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岭慢悠悠开口:“经过昨天的审问,安贤还是坚持不承认自己有做过,也没招出任何幕后主使,本官倒是派人查了徐二的底细,以前从未和安贤有过接触今天特意请来了一个人,医馆的张大夫。”
原来这大夫是县令请来的,戴岭转向徐二:“既然你说是受安贤指使,本官来问问,她是何时找的你?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给的钱?”
徐二似是记得清清楚楚:“是前天,酉时三刻,就在他家对面的茶楼,小人想,那茶楼老板也可能有印象。”
这一套还做的挺足,安贤腹诽,连茶楼老板都买通了?戴岭点点头:“去传唤茶楼老板,干脆今天就把牵扯的人都到齐。”
衙役去传人了,戴岭再次问道:“据说,安贤因为受伤,大夫每天都会去换药,一天三次,那么徐二说的前天酉时三刻,张大夫,你有在帮安贤换药吗?”
张大夫一作揖:“回大人,老朽正是每天辰时,午时和酉时去莫家的。酉时三刻的话,安贤应该是在家的,老朽可以作证。”
正文 第二十八章 转机
徐二愣了愣:“张大夫,你是不是记错了时间?大人,小的要等茶楼老板来,证明小人所言不虚。”
戴岭也不着急,没多久,那茶楼老板还真来了,徐二忙问:“老板,我前天晚上和这位夫人到您茶楼喝茶,还记得吗?”
那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听到问话看向安贤,可他却没立刻说话,而是仔细又看了会儿才回话:“回大人,好像是。”
戴岭一手敲着桌子:“什么叫好像?这可是罪案。”
老板汗颜:“不是小的不认真,那天跟他来的那位,纱巾捂着脸呢!不过这眉眼和身段都差不多,既然他说是这位跟他去的,应该就是吧!”
戴岭脸色敛起:“徐二,你觉得这可以当做证据?你是拿本官当傻子糊弄?!”
徐二忙道:“大人,小的句句属实啊!她说了自己是安贤,衣服发型还有露出来的地方,都一样的!”
“大人,若真是民妇找人,还捂着脸这么小心,又怎么可能跟他透露自己的性命身份?这不是自掘坟墓吗?”安贤忙道:“而且有张大夫替民妇做不在场证明,民妇真的是冤枉的。”
“大人。”于秀馨忽然道:“民女有几句话想说。”
戴岭摆摆手示意她说,于秀馨问安贤:“那我给你的银子,你又怎么解释?”
安贤看了眼莫执,其实这个她也不知道啊,明明一直在家里放着,而家里又一直是有人的,莫执站出来回话:“于小姐,家里不管白天晚上,都不可能进贼,我是猎人,若是有动静必然能察觉到,只可能是熟人,在外面不注意的时候所为。”
他看向青园:“而这几天中,张大夫来回都是有我陪同的,只有青园,第一次来的时候,安贤给了她纸条,她却没有转达,第二次来,也就是前天了,若是有人能下手,只可能是她,我们都没怀疑过人下的手。”
青园可着急了:“你们不要血口喷人!我虽然去过两次,但都是为小姐传信,可没多逗留,而且从小我就伺候小姐,怎么可能背叛小姐!小姐您也是相信奴婢的,对不对?”
于秀馨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忽然看向外面:“到底能不能信,我觉得有一个人,比我清楚。”说着往外走去,扶着精神奕奕的于成岩:“爹,您过来了?”
于成岩一来,除了莫执和安贤,其他人都傻住了,高宇达更是脸色立变:“舅,舅爷?您醒了?病好了吗?”
于成岩淡淡看了他一眼,一行礼:“草民见过大人。”
这个戴岭也没想到:“于老爷这是康复了?”
于成岩一摇头:“早就好了,只是这件事情发生的突然,草民只能将计就计,想将心怀不轨的人引出了罢了。”
戴岭露出一抹笑:“那这可有意思了,那于老爷今日露面,是知道怎么回事了?”
于成岩转头看向安贤:“草民可以证明,这个丫头是无辜的,至于幕后黑手,说来惭愧,正是自家人呐!”
正文 第二十九章 真相
“于老爷。”戴岭提醒道:“虽说这是于家的事,但既然牵扯到犯罪,那就要由官府来定夺,并不是于老爷说什么就是什么,最好要拿出证据才好。”
于成岩一抱拳:“大人说的是,草民躺了这么些天,其实也没闲着,若没证据,今日也不敢出现在这里了。”
戴岭这才一点头:“说吧!”
“草民病倒的那天,本是和商会的齐老板吃饭谈事情,去的还是我很喜欢,经常去的一家酒楼,那里的招牌菜燕窝炒炉鸭丝是最喜欢的,加之,草民嘴确实有些挑,那天刚吃第一口就觉出了味道不对。”
他越说,旁边高宇达的脸就越绿,只是此刻没人在意他,于成岩继续道:“一开始还没多想,但发现旁边的齐老板,反倒一直殷勤的给我夹菜,而且他本人一口没吃,于是草民佯装吃了些,其实都塞在了没吃的米饭下面,吃饭过后让随从折回去带回来的。”
戴岭问:“那菜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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