经不受控制的扑通栽倒在地,没了意识。
“爹!”莫清源吓了一跳,忙跑过来摇晃:“爹,你怎么了?”
“绑起来放床上。”司陆吩咐道。
虽然其他人一脸懵,不过还是听命过来扶莫执,莫清源拦在莫执前,又是疑惑又是生气的看着司陆:“你干什么?”
司陆过来一把抱起闹腾的莫清源:“源儿乖,叔叔这是为了你爹,他今天要是出了这个门,那就是死路一条。”
莫清源楞了一下,不明白怎么回事:“就三个时辰,就放了你爹,放心吧!”
这么久的相处,莫清源自然也是跟司陆有感情的:“真的?”
司陆捏捏他的鼻子:“不然呢?我要是想害你爹,现在不就能动手吗?骗你做什么。”
莫清源这才半信半疑的,听司陆的话守着被绑着放在床上的莫执,完全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而莫执被司陆这么一耽搁,可以说已经失去了最好的劫囚机会,安贤安安稳稳的进了宫。
这次是在书房外等着,据太监说是在里面谈事,也是,最近打仗,这些官员是最忙的了。
大概等了一刻钟,书房门终于打开了,陆续从书房里出来不少人,除了安贤已经见过的太子和二皇子,还有上次匆匆见过一次的驸马,看见门口有个女子,几个官员都好奇的看过来,安贤就这么与看过来的驸马爷常阳对视了。
这一瞬间,安贤忽然想到为什么觉得他熟悉了,也终于知道他像谁了!眉宇之间的英俊,与莫执别无二致!
还没等她回过神,关镇就走过来低声道:“今天可是最后一天了。”
安贤收回目光苦笑一声:“除非能说服皇上再拖几天。”
“你要是敢开这个口,怕是死的更快。”关镇无奈摇摇头:“进去吧!”
安贤心里也忐忑,跟着关镇进了书房,关钦作为负责这案子的,自然也在场,安贤行过礼后,抬头看去,皇帝正由宫女揉着肩膀,闭着眼睛,眉头紧皱,一看心情就不好。
“你还有什么话说吗?”皇帝眼睛都没睁问道。
安贤咬了咬唇:“皇上,民妇之所以要十五天的时间,其实在等一个人,这个人到了,民妇是不是清白自然能证明,可看来他没能及时赶到。”
这几个人是越来越不明白安贤卖的什么关子了,关钦问道:“哦?那你说说等的是谁?”
“戴岭戴大人。”安贤道:“但民妇猜他应该不出两天就能赶来了,皇上若是能再等一两日,必定可以真相大白。”
皇帝这才睁开眼睛坐起身,盯着安贤厉声道:“朕是说你蠢呢还是无知呢?戴岭现在只是一个地方县令,没有朕的旨意是不得私自回京的!”
“民妇知道。”安贤道:“可若是有重大事情,不得不亲自回京面圣呢?”
皇帝一扯嘴角:“这个重大的事情,莫不是指来救你?朕知道你是原阳县人,和他有些交情,但你真以为他会为了你犯事跑一趟?换言之,就算他真来了,就有本事救得了你?”
“那皇上肯不肯再等两天,就什么都清楚了。”安贤现在并不知道戴岭有没有办成,不敢轻易就说出来,不然到时候自己打了脸不说,皇帝还以为她是故意戏弄说谎,那就罪加一等了。
“父皇,不必听她没完没了的胡编乱造了,已经等了十五天,够给她面子了,相信皇兄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吧?”关钦挑眉道。
关镇确实无话可说,现在他们是里外都不占理,他又不知道安贤到底打的什么算盘,现在连他都有些怀疑安贤这办法靠不靠谱了,实在是没法再开口。
果然皇帝也并没有那个耐心了,慢悠悠开口:“下旨,安贤因写反动书籍,对皇室不敬,对大尧不忠,以谋逆罪论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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