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爱吉人天相,定会平安度过此劫的。”可汗神情虽然依旧沉着,但眼神却有些闪烁不定。
光是当朝丞相家的女公子,在突厥的受重伤这件事情,就单够他喝一壶的,更别提现在是向朝廷要钱粮补助的关键时候,出了这种幺蛾子,可汗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
“传我口谕,让他们不必忌讳,该差的就查!”可汗对着跟随在他身后的突厥将领厉声呵斥道。
“有劳可汗费心了。”
秦禄虽然是只千年老狐狸,但是秦蓁蓁毕竟是他唯一的孩子。微微抿起的嘴角和紧皱的剑眉,还是暴露了秦禄心中的怒火。
“大人!这是从染月姑娘身上拔/出来的箭支,与小姐所中的箭是同一种。”
那侍卫接了丫鬟递出来的箭支,规规矩矩的交给了秦月白。
箭支的末端还带着些许的血迹,秦月白轻轻抚上那些已经干涸的血迹。
他细细端详起来。
这箭支长得似乎和普通的箭支不太一样。
它的箭身是金色的,还描绘着简单的狼图腾,连玄铁制成的箭头都比普通的箭支更加锋利轻薄。
“秦总管,可否将这支箭给朕看看?”可汗见到那支箭支,觉得眼熟的紧。
他的心中涌上一阵不详的预感。
莫非这次袭击小姐的人,并不是刺客,而是突厥人?
看这支箭支的样式,只怕这人还是个贵族。
秦月白在心底暗自揣测。
秦蓁蓁是被她营帐中的胡人侍女找到的。
那胡人侍女见秦蓁蓁久久不归,心中担心,便出去一路打听着寻找。
她顺着打听到的线索一路找到营地外,喊了几声仍是没找到她们,这才慌了神,发动了一小队突厥士兵去找人,才在草丛中发现了中箭受伤,已经昏迷不省人事的二人。
但至于秦蓁蓁和染月为什么受伤,又是何人所伤,并没有人知道。
可汗端详着那支造型独特的箭支,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
这种款式的箭支他不但认识,还熟悉的很。
这种款式,分明是他亲自下令让工匠们,为他唯一的皇儿阿史那奎打造的!
整个突厥,只有阿史那奎有这种款式的箭支。
可汗面部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连他那半白的胡须都在微微颤抖,他咬紧牙关。
“阿史那奎呢?!”可汗几乎是暴怒着吼出来的。
“回可汗,大皇子打猎归来之后就回营帐沐浴了。”突厥将领见势不妙,忙跪下答道。
这个款式是箭支他好像见过几回,像是大皇子用来打猎的专属箭支。
莫非……
“对不住了,秦丞相。”
可汗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很不好看,他身为突厥的可汗,却教子无方,让那逆子惹出如此大祸,还是在如此关键的时刻。
“待我查明事情的真相……若是真是我那逆子做的,便押着他来向丞相和令爱请罪。”
突厥虽然归顺了朝廷,但仍是一个独立的部落,他是可汗,是突厥的王,却要如此低声下去。
秦禄也看出了些什么,虽然心中仍是不悦,但也不好当面发作,只得冷淡道:
“本相等着可汗的答复。”
*
是夜。
阿史那奎随手将擦完身的毛巾扔在了软塌上。
他赤/裸着上身,露出结实紧致的肌肉,性感的背部贯穿着几条浅浅的,已经愈合的伤疤。
他的头发尚未完全擦干,还在往下滴水,有一颗水珠自额间滑落,一路蜿蜒,凝聚在他的下巴上,欲坠不坠。
他的视线转向放在营帐门口的笼子,婴儿手腕粗细的铁丝笼内,关押的正是那只被射中了后腿的灰狼。
原本凝聚他下巴上的水珠随着他这番动作坠落,破碎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分成一颗愈加细小的水珠,顺着若隐若现的腹肌滑向小腹。
阿史那奎拿了件外套,也不扣上,就这么随意的披在肩膀上。
他看着那匹灰狼,眼中盛满了志得意满。
这突厥,还有谁能像他一样活捉住一匹凶残的灰狼?
阿史那奎是可汗唯一的汉子,突厥唯一的继承人,众人平日里对他阿谀奉承惯了,难免养的他骄纵暴戾。
阿史那奎给自己倒了一杯马奶酒,嘴唇还没碰到杯子,就被人一巴掌给打落。
酒杯落在厚实华丽的地毯上,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响,打了几个转,酒液无声的渗进了地毯。
阿史那奎一脸愕然,正要抬头去看,就被来人狠狠的抽了一个响亮清脆的耳光。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介绍一下突厥族在天云国的地位:突厥族之前是独立的部族,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归顺朝廷,但是大家都是各管各的。
这相当于有两个王。女帝是天云国的王,可汗是突厥的王。
这种制度显然是极度不稳定和不合理的,所以后文会有所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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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架空,架空,架空(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历史上并没有这种制度,大家看和作者写小说都是图个乐子,考据党散退!(严肃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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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上一章的评论觉得好暖心,好想把你们抱起来举高高,然后再狠狠亲!
晚上十二点前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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