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源可没像元宝这样轻松,其余两队实力不可小觑,尤其是那个封城,本就看他们三人不顺眼,若是疏忽大意了,在这环境恶劣的深林中遇上,他们可没有多少优势可言。
莫清源向着元宝点了点头:“找到一处能安顿的地方属实是件好事,不过这次武试定是一场持久战。”
金元宝立起身子,瞪圆了眼睛,认真的听着莫清源的话。
“上面给我们分下来的补给只够这一队人马三日所用,抢占山顶的营帐倒是不急,不过那营帐里的补给对我们倒是有大用处,是赢得这场比试的重中之重。”
莫清源说着望向了头顶密不透风的枝桠,他的鼻腔里充斥着腐朽的草木味,林子远方传来几声凄凉的鸟鸣。
金元宝听了他这一番话,更是对他刮目相看。
“曾经那个只知道用拳头说话的小子长大了啊!”金元宝喃喃自语,又意味深长的看了莫清源一眼。
此刻的莫清源明白,安贤说的是对的,只用武力解决问题那是莽夫的行为,这次武试定是文韬武略都考核在内的。
想到此处,他深邃的眸子里又多了几分焦灼,将手抚在放置锦囊的胸口定了定神。
…………
安贤挽住莫执,满脸担心:“我真怕源儿受不住那苦,谁不知道那不周山林深兽猛,叫一个那么大点的孩子怎么去应付啊。”说着又叹了一口气。
莫清源参加武试,定会中举,只不过在自己的书里曾写过清源在林中与对手周旋,在最后没有任何可能翻身的关头,断了对手的一条腿才夺了武举的状元。
依稀记得,那孩子名叫封城,本是个会前途无量的武将,武举使他身体残废,最后的结果好像就是渐渐没落无人问津。
而莫清源,也是在这一关头起了杀心,尝到了暴力带来的甜头,性格渐渐扭曲,成为了一个心狠手辣的冷血将军。
莫执并没注意安贤神态的变化,笑了笑,握住安贤的手向自己这边拉过来:“男孩子始终是要历练历练的,清源虽说年纪小,但论勇气毅力还是要超出一般大的孩子的,你大可放心。”
说着一低头,自然的在安贤脸旁轻啄一下:“倒是你,这一段时间都不得闲,趁着源儿不在,你也好清净清净。”
莫执的这一举动吓了安贤一跳,脸庞腾的一下子红了起来,将头埋进了莫执怀里:“你说的也是……”
唉,现在只希望清源在紧要关头能够打开锦囊吧。作为唯一一个能改变莫清源命运的人,真心希望莫清源能够偏离原来的轨道,走上正途。
“前几日我去那糕点店掌柜的家里了。”安贤顿了顿。
拉着莫执到桌前坐下,将手放在膝上,轻轻叹了口气。“还记得他那二十多岁的孩子吗,他进监前托我照顾好他儿子,那孩子除了智力有些问题,其他倒是都好。”
莫执静静的望着安贤,等她说下去。
安贤眉头紧皱,呼吸也沉了起来:“那日我去了,却见我请来看护的妇人拿着柳条抽打那孩子!”
“还好公主殿下与我同去,将那妇人收拾了一番,又找来一个新的,替了她的位置。”
莫执满眼怜爱的看着安贤,又起身为她斟了一杯茶:“我看这件事不如就交给小酒,他为人忠厚,懂得变通,这样一来还能为你分担一点。”
安贤捧着茶杯轻啜一口,眉心舒缓了许多:“这样也好,小酒照顾我也能放心。”
“你可知道,从那巷子出来我遇见了谁?”安贤眸子一亮。
“哦?”莫执歪头望着她,对安贤口中的人感到好奇。
安贤向后挪了挪,靠着椅背,微笑看了看莫执好奇的模样:“是秦烈!”
“看到是他,我便追了上去,让我不解的是他竟抱着几匹精美的红绸!”安贤故作神秘的说道,这使得莫执更加好奇,整个身子都向前倾去,瞪大了眼睛,想要知道怎么回事。
“哈哈!瞧你那急样。”被安贤取笑的莫执正了正身子,重新坐好,微笑的看着她。
安贤将茶杯放下,握住莫执的手:“秦烈要成亲了,和樊瑶!”
莫执对此事虽说有些惊讶,却认为也在情理之中。
“他们二人本就情投意合,可惜樊瑶被关钦利用,造成了后来两人之间的隔阂,如今秦烈能不计前嫌和樊瑶重修旧好,也是一大喜事。”
安贤脸上得喜悦转为担忧,美目流转:“关钦去无所踪,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啊。”
莫执面色沉了下来,微微叹息,眉头紧紧锁住:“关钦到底是皇上的亲儿子,怎么也会给他留一条活路,即便是找不到,也不会治我的罪。”
“只不过……”莫执望向窗外,明眸中透露出从未有过的担忧。
“关钦的存在,对太子,对国家始终是个隐患啊。”
关钦出逃后,事情的发展就与原书的走向完全不一样了,莫朝的存在为关钦东山再起留了后路,接下来的发展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
不周山表面风平浪静,内里却暗流汹涌。
在山上的这两天,莫清源三个人分了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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