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愈加狂妄放肆了。
可汗被儿子气的手抖,
这让他怎么放心,在百年后把突厥交付给他。
“这位是……”
秦禄看见了那个空位子,顿时心中有些不悦。
他之前就听说突厥有个皇子,惯是个刺头,没想到今日刺到了他身上。
连可汗都来了,怎么这个做儿子的倒在外面逍遥。
“让丞相见笑了,是朕那不争气的皇儿。”
可汗见秦禄发问,心知对方必定是不悦了。
“可汗谦虚了,久闻大皇子不仅天赋异禀,聪慧过人,而且相貌堂堂。本相心中很是仰慕,倒是想要拜见一番。”
“丞相过奖了。小儿从小擅长骑术,对于马匹颇为精通,朕便派他去监督赏马的准备事宜了。”
可汗一面笑着,一面朝一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那侍卫见了心下明了,趁着二人觥筹交错之间悄悄出了营帐。
秦禄心知是可汗的场面话,也不好拆穿,不动声色的用其他的话题岔开了。
此番出行,明面上说是来考察突厥的的受灾情况,实则为了勘察前朝残党,所以一切还是低调行事为好。
*
此时正是饭点,一群士兵挤在营帐中用饭。
只是营帐中却并不像从前那般吵闹,今日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突厥没有大到容下所有士兵用膳的营帐,所以处于低层的士兵,都是去厨房中舀了饭食回来吃的。
营帐按照职责划分,当时负责看守的士兵是同一个营中的,也就自然而然的被分到了同一个帐中。
“啪!”一双筷子突然被拍到了桌子上。
清脆的声音在帐中尤为明显。
一个士兵拔了两口饭,回想起上午见到的血人,那股腥臭的味道似乎还萦绕在鼻子周围,还有那面目全非的脸……
他脸色一变,放下手中的饭碗,跑到营帐外干呕起来。
这个士兵的行为似乎出发了某种开关,让营帐内的人纷纷放下了筷子。
上午才见到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中午因为膈应吃不下饭也是人之常情。
“我当了这么久的兵,还是头一次看到死相那么……”
二柱的放下饭碗,悠悠的开口。
他们当兵的平日里看到过不少死人,私以为从前府中被查出来的那几个细作死的是最惨的了,没想到如今才算是开了眼界。
自从丞相有了女儿之后人就温和了不少,私刑更是少用,久到他们都忘记了丞相本来的面目。
这般狠厉的手段,才是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啊!
“嘘!”
张申吓得忙往二柱嘴里塞了个馒头,见二柱被噎的直翻白眼,才递上一杯水。
“二柱子你不要命了!”
张申压低声音。
传闻丞相的暗卫四散在每一个角落,他们这些人做了什么,说了什么,甚至连一天放了几个屁,只要丞相问了,都能知道。
当然传言未免有夸大之处,秦禄也没有这些不为人知的怪癖。
暗卫培养不易,姑且算是个消耗品,是个极为金贵的物件,好东西自然得用在刀刃上,不可能跑来监视这些最底层的士兵。
“哎……”
二柱就着水堪堪将噎住的那块馒头吞了下去,才心有余悸的叹了口气。
“怎么……”
二柱转眼一看,发现和他一同值班的那个叫赵五的左手一个馒头,右手一个馒头,就着菜吃的正欢。
“赵大哥,你居然还吃的下饭。”
二柱诧异的看着他。
“怎么吃不下。”赵五哼唧着说道,手上夹菜的动作不停。
“我们一路奔波,秦总管特地嘱咐厨房给我们做了那么多好菜,给我们接风洗尘。”
秦总管,自然指的就是秦月白。
“你们那都是富贵毛病,像老子一样,多当几年兵,多见几个死人就习惯了。”
赵五仗着自己比别人多干了几年,混了个小领队,总是吹嘘自己的资历。
“赵五哥,你是领队,那看管贼人的钥匙你总是有的吧?”
张申一向机灵,脑子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色一变问道。
“我哪会有!”
赵五闻言差点没跳起来:“这话可不能乱讲,这钥匙只有秦总管有。”
“况且那内贼不是抓住了?准是那内贼偷了钥匙,不然他怎么进的房间!”
张申和赵五是同乡,素知赵五在当兵前是个不正经的,连媳妇儿都找不到,常丢下老母亲去吃喝嫖赌。
有次听还闯下了祸事,只是不知怎么的又被人保了出来。
张申听了赵五的话,觉得有些道理,便暂且放下了心中的揣测吃饭了。
赵五见张申没了下文,暗地里松了口气,又捡起一个馒头吃了起来。
这可是难得的好菜,瞧这白面馒头,半点杂粮都不掺的。
营中的人都无心吃喝,赵五一个人吃了个肚溜圆,心满意足的走出了营帐。
只是他刚走出营帐,就觉得后颈子一阵疼痛,随即眼前一黑,顿时没了知觉。
作者有话要说: 上网查了查,古代的场合是要穿礼服的,虽然这是架空,但是仅仅只是“普遍性中的特殊性”,大框架还是要遵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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